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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學習魔法,他就這麼過著日子。他有時待兩人親如友人,儘管他從不透露任何關於自己的事。剩下的時候,他們則毫無疑問是他的奴隸,他們一起像苦力一般勞作。
事實上,蒙面法師壓根就像在作弄他們。他常常指使兩人半裸著身體,去做各種骯髒凌亂的工作,他們擠在一起推啊,舉啊,挖啊。但只要兩人靠近,肌膚相接,不管他們的動機多麼單純,只是為了簡單地幫個手,他也會格外苛厲地懲罰他們。
這些處罰各式各樣,當然,師父有一種最心愛的處罰方式。他用法術讓兩人四肢癱瘓動彈不得,只能躺在地上,接著放出酸水蛭。這種動物表面分泌硫酸一般的液體,爬在兩人赤裸的面板上,如火燒一般痛,而且它們還特別喜歡往人身體裡鑽。每一次兩人痛不欲生,蒙面者總會及時使出法術,讓兩人繼續活著。關於這道刑罰,伊爾可以指天作證,那些水爬蟲慢慢地在人心臟、肺和胃上打洞的時候,想在費倫大陸上找出另外一種可以一較高下的痛苦,還真是困難。
雖然如此,但伊爾跟他學習了二十年,學會各種複雜奧妙的精靈法術。光就魔法本身,伊爾對此人極為敬重。必須承認這個精靈乃是極為高明的魔法師,他設計的法術毫無破綻,他使出的招法也獨具個性。他永遠想在對手前面,不給對方任何機會下手,甚至似乎永遠不會為任何事情感到驚訝。他對魔法有一種來自本能的理解能力,總能毫不費力地修改結合各種法術,哪怕事出突然,都能臨時準備出應急魔法。他的記憶好得出奇,任何瑣碎之事,均過目不忘。任何瑣碎的東西,他也都一絲不苟地記得放在什麼地方。他有如同鋼鐵一般的自控力,從未顯出過疲憊、虛弱和寂寞,也不需要信任任何人。哪怕他有時發脾氣,都讓人覺得那是事先安排計劃好的場景。
此外,即使經過二十年近距離的接觸,伊爾仍然無法推測出蒙面者到底是誰。毫無疑問,他肯定是科曼多諸多古老家族中的某個男性精靈。可具體是誰,伊爾無從推測。從蒙面者的某些觀點來看,他也許並非出自那最最傲慢的家族之門。蒙面者時常使用分心術,分出一部分心神控制一個傀儡,代替他到別處去處理事務,而另一部分心思則繼續教導伊爾明斯特。
一開始,伊爾接觸到蒙面者教給他的那些威力強大的法術嚇壞了。一方面是由於他不知道此精靈到底是何等樣人,另一方面,這些法術是伊爾所見最強大的攻擊魔法。但轉念一想,既然師父能夠隨時控制徒弟的身體,他又有什麼可害怕擔心的呢?伊爾猜測,他和納瑟爾也許是全科曼多最獨特的魔法學徒,他們從未離開過師父的住所,也不具有純潔的精靈血統,從沒有人教過他們如何打造防身術技能。
有時,伊爾獨自一人,會想起自己早先在科曼多捲起騷亂的歲月。撒舍和大統領一定以為他已經死了,至少不會再為他的命運前途擔心。更多的時候,他還會想起那位精靈小姐賽姆絲妲,她一個人在樹林裡爬動,不知生死。還有,迷索珊和他的迷鎖之夢,現在又如何了呢?要是這位夢想家真的完成了天才的迷鎖,科曼多也向其他種族開放,蒙面師父多多少少會向他們透露一點訊息吧?不過,他有什麼必要跟自己的兩個囚徒談論這些事情呢?
最近,蒙面法師的魔法傳授過程陷入停頓狀態。他越來越頻繁地離開自己的城堡,還用魔法鎖住大門,在水晶球裡察看別處的情況。過去的這個冬天,兩個徒弟常常無人看管,師父只在大牆上留下幾行枯燥的命令,字母全由火光組成:挖隧道,練習清潔術,保持城堡整潔衛生。他們完全自行覓食,也獨自進行修煉。
當然,蒙面法師並沒放鬆對他們的監視。稍有違抗命令,比如闖進城堡不可進入的房間,或是行為太過親暱,空中立刻會降下懲戒之法。兩個多月前,納瑟爾偷偷在伊爾肩膀上留了個輕吻,一道無形的鞭子就狠狠抽在她嘴和臉上,留下紅紅的血痕。不管伊爾怎麼幫她阻擋,那鞭子都能極其準確無誤地抽中她,直到她尖叫著跌倒在地。第二天一早醒來,她的傷口完全癒合,但嘴唇邊上卻長出一排尖利的刺荊棘,再也無法親吻了。一直過了半個月,刺荊棘才完全消失。
這些天來,每當蒙面法師回到住所,總讓他們用魔法幫助他完成一些任務。一來是試驗他設計的奇異魔法,吸吮耗費他們的精力;二來幫他織就一張魔法網。
這後一樁任務,就是他們現在忙活的事情。這魔法網複雜得令人難以置信,所有的網眼都發光,洞孔全是閃光的力線,人可以毫無困難地在上面行走,不管他是頭朝下也好,坡度再大也好,這道網都平坦得如同寬闊的棟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