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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的,這大原則好象沒什麼問題,但在具體的處理上,問題可就大了。黑皮掛的是兩組液體,第一組上的拉丁文是氧氟沙星加先鋒黴素,第二組是葡萄糖內加入維生素、複方丹參注射液、生脈注射液、克林黴素以及病毒靈。外行人莫說看不懂這張小小的注射卡,就是全部寫上中文,估計也是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但放在姚慎面前,只一就通曉了其中的內涵,其實任何一個學了點醫的都能知道其中的“妙竅”。
在教科書上對抗菌素運用的首誡便是不得濫用抗生素,在臨床上建議先做細菌培養,而在運用時又得階梯用藥從單用到聯用從初級到高階,這般墩墩教誨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抗生素的泛濫。因為國情限制,很多醫院裡都達不到做細菌培養的條件,在臨床上,醫院裡的醫生多是憑經驗用藥,有時二聯有時三聯,但多是遵從教科書裡的原則,就這還避不了濫用的嫌疑;尤其在外科,據資料統計西方國家對抗生素的運用只23%,而我國則達到60%多,以姚慎在梅縣時的經驗,這統計數字其實是有水分的,在外科裡抗菌素預防性的運用實際上是100%。不過這些用藥的方法與輔秉奎的這張治療卡相比就簡直是小巫與大巫之間的差別了——輔醫生竟然以氧氟沙星為溶劑來輸注先鋒黴素!而在第二組本應該常規是能量的液體中除了比較高檔的克林黴素外,竟然還加入了中藥製劑!
在這裡之所以反覆強調濫用抗生素是因為濫用抗生素給臨床帶來困難,就比如一個體質較差的病人若是在小病時經常運用比較高檔的先鋒類藥物,他體內生存的菌株便會對先鋒類藥物產生耐藥性,一旦他患上大病時去求治於西醫,那他就會陷入無藥可用的尷尬境地!目前,全球因感染造成的死亡病例中,呼吸道疾病、感染性腹瀉、麻疹、艾滋病、結核病佔85%以上,引起這些疾病的病原體對一線抗生素藥物的耐藥性幾乎是100%。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上一世紀四十年代人類歷史上的第一種抗生素——青黴素曾因經濟實惠好用而挽救了無數人的生命,但到了現在,有幾個醫生還在運用這古老的藥物?說到這,可能還不足以引人注意,但若說到“全抗藥性鮑氏不動桿菌”的話,應該會讓大多數人警醒。據報道,1998年之前,世界上沒有“全抗藥性鮑氏不動桿菌”的記錄,到2000年,臺大醫院已從77名病患身上分離出199株“全抗藥性鮑氏不動桿菌”。研究報告顯示,到2002年,共治療30名感染“全抗藥性鮑氏不動桿菌”的敗血症患者,其中有18人死亡。
其實抗生素除了上面的危害,更有著過敏反應、肝損害、腎損害、神經系統損害、消化系統損害、血細胞減少、二重感染等副作用,我國每年有二十多萬人死於藥物的不良反應,而如今多發的肝硬化尿毒症等疑難病,也難說沒有抗生素的一份功勞。但在日常生活中,人們由於缺少醫學常識而把抗生素當做居家必備的良藥,而醫生也往往縱容人們的這一習性,這或許是除了抗生素就不會用其他藥了。但據姚慎所知,一些醫生為了高額的回扣,在臨床上給病人開具一些不必要的新藥高檔藥物,這就有些不可原諒了,到如今竟出現輔秉奎這種為了發財而置原則不顧的醫生,這不知是醫生的悲哀還是患者的悲哀,抑或是醫療體制改革放開的悲哀。
姚慎又逐一的看了坐在電視機前其他病人的注射卡,一顆心簡直是越看越沉重。小媳婦的孩子感冒發熱,在抗生素外還用了二毫克的激素;閉目養神的老者輕微哮喘,三聯用藥外加中西混雜……。顯然,輔醫生在濫用抗生素的同時還在將中西藥物簡單的混用,其評判標準顯然僅僅只以兩種藥物溶配在一起時沒有混濁沉澱為指標,至於這兩種或幾種藥物混在一起會不會對病人產生什麼危害,那隻能聽天由命了。
想起在徐梧醫大上課時被人指責濫用白蛋白,姚慎不由有些好笑。自己用白蛋白多少還是遵照著藥理書,如真要說濫用的話,徐梧醫大很多科室裡把抗生素當作預防性的用藥,其濫用不知要比姚慎要強上多少,而眼前的輔秉奎醫生不按常理出牌,比之正規醫院裡的醫生又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其實輔醫生也是正規醫院裡出來的,但到了錢面前,就什麼也不管不顧了嗎?國外科研機構評說中藥毒副作用大,於是國內的一些媒體和學者將中醫貶得一錢不值,但西藥呢?西藥殺人又有幾個人能明眼正視?
姚慎再沒心情待下去,招手讓那漂亮的小護士把針給拔了,也不理會黑皮的玩笑,徑直出了大廳。
澗下水 城牆土 白蠟金 楊柳木 第七十四章
輔院長的紅十字醫院生意確實不錯,一上午除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