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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面的織錦背後,精靈們匆匆忙忙地擠做一群。皇庭最後一名亞穆瑟已慘死在他們劍下,兇手們全都身穿栗色胸甲,上綴雙龍交錯的塞塔琳族徽,勝利地揮舞著手中兵器。
“兩位,站好,”有人在伊爾和納瑟爾身邊輕聲說,“站在這裡,保護好傳令官,別讓那些人靠近撒舍腳下。”
說話人是迷索珊,他瘦骨嶙峋的雙手緊緊拍著兩人肩膀。兩女沒有回頭看他,只是分外堅定地點點頭,毫不遲疑地抬起手,開始施法。
塞塔琳家族武士正從大廳那邊包抄過來,他們就像揮鐮刀一般,朝打成一團的朝臣們舞著劍,劈砍著,根本不朝被砍殺的人多看一眼。眾武士身後留下一條血路,慢慢地穿越大殿。伊爾召喚出劍咒,利劍射中衝在最前的敵人,直插在他們的喉嚨和眼睛上。
納瑟爾放出閃電,衝過最前排倒下的武士,刺穿了整個第二排。驟然之間,栗色戰甲的精靈武士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飢渴的魔法飛快地吞噬了他們的性命。
撒舍也放出魔法幫助他們。一道隱身戰士形成的堅牆擋在塞塔琳家兵面前,擋住眾人的去路。隱身戰士砍出的劍並不傷人,只是不讓家兵們前進,而這時伊爾和納瑟爾的攻擊法就可一一將之砍翻在地。兩人抓緊時間,放出強化魔彈頭,命中大批家兵,塞塔琳一方頓時傷亡慘重。
皇庭外出現不少新鮮臉孔,科曼多的達官貴人們紛紛跑來看熱鬧,想知道今天大統領又被什麼樣的瘋狂人物“折磨”了。好些人才到門邊,探頭一看,倒吸一口冷氣,臉色發白,蹭蹭地往回退。極少數嚥了咽口水,拔出腰間裝飾用的小劍,小心翼翼地從血跡、屍體、瓦礫中選了一條路,往大殿上前進。
皇庭之內,科曼多君主正像狂怒的雄獅,狠狠地砍殺塞塔琳叛逆的臣子。他以一抵十,勇不可擋。對手將團團圍住,但奈何他不得,只有兩把劍輕輕滑過他的白袍,在上面留下一絲紅色的梅花。他的戰劍寒光閃閃,高唱著戰歌——他終於回到了戰場——他內心渴望歸屬的地方。
埃爾塔格利姆殿下開心得很。整整二十年,他聽遍無數科曼多精靈的流言蜚語,說他在迷鎖工程中趁機貪汙腐敗,打擊對手,刺殺忠良。他無法為自己證明,也無法洗刷自己的清白。然而,今天,他終於真正發現了一個露出水面的敵人!皇宮的防護,和他劍上的魔法,都變得黯淡和動搖,但只要它們還能抵擋這些塞塔琳們放出的法術就足夠了!
“擋住他,你們這些蠢貨!” 羅拔阿忒·塞塔琳高聲怒罵著往後退的家臣,用暴風之劍的劍背,敲打著退卻家兵的背和屁股。但不管他怎樣呼喝,後退的精靈都越來越多,還有不少倒在了他腳下。
他晃了晃手,暗中緊緊握了一道法術在掌心,緊張地等待著。這道法術是他埋藏多年的秘密,整個科曼多將無人能阻擋它的威力。倘若埃爾塔格利姆再多支撐一會,羅拔阿忒一定毫不遲疑地把魔法扔上他的臉,到那時,精靈王國的王座,就是他塞塔琳的囊中之物了!
殘忍的念頭拍打著他的腦海,就像他使勁地往前踹著家兵。面前的大統領,在他的幻想裡已經粉身碎骨。他冷冷一笑,抬眼卻迎上了突然出現的老迷索珊,老人皺皮的臉上,神色異常嚴峻,雙目炯炯,若暗夜之火,死死咬住羅拔阿忒。
想逃跑了麼,叛徒小夥子?
這嘲笑的話語,像巨大的鐘聲,在羅拔阿忒的腦海裡反覆迴響,比眼前大統領手上利劍的金屬鏗鏘更為尖銳刺耳。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連視線都無法從嚴厲的老法師身上挪開分毫。
老法師站在大殿中央,腳下踏著精靈的血汙,身邊蜂擁著塞塔琳的家兵。
“從……我……腦袋裡……滾出去!”蒙面者厲聲咆哮,拼命控制著意識。
他使出的力量幾乎可以推動一片古老的森林。可迷索珊的念力強硬有若鋼鐵,冰冷刺骨地戳進他的大腦。一抹象徵死亡的微笑浮現在老法師臉上。
下墳墓去喂蚯蚓吧,沒用的叛國賊!去獨自品味死亡吧,別再打擾我科曼多的清靜!
詛咒聲此起彼伏盪漾在羅拔阿忒腦裡,這時大統領埃爾塔格利姆·伊瑞賽爾已一劍結果最後一名塞塔琳家兵,並將發光的劍刃駕在咆哮的暴風之劍上。兩把劍一起撞在蒙面人的防護斗篷上,火光四處飛射,劍外緣皆成熾白。羅拔阿忒頓感一陣溼潤與灼燙,緊接著是畢生從未感受過的穿心劇痛。大統領的劍從他左臂切入,直奔心臟,再從右臂破身而出。塞塔琳的發言人先生立刻變做分離的兩截。科曼多之王的劍柄,倒折回來使勁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