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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處的竄子衚衕,父子兩匆忙的下了車,與站在門邊的衛兵招呼了一聲就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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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仁貴進來時,姚慎正無聊的上網查詢資料,余光中瞥見來著是何人,姚慎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忙起身招呼道:“喲……費叔來了,正有問題想跟您研究呢,請坐……費兄弟請坐。”
費子建呵呵笑道:“剛看了將軍,精神要比三天前要好,姚大哥不錯,不知道開的是什麼方子?可不要保守了。”
姚慎搖頭道:“這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將軍昨天剛做了一次腹透與胸穿,現在人不精神點就麻煩大了。”
衛兵在費家父子進來時便端了茶來。費仁貴正襟危坐,兩指在木桌上有節奏的敲擊,另一手端了茶到口邊輕吹了一下,沉穩的道:“姚醫生,你對將軍的病有什麼想法?”
費仁貴所問的“想法”就是指的中醫裡的辨證了。姚慎斟酌道:“將軍這病在中醫裡辯為‘水腫’,《中醫內科學》裡總結前人經驗,將水腫分為‘陰水’與‘陽水’,其治療的方藥與費叔您所開的方子大體一致……所以,要說我能有什麼成熟的想法是不可能的——這兩天我不過是按以前的經驗開的藥,估計對將軍的精神能有點幫助,但若要把病治好就難了。”姚慎幾天來查了不少資料,也想在頭腦中設計出一套完整的方案來,但左思右想,卻發現這一切均屬徒勞。
費子建問道:“姚大哥,你開的是‘聯方’吧?”
姚慎點頭,道:“半年前我女朋友碰上個肝腹水肝昏迷伴腎衰的病人,當時開的方子讓那病人維持了一個月清醒。”想起謝菲溫言軟語欲說還休的樣子,姚慎心裡漾起一絲暖意。“這兩天,我就是給將軍開的那幾個方子。”當下將病人的主證與用藥說了出來。
費仁貴道:“你‘聯方’的構架我仔細的研究過,按你所開的那幾個方子來說是,扶正有餘攻邪不足,用來治療肝腹水恐怕難有成效。”
姚慎佩服道:“那病人住院一月後死於臟器功能衰竭,費老您真厲害。”頓了頓又道:“事後我也分析了我的治療方案——方子里根本就沒有利水逐邪的藥物,所以,治療失敗就在所難免了。”
費仁貴點頭。費家父子所不知道的是,當時姚慎以為用“聯方”扶起病人的正氣、用西醫的穿刺引流解決病人的腹水便可將病情解決,那時主要忙於中西比武,而那病人又另有主管醫生,姚慎便沒在那上面繼續用心,卻不知道中西結合卻根本不是那麼簡單的1+1=2,中醫裡的“邪”與西醫的概念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姚慎道:“將軍這病……如沒有高血壓的話,或許在方子里加上利水藥可以達到治療目的,但將軍的病在西醫來說就是以高血壓為因果的——惡性高血壓最忌諱的就是單純利尿了。”
姚慎所說的西醫概念費仁貴是一概不懂,費子建倒是瞭解一點,但也不精深,不過姚慎所說的利水利尿的治療原則,費家父子兩人倒是知道,並且在之前的治療中,費仁貴就開過類似的方子,比如五苓散、小青龍湯,所以,就算姚慎說要開利水類方子的話,費仁貴也不會對之抱多大的希望。
話說到這裡,房間裡一陣令人壓抑的沉默。
大家都沒有什麼好辦法,就只有選擇沉沒吧。
過得半晌,費仁貴道:“姚醫生,你剛才說有問題要研討,不知道是什麼問題?”在費仁貴的心中,姚慎對中醫有著另類的認識,就比如用烏梅丸治療翻胃,或許他新提出的問題便是眼前病人的關鍵所在也不一定。
“是這樣的……。”姚慎將天泉縣張老中醫以麻黃湯治療高血壓的案例說了出來,然後道:“費叔您看這一案例怎樣?”
費仁貴純粹祖傳的中醫,對西醫是一竅不通,說起來就純中醫觀點了:“恩,‘舍脈從證’與‘陰病治陽’,這方子開得確實很高明,其關鍵處就在於抓住了太陽經的惡寒發熱症。”說到這裡,費老頭搖搖頭道:“‘舍脈從證’說來簡單,但在臨床用起來就難以取捨,就更別說‘陰病治陽’了……你是說這位張老中醫能治療將軍的病?”要說“舍脈從證”與“陰病治陽”也不是什麼新穎的東西,費仁貴行醫數十年,卻也有那麼幾例經典的案例可說出來,但碰上將軍這病就有束手之感。
“或許張老中醫能治好……。”姚慎有些不好意思:“由這個案例,我就想,如果那病人沒有‘惡寒發熱’這太陽經主證的話,還能不能開出‘陰病治陽’的麻黃湯來?”
費仁貴動容道:“‘無是證而用是藥’?”姚慎點頭。費子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