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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握拳遮在唇邊,連續地咳嗽起來。何鼎聽得有些心驚肉跳,趕忙給蕭敬使了個眼『色』,蕭敬抱著拂塵在旁邊行禮:“萬歲爺龍體欠安,絕不可輕忽。還是趕緊讓太醫過來瞧瞧究竟是怎麼回事罷?”
“咳咳……將值班的御醫喚過來……咳咳……”朱佑樘皺著眉,經過一連串的咳嗽之後,顴骨上都微微有些發紅了。他閉了閉眼,終於接受自己確實是病了的事實。說來,自從與皇后成婚後,他還從未得過大病。難不成,這一回終是挺不住了麼?
這時候,尚食領著一群人魚貫而入,將晚膳都佈置妥當,躬身行禮道:“臣奉皇后娘娘之命前來,請萬歲爺用膳。”
朱佑樘沉默著望著桌上擺滿的菜餚,其中泰半都是他喜歡的。而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喜好至今為止只有皇后最清楚。因為她觀察他最為仔細,仔細得連李廣與何鼎都比不上。這樣關注他的她,這樣懂得他的她,為何會遲遲不肯信任他?
難不成,他就那樣難以教人信任麼?難不成,她不相信他能永遠保護她?永遠待她好?
這一次晚膳,朱佑樘同樣用得味同嚼蠟。有無數次,他都想起身回坤寧宮去,但最終仍是沒有“出爾反爾”。他相信,無論是他還是皇后,都需要這樣一次分離,讓彼此徹底冷靜下來,再繼續未完成的談話。
到得那時候,他的問題,她應該不會再一味地迴避了罷?就算是模糊不清也好,她總該給他一個答案,讓他明白自己究竟該做些什麼,她才會覺得安心。若是她想聽諾言,那他便許下無數諾言;若是她想聽保證,那他便給她無數保證;若是她想看行動,那他便數十年如一日地守在她身畔。
她的不安,他必須撫平。否則若是漸漸地積攢起來,遲早都會出事。如此看來,眼下儘早將矛盾顯『露』出來,倒是件好事。不然,等到他們之間的感情越發深厚的時候再糾結此事,兩人都只會覺得更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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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張清皎攏了攏身上披著的衣裳,遠遠望了一眼燈火通明的乾清宮,神情依舊有些苦澀。不過,她並沒有再繼續看下去,而是讓雲安關了窗戶,起身往寢房而去。
按照慣例,她踏入寢房後,服侍的宮女太監們便陸陸續續地退出了坤寧宮。只留一位女官領著一位宮女在書房之西的梢間裡當值待命。而明間之東的區域卻是一片靜悄悄的,沉寂得只能聽見她自己的呼吸聲。偌大的寢房裡亦是空無一人,她立在床前,望著平平整整的床鋪,忽然覺得渾身有些發冷。
分明如今已經是暖春,便是入夜後也並沒有多少涼意,但她卻忽然感覺到了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寒意。
儘管她在決定進入這段戀情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甚至詳細地規劃了遇到了各種情況之後自己該如何應對,也不是沒有想過自己遲早會經歷心傷與療傷治癒的漫長過程。可那些畢竟都僅僅只是想象而已。
直到如今,她才倏然醒悟過來——原來,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瀟灑,她更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無堅不摧。付出的感情,並不是說能漸漸收回便能收回;得到的感情,更不是說能漸漸捨棄就能真正捨棄。他給她的疼惜,他給她的溫暖,他給她的支援,都已經是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只要想到她會失去他的愛,失去他的信任,她就覺得痛徹心扉。可歸根究底,這不是她自找的麼?他明明都已經直截了當地問了,但她還是將答案都深深藏在心底,不願意回答他,不願意對他敞開心扉。他對她感到失望,對她的隱瞞覺得不滿,對她的虛偽覺得厭惡,也是在情理之中。
退一步來說,她確實不肯放開自己,去相信“虛無縹緲”的感情。但她眼下的言行舉止,又何嘗只是懷疑他們之間的感情不長久呢?目前的隱瞞與疑慮,不同樣是在懷疑他的人品麼?不相信他們即使沒有了愛情,還會有親情,還會有深厚的家人之情。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臣妾”的問題
其實禮儀中是有皇后自稱“臣妾”的說法的……
當然,史書中出現得更多的是“妾”“妾身”。可“妾”太書面語了,“妾身”也不是那麼常見,otz
所以我用了臣妾,大家別太糾結。到以後,咱們皇后娘娘的自稱就是“我”了。臣妾也不過是個過渡以及大家常用的比較容易接受的稱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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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初即位章德殿,太尉使持節奉璽綬,天子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