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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後半夜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停下,期間郝援朝醒過一次,被小妞妞的哭聲吵醒的,因為在意的人都在身邊,所以睡眠很淺,小傢伙一哭立馬就醒了過來,怕吵醒江舒瑤,趕緊抱起來哄,結果一摸,屁股位置溼答答的,臉色登時有些怪異。
成,郝大哥的小崽子四捨五入下就是自己的小崽子,換個尿布也沒什麼。
然而這時候才猛然想起自己沒尿布,本來就是匆匆來醫院的,又沒有養娃的經驗,壓根就沒想過要帶尿布,江舒瑤空間有沒有尿布來著?
郝援朝還沒想出所以然,這小祖宗就把江舒瑤和她弟弟都給吵醒了,只有樹根還在雷打不動地酣睡著。
“沒有尿布。”他們兩輩子都沒養過孩子,哪裡能考慮到這麼全面,而江家父母對養四個小孩子還是有芥蒂,秉承著眼不見心不煩,裝作不知道,也沒多想,自然也忘記提醒江舒瑤他們養娃一些細節和注意事項。
江舒瑤把另一個小傢伙抱起來,檢查一下發現也尿了,不過他性子貌似比他姐姐好,哭了幾聲被人抱起搖一搖就乖了,不像小妞妞,郝援朝按照護士大姐說的抱著輕晃都不停止的。
“先把褲子脫了再給洗洗,空間裡有烘乾機,褲子和尿布洗了烘乾穿。”
郝援朝自然沒意見,他拿啼哭不止的小娃娃真的沒轍,大一點還能訓,這啥都不懂的吃奶娃娃,那是真的沒辦法了。
江舒瑤為了穩妥些把樹根病床處的簾子拉上然後再進空間,不知是何原理空間的自來水是正常供應的,電也是,所以江舒瑤要弄點溫熱水並不難,很快用塑膠臉盆打了半盆水,又找出兩條柔軟的新毛巾洗淨,用烘乾機烘乾,再拿出空間外備用。
郝援朝手法生疏又利落了脫了小娃子的開襠褲,還掉出舊衣服改成的尿戒子出來,上面點點黃,像是拉稀了。
“這尿布我來洗吧。”郝援朝語氣遲疑,他人生沒嘗試過這種挑戰。
江舒瑤微微一笑,乾脆利落點頭,還反問,“你不洗還等我洗?”反正她決定了以後的尿布都留給郝援朝洗。
郝援朝:……行,一邊是他得養的小娃子一邊是他好不容易娶的媳婦,他還能咋辦。
快速給兩個小傢伙都洗了小屁屁然後用乾淨乾燥還帶著點溫度的毛巾暫且抱住屁股後,郝援朝又進自己的空間去溪邊洗了褲子尿戒子,然後進江舒瑤的空間用烘乾機烘乾,確定是很乾燥沒有水分了,這才拿出來給兩個小傢伙換上。
小屁屁舒服後奶娃娃就不鬧了,乖乖閉上眼睛睡覺,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睡吧睡吧,明天還下雨的話晚點再出院。”折騰一宿,郝援朝深刻認識到了養娃多不容易,之前回來辦喪事的時候有村裡嬸子幫忙照顧孩子,他壓根沒怎麼看孩子,不知道養奶娃娃是這麼難的事。
這麼一想,好像對之前死活想要退婚的江家父母更加理解了,要不是……郝援朝偷偷看了眼江舒瑤,沒辦法實在捨不得,以後只能加倍再加倍地對江舒瑤好了,還要找個能幹的保姆幫忙,雖然這年頭不興找保姆但是如果藉口老家親戚一般沒問題,沒人會過分去尋根問底。
不過江舒瑤倒是暫時沒想要找保姆,一方面是家裡不習慣陌生人介入,上輩子她找的都是鐘點工從沒找過保姆,她能夠接受和郝援朝有血緣相關又無獨立能力的四個孩子,但是很難接受別的陌生人住進家裡。
另一方面這年代保姆不好找,真按照郝援朝那說法找個老家那溝通上也是有問題的,這溝通不是說語言障礙,她能聽得懂也會講南溪村的方言,因為這有點像上輩子她學過的一種方言。真正難以溝通的是個人習慣個人衛生,還有橫梗在他們之間大半個世紀的三觀。她能融合原主記憶但並不是真的土著,對天天待在一塊的保姆如果沒法自在溝通對她而言就是折磨,精神上的折磨,而這一點也是她會選擇和郝援朝在一起的理由之一,在這個年代郝援朝大概是和她最不會有代溝的人。
因此,江舒瑤並不打算找保姆,除非以後覺得沒法適應忙不過來才會考慮這個問題,而這個問題的另一要點是保姆稱心合意,在二十一世紀或者更久遠的民國時期找個稱心合意的保姆或許還沒那麼難,但是在六十年代,這基本不太可能。
沒有過多討論這個問題,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江舒瑤和郝援朝護著兩個奶娃娃睡著了,臨睡前江舒瑤隱約覺得自己貌似是忘了什麼事,不過也不是很重要,日後她實驗後便能發現不僅她的空間不能進除了郝援朝之外的人,郝援朝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