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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壓根沒做好喜當孃的準備。哪怕是喜歡郝援朝沒錯,但是這份喜歡也沒能讓她對郝援朝感同身受,她能理解但是不容易接受,心思一重,夜裡睡覺沒關窗就病了,然後,宋書瑤就穿過來了。
宋書瑤有些頭疼,她沒想到小說電視裡的穿越真的存在,並且還發生在她身上,從二十一世紀到二十世紀,哪怕年輕了十歲,這一個世紀的跨度也讓她沒法為年輕歡呼高興,尤其是眼前還面臨著如此重大的選擇:繼續婚約不落人口實但是要養四個娃,選擇退婚面臨無情無義的指責和流言蜚語。
流言蜚語倒是沒什麼,只是和她定下婚約的是軍人,在這個年代,軍婚不好離,那也不好退,要是男方主動退婚倒是還能解釋,要是女方主動退婚,那估計會有不小阻力,而且她『摸』索記憶,男方郝援朝離開前並沒有和江舒瑤說退婚的話,換句話說很可能郝援朝是偏向於繼續婚約的。
宋書瑤『揉』『揉』腦袋,仔細想了一下郝援朝和江舒瑤說這件事時候的臉上的表情,忽地反應過來,記憶裡關於郝援朝的臉似乎是模糊不清的,她壓根沒在記憶裡‘看到’郝援朝是副什麼模樣,也不知道是記憶傳輸的bug還是怎麼回事。
算了,別想那麼多了,睡一覺吧,要是睡醒還回不去再思考這個問題吧,反正她暫時是沒心情談婚論嫁的。
宋書瑤萬事不管地閉上眼睛,而在她入睡那刻,通往南溪村的火車上睜開了一雙銳利的眸子,仿若利劍出鞘。
樹根不明白這些,他就是覺得二舅孃的眼神奇怪而已,不過他心大,往往都是一會兒就忘記,眼下跟郝援朝說這個也不過是不喜歡狗蛋搶他吃的而已。
郝援朝沒有直接回答樹根的問題,而是道,“這次我回來就是帶你們四個走,去軍區跟我和你二嬸生活,你樂不樂意?”
“跟二叔二嬸生活?”樹根小眼睛閃過疑『惑』神情,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以前你跟你爹孃那樣住在一起,以後跟我和你二嬸住在一起。”
“我爹孃死了,以後你們也會死嗎?”農村人並不避諱在小孩子面前說死亡,因為死亡在農村是很常見的事,除了老死的病死的,每年還會有人泅水死了,上山被野豬頂死了,而在前幾年還有餓死的,各種各樣的死亡和隨時隨處的死亡讓農村人難過並習慣,甚至在缺少八卦娛樂的時代死亡還會被拿出來當作茶餘飯後的閒談,尤其是非正常死亡,道一聲可惜或者命衰,可不會擔心孩子聽了是否有什麼心理問題,或者用善意的謊言告訴他們那些死去的人只是睡著了/出遠門了/變成天上的星星保護你了。
這些都是不存在的,他們會說人死了就沒了,就埋在地底下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了。孩子們哪怕茫然哪怕不懂,再追問下去也不會有安慰而是覺得不耐煩,最多是在喪事前後一到半個月時間多點耐心和寬容,之後這種情感便會流失。
在溫飽還是問題的時代,死亡永遠不會讓農村人傷春悲秋年復一年地難過下去,他們『操』心的還是地裡的莊稼和活著的人,死去的終將是在化為黃土之時漸漸在心底淡去淡去,直到提起來也不會有多大悲傷。
樹根一開始沒了爹孃也很難過,也哭,也半夜睡不著起來找爹孃,但是他到底還小,到底還不懂事,到底並不能深刻知道死亡到底算個什麼回事,身邊除了大哥鐵柱沒人和他說要記著爹孃,他問起二舅孃的時候她也只是說以後不要再問了,人沒了就是沒了,大家的生活跟爹孃在的時候也沒差別,鄰居大娘照舊每天飯點嚎一嗓子喊他娃吃飯,大隊長照舊每天在田裡走來走去催人幹活,他那些小玩伴們照舊上樹掏鳥蛋,比誰『尿』得遠,他的‘世界’都正常沒什麼不一樣了,只除了他喊爹孃的人沒住在家裡而已。樹根還小,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大哥鐵柱每天夜裡偷著哭。
六歲和九歲,難過的重量和深度也不一樣。
只不過他有些好奇,以後是不是二叔二嬸也會跟他爹孃一樣死掉。
對上樹根那雙清澈又懵懂的眼神,郝援朝一時之間覺得嗓子發乾,在他想點頭承認再告訴他人都會死,但是在那之前他們會活很長一段時間時,江舒瑤率先開口了。
“樹根,我和你二叔,還有你,你大哥,弟弟妹妹,我們六個在一起,會活很久很久。”而關於死亡這個問題,等他長得足夠大了,他就明白了。
聞言樹根咧開嘴笑了,小眼睛似乎有光亮,“那我們六個在一起吧,能活很久很久。”
他可怕死掉埋地裡了。
寬敞的房間裡擺放著一張大床,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