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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的樣子。
青年騎士首先喊了聲:“看劍了!”由此開始了兩人的比試。
剛開始,也許是為了試探對手的實力,兩柄劍優雅的交錯在一起,擊打出美麗的火光。輕盈的步伐與劍相互碰撞所發出的聲響,融合成一段優雅的舞曲。但奇異的旋律漸漸響起,一個突如其來的輕快步伐,配上一段詭異的連續高音。那是華彩的樂章,美麗的藝術家盡情展現自己的才能。
奧莉西雅的劍招變得越來越詭異,毫無穩重的感覺有區別於輕盈,就好像嗜血的妖獸,招招瞄準著人的性命,面對對方本應可以輕易抵擋的劍招,他卻險險地向側方躲閃。提休斯漸漸捉襟見肘了。
一招失手,提休斯的劍被奧莉西雅一挑,脫了手,遠遠地飛開了。
提休斯連忙退後兩步,舉起雙手:“我認輸了。”
所有人都已經察覺到了奧莉西雅的不對勁,提休斯在與她對覺得時候偶然看到她的眼神都會感到恐懼,那是一種可以令他堅信自己會被殺掉的感覺。他不敢與奧莉西雅對視,而看到奧莉西雅那把光澤暗淡的劍的時候,他甚至可以看到那劍上隱約有著亮紅的血光。
就像提休斯的感覺中的那樣,即使提休斯已經認輸,奧莉西雅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她提著劍快速想提休斯衝過來,提休斯連忙倒退但從速度上完全沒有逃脫的希望。
提休斯看到了奧莉西雅臉上木然的表情,眼神中卻充滿了殺人的慾望。他彷彿看到了死神,他感到了最後的死亡的恐懼。
懦弱者在死之前就已經經歷過數次死亡的恐懼了。但提休斯沒有。他確信自己是鏖戰到了最後一刻,而在與黑袍對決之前,他就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了。但最後的恐懼還是難以避免的。
“叮”的一聲脆響,提休斯的一個同伴及時地趕到替他擋下了這一劍,又連忙拖著發愣的提休斯退後幾步:“他已經認輸了,你又何必非要取他的性命!”
奧莉西雅絲毫不理會他的話,將一把劍揮得霍霍作響,趕來救援的男人自顧不暇,只能勉力抵擋,幸好其他騎士也跟了上來作掩護。
弗雷德麗卡看得發呆,在她的映像中奧西並不是那麼咄咄逼人的人。那個極度瞧不起別人的傢伙是絕對不會對這些年輕的騎士認真的,更何況她也不會因為殺了他們而得到任何好處。
而奧莉西雅一個面對五個手持利刃的騎士卻不是在戰鬥,而是一味的進攻,單方面的砍殺,就好像是虐待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那毫無規則的衝殺令騎士們不能相互照顧,散向四面根本發揮不出人多的優勢。
騎士們隨著交戰的繼續,越來越力怯,奧莉西雅得劍招卻越來越詭異,騎士們的先後受傷失去戰力或劍被打飛,剩下的最後一個人剛擋過一個縱向的砍切,稍一不留神,奧莉西雅那把劍已經出現在了脖頸邊,慌忙伸起右手去抵擋,有幸以一個拇指的代價保住了性命。
但他面對的是一頭毫無理智的野獸,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出,奧莉西雅的劍所渴望的是人的生命,她並不會因為戰鬥的完全勝利而停手。
“不要殺我!”其實大聲嘶吼。但毫無作用。他閉起眼睛,那時條件反射,而不是沒有膽量看到向自己襲來。
這次是弗雷德麗卡,她慌忙中撿起了地上的劍,正趕上救人一命。但就像一塊被丟擲的巨石,什麼也不能擋住奧莉西雅的銳勢。弗雷德麗卡也只擋下兩劍,手中的劍便被打飛。那柄耀眼的利刃向弗雷德麗卡襲來,她望著奧莉西雅,眼都沒眨。
劍帶起的風拂過弗雷德麗卡的臉龐,吹動著金色的髮絲飄動。冰冷的金屬吸收了她脖頸的熱量,割破了她的面板。
奧莉西雅停下了動作。
周圍所有的人都注視著這兩個對峙的少女。撫過草地的微風掀起層層綠浪,在這一刻彷彿也已經凝固。清晨的陽光明媚卻並不刺眼,遠處樹叢中傳來細細的鶯歌燕語。
弗雷德麗卡能夠感到脖子上的大血管隨著心臟的跳動而微微的脈動,緊貼著冰涼而鋒利的刀刃,似乎一不留神就會因為它本身的微動而被割破。而從傷口中滲出的血已經順著劍鋒滑下,沿著脖子流淌。
弗雷德麗卡注視著奧莉西雅的雙眼,她本人是一種強橫的眼神,而奧莉西雅那雙燃燒著嗜血的烈火雙眼也終於與弗雷德麗卡對視。
瘋狂的眼神與絕對的理智正是背靠著背地站著的,輕微的一轉身,本是絲毫看不出差別的。
奧莉西雅緩緩地把劍插進了劍鞘,聲音輕柔地說著話,與方才的表現相互襯托,如同一個儒雅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