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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頷首道,“最近白天很難得甚麼空閒,不如每日的晚膳之後,我陪你散步。”
“可惜今天時候已經不早了,不能讓萬歲爺立即兌現彩頭。”張清皎望了一眼支起的窗外,忽然驚訝道,“萬歲爺,應該是下雪了?”不知何時,外頭的地面上已經鋪了一層薄薄的雪,還有細小的雪粒正在飄飄揚揚地落下來,響起了輕微的沙沙聲。
朱佑樘攬著她來到窗前,望著堪堪蓋住地面的雪,忽然想起了去年年末他在西宮花園裡遠眺時望見她踩雪的那一幕。他不由得微微勾起唇:“想不想出去走一走?就在交泰殿附近繞上幾圈。”
說實話,張清皎有些動心:“那咱們可得裹得嚴實一些。”
肖女官聞言,立刻低聲吩咐宮女們取來厚實的貂裘。朱佑樘著一身黑貂裘,張清皎著一身白貂裘,兩人挽著手走出了坤寧宮,緩緩地向著交泰殿而去。燈光透過紛紛揚揚的雪粒,有些朦朧地映照在地面上,兩雙淺淺的腳印在雪上一直延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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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朱佑樘下旨,給太皇太后、王太后以及吳廢后的家人都升了官。
因太皇太后的兩位弟弟周壽已經封為慶雲侯,周彧封為長寧伯,爵位上已是無法再加封了,他便格外給周壽加封太保。王太后的父親已經去世,兄長王源被封為瑞安伯,大弟王清和幼弟王浚都只是錦衣衛千戶,他便給兩人都升為正四品的錦衣衛指揮僉事。吳廢后的父兄曾因她受到牽連,他便著令他們暫時官復原職。她的父親已經去世,重新被追封為都督同知,她的兄長則恢復了羽林前衛帶俸指揮使的職位。
當然,他也不會忘記自己的岳父岳母。鴻臚寺卿張巒,被封為榮祿大夫、中軍都督府都督同知。榮祿大夫是從一品的武散官,而中軍都督府都督同知是從一品的武官。除了多了一個沒有實際意義的“榮祿大夫”外,都督同知是大多數皇后的父親都該得的職缺,沒有什麼稀奇的。岳父升官了,岳母金夫人自然也成為了一品誥命夫人。
因著這次加封並沒有特別之處,文武百官也沒有任何異議。加之他們對吳廢后父兄的遭遇較為同情,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吳家身上,反倒是對張家得到該有的外戚待遇沒有任何反應。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這只是開始而已。
張巒跪地謝恩後,抬首悄悄地望了望御座上的皇帝女婿,心裡又是喜悅又是複雜。去年的此時,他還在憂慮女兒入宮之後會不會被篩下來,回鄉後給女兒找什麼樣的夫婿才合適。卻沒想到,今年的此時,他不僅有了個皇帝女婿,還父憑女貴成了從一品的高官——要知道,一年前,他只是個剛落榜的國子監生而已。
驟然富貴,他當然高興,當然覺得興奮。可一想起女兒出嫁前的那些叮囑,又不免擔憂她在宮中究竟過得好不好,也憂心自己若是沒有控制好家人的言行舉止,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就這樣,新晉的皇后之父中軍都督府都督同知一臉愁緒地回到了家裡。金夫人剛接到封她為一品誥命夫人的旨意,正是紅光滿面、喜不自禁的時候,見狀便問:“怎麼了?不是剛封了官麼?怎麼還這付模樣?”
“唉,我還不習慣鴻臚寺卿的公職呢,突然就晉升為從一品了……”張巒嘆道。如果說當鴻臚寺卿他還能學著處理些公務,勉強不做一個一問三不知的吉祥物——中軍都督府的都督同知可是調兵遣將的將軍,他也只能當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吉祥物了。當然,兵書不是不能看,但就算是看懂了,大概也永遠不會有起作用的時候。
金夫人自然無法理解他那種閒得發慌、總覺得自己是白領俸祿的念頭,嗔道:“升了從一品不好麼?若不是託了皎姐兒的福,你們張家上數十代、下數十代也不可能出一個這麼高的官兒,你就知足罷。”
“……”張巒與她話不投機半句多,索『性』甩了甩袖子回書房去了。
本該待在書房裡苦讀的張鶴齡與張延齡不知去哪裡上躥下跳了,他命僕人立刻將他們逮回來,自己則拿出一本空白摺子。細細地思索了許久後,他最終還是落了筆,用館閣體小心翼翼地措辭寫了起來。
他希望,能借著這次封賞的機會入宮謝恩,見一見已經大半年沒有見過面的寶貝閨女。皎姐兒在宮中究竟過得怎麼樣,光是靠著聽聞與猜測定然不夠,只有他親眼見到,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陛下:給岳父加封從一品榮祿大夫,從一品中軍都督府都督同知。
張岳父:=口=,臣叩謝聖恩。
文武百官:好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