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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毛骨怵然地想到了許多種可怕的後果,車禍,劫持,綁架,遇到流氓,林林種種,凡是儘可能地壞處,她都想到了,然後,她立即就被自己嚇到了,不停地在心中抱歉地說,我不應該這樣詛咒的,不應該的,可是七七你在哪兒,你在哪兒?天啊,天啊,她不停地叫著天,乾脆棄了車,在街上小跑著尋找著一個個看似相似的身影,同時她也不停地自怨自艾怎麼她和媽媽都這麼命苦,想到媽媽因為七七而自責了一輩子,臨終還要不放心地讓自己還了這份債。結果,這樣的命運竟然又輪迴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答應過媽媽一定要照顧好七七的,可是,自己竟然把七七給弄丟了,卻又無計可施。
她頹廢地坐在靠近中央公園路邊的長椅上,雙眼盯著過往的車子和行人,她剛剛趕跑兩個不三不四的流氓,於是,她有更可怕的想像空間,七七現在會在什麼地方,會遇到什麼人?會發生些什麼事?越是這樣想腦子越是一片混亂。抬頭看看天,日落前的天空有些蒼白,她想起了七七蒼白的臉,膽怯的神情和現在一定因為找不到自己而六神無主的樣子,她不敢想下去了,因為她無法想像如果真是這樣,七七應該有多麼無助,而自己卻無法把這個無助的她像往常一樣擁在懷裡輕言相慰,想到這些,她再次陷入了慌亂之中,已經不知所措,腳步不停地又走上了已經有些暮色蒼茫的城市街頭,茫然無措地繼續尋找著七七的身影。
阮若虛和阮若谷帶已經過了海關,正在向蓓兒指定的地方開去的時候,忽然在街上看到了蓓兒匆忙的身影。
兄弟倆同時看到了她,車向蓓兒靠去。兄弟倆下了車,同時喊出了蓓兒的名字。
蓓兒在茫然中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急忙地轉回身,擦去了臉上的淚痕,看到了阮若谷和阮若虛擔憂的目光齊齊地盯在自己的臉上,如同迷途的羔羊終於找到了親人,激流中的人抓到了一塊浮木,頓時心裡一暖,向他們跑過來,
“若虛哥,若谷哥,怎麼辦?怎麼辦?”
“你別急,慢慢說!”阮若虛的聲音輕柔得讓人更想流淚。
“我?”蓓兒掃了一眼阮若谷,他雖然沒說話,但是,眉頭緊鎖,神情焦灼,鏡片後的雙眼緊緊地盯著自己的臉,她的心隨即一痛,“我跟著七七在香港的時候,七七說想要到深城看看若虛哥,於是,我就跟著到了關口,正在驗通行證的時候,抬頭看七七的車就不見了,然後,我就開始找她,結果,跟來跟去的還是不見了蹤影,打她的行動電話,她卻沒有接聽然後就關掉了,若虛哥,若谷哥,怎麼辦,我怕極了!”
阮若虛和阮若谷的心裡同時一沉,除了六歲時被人綁架,七七從來沒有獨自離家過,更沒有離開過香港,現在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不知所蹤,又豈止是擔心就可以容納的,和蓓兒一樣,他們兩個人的心裡同時被恐懼佔滿了。兄弟倆同時伸手來拍拍蓓兒的左右肩膀,阮若谷沉沉地說,“七七不會有事的,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她的車很特別,估計現在深城不會有這樣的款式,我們找到車就能找到人。”
他的話讓阮若虛肯定地點點頭,“對,車只能在外面出現,所以,我們在街上分頭找,蓓兒,你的車呢?”
蓓兒幾乎忘記自己的車放在哪兒了,於是,她愣了愣,想了一下, “我停在中央公園的門前了!”
“那你就沿著那個方向開始,順路拿回你的車!我和大哥也分兩條路線。”阮若谷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就已經部署完畢,手指一動,手扶了扶蓓兒的背,這個時候阮若虛的手忽然伸了過來,兩個人的手在蓓兒的背上碰到一起,他們立即對望了一下,然後,同時苦笑一下,默契,他們從來都是這麼默契。
暮色更加濃重了,黑暗已經無聲地包圍了城市,街燈同時亮起,車子的燈光把街道湧成了兩條擦肩而過的車河,阮家兄弟和蓓兒已經開始了又一番焦灼的尋找,蓓兒在幾個回合之後已經幾乎把深城的大街小巷在自己的大腦裡刻成了地圖。
商場大樓上的數盞射燈把停車場照得亮如白晝,原蓓兒的視線剛一觸及到停車場裡的車輛,忽然就大叫一聲天!
果然,她所看到的就是七七的新車,嶄新的車體在清白的射燈光下也閃著誘人的光芒。於是,阮家兄弟倆也都彙集在這裡,可是,幾個人尋遍了車子附近的每一個角落,卻看不到它的主人七七的出現。
蓓兒失望了,她靠著七七的車,泛起的淚光和頹唐的身體讓她看上去那麼楚楚可憐,阮若虛輕嘆一聲,揉了揉蓓兒的肩膀,想安慰她一下,可是看到她的眼淚,又知道任何安慰都是無濟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