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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是真正的君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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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菲接著問道:“姚大哥的意思是以方劑的運用為主,以研究經典鉅著為主,那對於藥物的加減,我們是否該捨棄?”
對於今天的授課,姚慎雖沒拿有備課本之類的東西,但這幾日來是多做準備,對於有可能被問及的,早在腹中擬好答案,此時毫不停頓的答到:“方劑是在我們明瞭某個‘證’之後的一個用藥方向,如要藥物確實對證,當得靈活的加減某些藥物以切中具體的某一個病人,這樣才不會有照本宣科的嫌疑;所以,我才會有‘精湛的藥物加減是名醫與庸醫的分別所在’一說。以我們目前的狀況,對很多‘證’用什麼‘方’的瞭解都不是很清楚,若急於掌握顯得更高深的藥物加減,豈不是有拔苗助長的嫌疑?”
“當然,固守一方,不能靈活的加減藥物,肯定在臨床上的結果不會很好,就算開始有效,但後面會發現,病人的感覺就沒什麼長進。這為什麼呢?這是因為不能完全切合到這個病人的細微之處。”
“那為什麼我要提倡你們運用‘聯方’呢?”
“在中醫的八綱辨證:陰陽、表裡、虛實、寒熱中,陰陽為八綱之總綱。而‘聯方’中用以指導運用方劑的‘溫升涼降’原則則源於陰陽,在臨床中,透過一上一下的兩個方子,來調節其中不是十分切合病情的弊端。”
“這種方法其實就是陰陽學說裡的‘重陰必陽,重陽必陰’,在圍棋裡就叫做:‘勢不可盡用’,不把一條路走盡,在適當的時候轉換一下治療的思路,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你們應該對那個急性侵潤性肺結核那病人的治療有所體會,病人先服用的是涼降的參赭鎮氣湯加減,因為能切中‘吸不歸根’的‘證’,所以病人感覺很舒服,然後服用溫升的玉液湯,這玉液湯剛好能解決病人宗氣不足的‘證’,所以,方子服下去,感覺更是好,而後來再把方子轉回來,病人反應還是一個‘好’字,從這中間,你們應該體會出來什麼東西了吧。”
“又比如說我,我練氣功走火後,當時自認不俗,自開處方,誤服用壯陽的中藥達一年多,這錯誤的結果就導致我長期的便秘,每半月才一次,而且每次都很困難,一直拖到幾年前,把身體拖得很差,最後我服用的是清火的白虎加人參湯,並且一服就是兩年。這方子,因為有石膏,就降得厲害,服用時間稍長,下腹部就有墜漲感,就象要發疝氣一樣,但一轉服用玉液湯,只幾副藥,這毛病就消失了。”
“說實話,對於《瀕湖脈決》中的二十八脈,我根本就談不上掌握許多,在藥物的加減上面,也存在很大欠缺,但你們看,我在臨床治療疾病上,還不是疑難症重症照樣拿下。為什麼能做到這一點?這就因為,‘溫升涼降’能體現出很多疾病的本質!”
話到這裡,臺下的同學拼命鼓掌,更有同學在下面鼓譟,要姚慎說點精彩的醫案出來。
姚慎道:“這應該是下堂課的內容,我們下次說吧。”但在校的學子最喜歡也最迫切瞭解的就是與臨床相關的東西,此時聽得興起,又哪裡肯依?姚慎無奈,只得道:“我在內科呆的時間不是太長,一年多下鄉,還要一段時間來適應臨床,精彩的東西不多,既然你們這麼想知道,我就說一點吧。”臺下一片叫好聲。
“在我接觸《衷中參西錄》不久,我們院裡藥劑科的老科長的外甥生病,是高燒拉肚,四十度,而且是水樣瀉,當時化驗都做了,靜脈點滴的是頭孢類藥,當時我們院裡最好的藥物,輸了三四天液體,錢花了幾百塊,只差沒用激素了,但病情卻沒一點好轉。當時我看那老科長很著急,而我自認為對張前輩的書有一點領悟,就自薦了給小朋友開中藥,只服一副,確卻的說,是一副藥還沒服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你們知道那是什麼方嗎?是張前輩《瀉下門》裡的加味天水散、合傷寒中的白虎加人參湯一起,這兩個方子加在一起不過就十塊錢的樣子,但他的病就好了,你們說神不神?”
“象剛才所說的那個方子組合,我在後來碰到夏天發熱拉肚的,用起來效果都是那樣的好,今後有機會你們試試。”
臺下的學子們,機靈的早已拿筆在記了,姚慎偷眼見謝菲也在筆走龍蛇。
“另外就是你們已經很熟悉的參赭鎮氣湯與理脾升陷湯了,這兩個方子用來治療哮喘特別的好。哮喘也是個疑難病,現在無論中醫西醫都只能治標,但治標有貴賤之分,一般的哮喘都得住院治療,進行輸液抗炎等,而收效又慢,而照著中醫內科學上的方子用的效果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