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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聳立在曾府的靈堂卻是始終沒有拆除過。
這一切。皆是因為一人,因為如今大漢北方唯一霸主許海風的一句話。
他們在等許海風從臥龍城回返祭奠。
這或許就是權勢的力量了,縱然是曾志宏之子曾克韋也不敢有違。
想要扶柩送終,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拜祭靈堂。卻是理所當然。
曾克韋早就知道他們將要來此,靈堂之前,更是準備妥當。
靈堂之上。豎著二面牌位。
來客行禮,主人還禮。
隨著曾克韋一同向許海風等磕頭還禮的,還有滄州守備將領之一的陳應高,在他的身後,一個小小童子眨著好奇的大眼睛,注視著這他所不理解的一切。
聲勢浩大地祭奠遠未結束,尚有七七四十九日的水路道場。
不過,這一切,與許海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曾府後院。許海風伸手拉過陳劍鏘。
這個陳信宏唯一的獨苗並不畏生,看到許海風滿面和藹,如沐春風地溫和目光,哈哈的笑了起來。
許海風一點頭,摸了一下他的頭皮,道:“曾知府,你打算如何安置這個孩兒。”
曾克韋略一躬身,道:“劍鏘已是下官幼弟。”
他說的平平淡淡,但其中卻不知包含了多少血淚。
沉吟片刻,許海風道:“也罷,就由了你。”
“咳。”蔣孔明輕咳一聲,道:“曾大人,我家主公今次前來滄州,除了弔唁令尊及陳將軍外,還有一事想要與你商議。”
“軍師大人請講。”
對於蔣孔明,曾克韋更加不敢有絲毫失禮,方才行禮之時,蔣孔明僅排在許海風和方向鳴之後,就連唐、蘇二家宗主也屈居其後。'奇·書·網…整。理'提。供'他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
“我家主公,想要在京師之內,建造一座烈士堂。”
“烈士堂?”
“正是,此次匈奴入侵,愷撒進犯,無數有名或無名地勇士前赴後繼,以他們的生命和熱血才能使我大漢江山重回漢人之手。是以主公決定,在京師建立烈士堂,凡是在此次劫難之中壯烈犧牲的大漢軍民,盡數收錄其中,供後世子民弔唁瞻仰。”蔣孔明嚴肅地道。
方向鳴等人對望一眼,此事尚是首次得聞。
不過,聽了蔣孔明的這番話,他們的心中立即明白過來。
蔣孔明口口聲聲只是提及本次戰役,對於大漢建國以來發生的無數戰役卻是隻字不提,他的意圖已經十分明顯了。
只是,在這個時候,卻是沒有人想去,或者說是敢去數落於他。
曾克韋也是一個聰明之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無論曾志宏,還是陳信宏,他們所效忠的,都是大漢劉家。而此時,佔據京師的,卻並非劉家子孫,如果他答應了,不知道這二位老人家的在天之靈又會做何感想。
他微微搖頭,正待拒絕。
蔣孔明早就對他留上了心,一見他地表現,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朗聲笑道:“曾大人,此次烈士堂中,不但有三大世家的上任家主,而且古道髯古大帥的金身亦是名列其中,如果令尊能夠與他們並列於世,想必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古大帥?”曾克韋一驚,問道:“他老人家的後代答應了?”
古道髯究竟死於何人之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
雖然絕大多數人認定,古道髯是死於匈奴宗師利智之手,但那些真正具有大智慧,和知道內情的,都明白其中決不簡單。
古道髯的死縱然不是許海風下的手,也絕對與他脫不了干係。
那麼許海風將古大帥收錄到烈士堂,要說安了什麼好心,古大帥的後人能夠應允,曾克韋是第一個不信。
“古大帥在西域抗擊愷撒多年,來到北疆,又一心驅逐匈奴,雖然最後壯志未酬,但他的為人功績有目共睹,自然是有資格進入烈士堂的人選之一。”蔣孔明慢悠悠的道:“至於他的後人麼?答不答應已經無關緊要了。”
曾克韋的呼吸為之一滯,蔣孔明這句話分明就是挑明瞭,你答應了,我們皆大歡喜,你若是不答應,那麼,對不起了,我就要動粗了。
曾克韋苦笑一聲,他知道既然蔣大軍師已經這麼說了,那麼就是再也沒有了拒絕的餘地。除非是打定主意,與他為仇,否則自己答應與否,其實已經無甚區別了。
長長一嘆,他無奈的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