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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胡季又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了。
這位公主殿下難道說不是為了自己而來?
這堂課結束得比較早,看來沃爾也明白,菲萊茵來這裡是有事要對胡季說,因此特意提前結束了教學。
「沃爾長老,有關胡季伯爵領地的爭論還沒有結束,但那是元老院的事情,我們皇室血裔有我們的責任。」
出乎胡季意料,在結束之後菲萊茵首先沒有對他說話,而是對沃爾長老說道:「我希望您能出面,今晚召集家族所有在首都的成員,為我們中的新鮮血液開一個見面會。」
沃爾愣了一下,似乎現在才想起來,在身分確認之後,胡季卻仍然沒有正式與皇室血裔的整個家族會面。
胡季卻分明從他眼中看過一絲狡猾,這讓胡季警惕起來。人老成精,這個看起來醉心於自己研究的老人,並不像表面掩飾的那樣簡單。
「你不說我真忘記了,你父親不在嗎?」沃爾不緊不慢地問了一句:「他是族長,比我更適合啊?」
「父親去洛杉磯鼓舞士氣了,據說在尤諾班剛結束一場大戰。」
菲萊茵看了胡季一眼,然後說道:「他是今天早上走的,臨行前交代我,將這件事情轉託給您。」
菲萊茵的父親名叫泰格爾,是現在的皇族血裔族長,也就是普通魔族認可的魔族皇帝。但是,魔族皇帝這一頭銜很大程度上是一個虛職,並沒有多大的實際權力,管理和負責皇族血裔的事務,才是他的主要責任。
因此,在出現一個新的皇族血裔成員這麼重要的時刻,泰格爾卻去做與他實際責任沒有大多關係的鼓舞士氣,背後隱藏著的不滿,可想而知。
這讓沃爾有些尷尬。
按照身分而言,族長不在,他確實應肩負起代理族務的事情,可是這個代理工作,並不是他願意的。這必然要將他的一部分精力,從自己的研究之中轉移到俗務中來。
「好吧好吧,我會的……你該早些告訴我,我好做點準備。」半是抱怨、半是無奈,沃爾不得不承下這個活兒。
「其實沒什麼,現在全部皇族血裔加起來也不到三十個人,而留在風暴堡壘的,還不到二十個。」菲萊茵溫婉地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哄著撒嬌的小孩。
「沃爾長老,你要體諒父親的苦衷。」
「我明白,唉,我明白!」沃爾微微嘆了口氣。
這還是胡季第一次見到這位皇室血裔的長老,露出愁苦的表情。看來,皇室血裔輝煌的身分之下,還隱藏著別人看不見的悲哀。
在沃爾離開之後,屋子裡就只剩下胡季與菲萊茵,兩人靜靜相對,半晌都沒有說話。
「你覺得我們是在比耐性嗎?」終於還是菲萊茵忍不住先發言。
胡季笑著聳了聳肩:「我知道你有話要對我說,所以在等著呢!」
「我父親並不是有意怠慢你,他擔當族長的職務已經長達五十年,因此他最瞭解這個職務背後的痛苦,他不願意我也承擔這個痛苦。你的出現,讓我可以解脫出來,所以他對你非常感激。」菲萊茵沉吟了一下,終於說道。
對此胡季並沒有任何回應,淡紫色的光芒中,他的眼睛異常明亮。
「所以,他必須趕往洛杉磯,必須去鼓舞士氣。他需要為你今後打好基礎,這也算是對你的一點小小回報。」菲萊茵嘆了口氣說道。
「我不太明白……」胡季的雙眉輕輕佻了一下。
「今晚的家族酒會上你會明白的,皇族血裔……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了,父親希望能為你多做些事情。」
菲萊茵突然臉上微紅了一下,有些話她沒有說出來。
晚上的皇族血裔酒會,遠沒有那天洛薩家開的那麼隆重。沃爾在風暴堡壘外的莊園,也沒有洛薩家的龐大,而且在胡季這樣的內行人眼中,這個莊園明顯經營不善。
想想沃爾的主要精力都在研究上,這也可以理解。
參與酒會的只有十七個人,而且十七人都是輕車簡從。倒是胡季帶來的隨從多得不像話,這讓胡季多少有些尷尬。
不過,十七個同樣黑眼黑髮的人聚在一起,還是讓胡季很快忘掉了尷尬,這種場面讓他恍惚中彷佛又回到了地球。
皇族血裔的酒會禮儀比起那天就要繁瑣一些了,敬天、敬地、敬祖先、請族譜、敘輩分,諸如此類的活動一項接著一項,這讓胡季非常親切。
終於完成了全部禮儀之後,酒會進入了「吃」的這一項。
那天在洛薩的酒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