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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物’,各臟器的氣機之‘龍’在正常的匯聚至坤的情況下,坤能兼收並容,而各臟腑的氣機之‘龍’在歸於‘五臟六腑之海’應是吉祥之兆——玄黃是古時帝位象徵。”
“另外,從《易經》對玄黃的描述:‘夫玄黃者,天地之雜也,天玄而地黃’可知,‘坤’是天地交通之要,當氣機之‘龍’糾結於坤位時,便出現‘陰疑於陽,必戰‘的情形,於是變症叢生。”
錢木二老於《易經》本有多年研究,再加上臨床經驗豐富,是故一點就透,但年輕一輩的就不可能一步到位,所以,近段時間來,姚慎一直在附一落實聯方在臨床的運用問題。在與這些年輕一輩的世家子弟接觸中,有幾個人給自己的印象較深,一個是眼前的吳清嘉,一個是有半個師兄之誼的羅本遜,還有一個便是眼前的盧定安了。吳清嘉年齡在諸人中最小,最是活躍好問,常在各科室間溜達,這盧定安的開肺門之說也給了自己很大的啟發,而費子建是費老特別交代了要照顧的,是以,姚慎便想刻意提點三人。“這樣吧,我給你們說說我過往的經歷,這或許能對你們有所啟迪。”
姚慎長身而起,踱步到窗前。窗外是一副流動的畫面,畫面上車流不息,人潮湧動,再遠處就是鋼鐵林立的水泥建築……到處是秋日裡眩目耀眼的光,讓人遠眺時只能輕眯了眼。實在是欠缺那讓人賞心悅目的景緻啊!姚慎暗歎著。除了在高大的建築縫隙中偶能見到一點綠意外,就只有那顯得日益低矮的小香山了。不過此刻小香山的楓樹葉也是紅得發黃,在這烈日下抬眼去望可是需要勇氣的。
良久,姚慎低沉的聲音道:“還在梅縣的時候,我常常為臨床上所遇上的某些病人而困惑。比如,一個明明舌質胖大舌邊有齒痕的脾虛病人,當我用理脾升陷湯或是理中丸一類的對證方子,卻只能讓其有所好轉而不能痊癒,甚至一個脾陽虛的病人在服用溫運中陽的理中丸後,病人卻出現牙齦出血的上火症狀;又比如,對一個舌根部苔黃膩而小便黃大便結的溼熱病人,給其服用清熱化溼甚或是瀉熱通便的方子,病人的舌苔在服用藥物後舌苔是正常了,但沒過多久這黃膩苔又來了。”
“而有時候,我們卻又無心插柳的甚至是莫明其妙的將某些病治癒。就比如,我曾經給一位膽囊炎併膽結石的病人開了張錫純前輩的金鈴瀉肝湯,用以舒肝理氣止痛,卻沒想到,在服用三五副後化驗乙肝五項與肝功能時,病人的表面抗原竟然轉陰了——忘了說明的是,病人在年前參與單位體檢時查出是有乙肝的!另外一個就是,我翻看某些中醫雜誌時看到有報道說,用黃芪桂枝五物湯以治療腰椎骨質增生引起的疼痛很好,我於是也在臨床運用,其結果是有效果不錯的,也有根本沒效果的。”
這些情況,只要有了數年臨床經驗的都應該有過經歷,是以盧定安與吳清嘉都露出“心有慼慼焉”的表情,獨有費子建,因為在京城時看病的物件俱是一方權貴,其父為鄭重計,在用藥時多不敢放手讓費子建施為,是以其臨床經驗單薄,對其體會不深。
“而我自己,就是個纏綿多年的無心煩熱相火妄動的病人,曾服用過滋陰清熱、瀉火清熱甚至是引火歸元的多個方子卻難以好轉的病人,所以,對於這些讓我困惑的問題,我較之常人便有一種更強烈的窺破其中玄奧的慾望。”
那段時間,姚慎服用的六味、知柏地黃丸類成藥得以箱計,中間又雜以調胃承氣湯、大承氣湯類方子,用以加減的清熱燥溼類的黃芩黃連黃柏也不知道用了若干,其後自悟了奇正相配的理脾升陷湯與參赭鎮氣湯,便一直服用清氣分熱的白虎加人參湯,間以理脾升陷湯以調和升降之機,但收穫卻是甚小。
盧、吳、費三人靜靜的聽著姚慎的敘述。窗外有微風拂過,將窗簾向兩旁輕輕掀動,便如立地豎起的一道綠色波浪,看起來甚是舒服,而負手其中的姚慎便如那激流中巍然獨立的孤峰,又或是便欲乘風而去的仙人,這晃眼間的錯覺讓人心下不由暗生膜拜之意。
驀地,姚慎回過頭來,微笑道:“或許我是諱醫而不欲別人診治,或許是我過於對中醫的執著,我就這麼一直自己辯證自己開方然後自己服用,雖然病情依舊沒有進展,甚至出現了兩頰黑斑、手足痠軟無力以及長期失眠等諸般不良之兆後依然如故。不過,總算我一番心力沒有白費。”
姚慎的病情好轉乃至痊癒,其中隱情不足為外人所知,但當年的一些想法卻確實有些可取之處,並能與現在的聯方理論有所承啟,如將之說出,定能給他們不小的啟迪。姚慎暗道。第小說中姚慎好轉的情形於相火論一節的理論不太吻合,見諒。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