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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個非正式職工的身份,自個在省城聯絡了一所醫院進修了一年骨科。當時向院是應承報銷相關費用的,不過風水輪流轉,等到了楊院當權,這“報銷”自然成了句空話。
只聽杜科侃道:“以前我們主要是靠門診抓收入,沒有外科,對很多病都說不上硬話。胃出血,需要手術,我們不能留;就是闌尾,你留,他若穿孔怎麼辦?是不是?現在就不同了,我們有外科了,雖然剛開展,相對於縣人醫,我們實力還大大不如,但我們畢竟有外科了,對有些病就不用縮手縮腳的了,是不是?可以講一句:今後我們中醫院還會好些。”
姚慎是將信將疑。聽杜科這分明是鼓勵士氣的話,好象沒一點要走人的樣子,依姚慎對他的瞭解,他應該不是這般深沉之輩。見幾人點頭應和,便也跟著端了杯來喝酒。那戴麻師甚至說道,今後的外科就靠在座的幾位了。大家哈哈笑說,那是那是。
待一夥人笑過了,那戴麻師轉過來對姚慎說道:“老哥是個直性子,有什麼就講什麼,如果講得不好聽,你莫怪。”姚慎只道他有了酒性,便笑說道:“你老哥子嘛,有什麼講不得的。”只聽戴麻師說道:“在外科搞一年多,看你們割了那麼多闌尾,我都有點手癢,只想了,這手術也不是很複雜,哪天也上臺過過手;未必你就一直入不了門,想一直拉拉鉤就算了?”這句話一說出來,身旁的說笑聲頓止,場面頓時變得尷尬起來。杜科長畢竟是老江湖了,忙解圍說道:“姚慎還是臨時的,這麼多年了一直轉不了正,所以沒心思搞。”戴麻師堅持道:“不管怎樣,業務還是要學的,業務學在手上,不管怎麼說你都不會虧,到了哪裡你都會用得上的嘛。我說話就是這麼的,不中聽,不過心還是好的,希望你莫見怪。如果有什麼對不住的話,把這酒喝了,給你陪個禮。”說罷,仰頭一口乾了。杜科長說道:“幹了,幹了。”姚慎心情複雜,但還是把酒給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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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著或許不會跌倒,卻難免會受踐踏。
這般的委屈,這般的隱忍,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大林木 路旁土 海中金 爐中火 第七章
謝菲這幾天四處去查資料,想找一下關於防己黃芪湯與方劑茯苓湯合用的理論依據。謝菲自從參加工作以來就變得喜歡看書,所以,這一舉動也不怎麼反常,只不過,在同事眼中,以往那漫不經心的小丫頭似乎顯得很困惑,口裡似常嘟囔著,沒理由的啊。
大內科的治療思想也是以西醫為主,配合中藥內服。謝菲覺得同事們都是本格派,西醫西藥無非是補液抗炎等對症治療,有絡可尋,而中藥也是照著中醫內科教材,沒什麼新異處。王主任是高階職稱,在這中間略顯不同,其自傲處是自擬了幾個方子,但理解了方義就覺得沒什麼了不起的。謝菲本就是個聰明的女孩,加之年輕,記憶力不錯,以往跟在王主任後面,看書看病歷,大都能知道個所以然,但這次面對這窘異於常人的藥方組合,謝菲卻感到無能為力了。
當時謝菲開出處方時,王主任拿去看了,只說了聲:用經方啊,小菲。究其目光,似乎有種意味深長的味道。
科室裡有個年齡相若的男醫生,姓危,早謝菲幾年工作,也算個資深人士了。謝菲把疑問拿來問他,得出的結果與自己的想法差不多,就是黃芪補氣,防己利水,走的是扶正攻邪的路子,結合13床的病史與現在的表現,用來倒不是很謬誤了。謝菲便問,如吃了三劑後再換方劑茯苓湯呢?那危醫生便激動起來,嚷嚷道:那不可能嘛,防己茯苓湯是治療‘皮水’的,13床哪有一點皮水症狀?如果這樣用藥就是違背原則,肯定不行,肯定不行。謝菲更覺茫然。
有心想與無人喝彩討論討論,那傢伙卻不線上,只是留了條資訊說道:防己黃芪湯只要用防己黃芪兩味,估計你已按原方開就,那便算了,後面的防己茯苓湯就只須防己茯苓二味,或可添上桂枝,餘不可加多,切記。弄得謝菲直呼頭痛。這不是添亂嗎?老問題還沒搞清楚,又弄來個‘切記’,這還讓人活不?
不過想來,那胸腔積液也不是什麼大病,僅是抽水輸液也能治療的,中藥能起作用就罷,不能起作用也沒什麼了不起,無人喝彩所說的那幾味藥又是常見藥,吃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況且,已服用了三劑防己黃芪湯,雖不見病人尿液增多,但感覺症狀已減輕不少,便橫了心要繼續下去。開方時,那危醫生湊過頭來看,當時說了句:謝醫生,你還真開啊。謝菲忙往王主任那邊看了一眼,見他似未注意,便冷言冷語的在危醫生耳邊說道:我還真想違背原則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