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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玥一愣。他……怎能說她工於心計?“我只是想讓魁首過得舒服些……”
“知道是你做的,我並不舒服。”他臉上表情霎時冰封。“這些事太繁雜,就連李大娘也不曾在意,而你卻在背地裡,一聲不吭地做,今天,倘若你居心叵測,我不就會神不知鬼不覺讓人毒害了?”
他又變成原先那個動輒發怒,猜忌心重的人。
“你可知道,我有多痛恨讓人欺瞞嗎?”他步步逼向她,眼中飽含戾氣。他原該要高興,竟有人如此關心他,但常思竹的默默付出,竟讓他想起東方翠雀!
東方翠雀也是如此,在他還沒開口前,總提前一步為他考量著,吃的,穿的,用的,她設想得無一不周全,他曾經為她如此盡心深受感動。
而如今一發現兩人行徑如此雷同……卻只會讓他懷疑,常思竹是不是另一個想設計他的女人!
蒙受他天外飛來的指責,風臨玥不知該怪誰。
她能理解他無法輕信他人,可自己的單純付出讓他誤解,並不好受!他如果始終惦念她,將永遠走不出心傷!
再也無法忍耐見他變得如此多疑,幾次咬唇後,她不顧是否觸碰他的逆鱗,賭氣說了:“是因為……那個女人讓你無法坦然接受別人的好意嗎?”
“什麼意思?”他沈聲問,陰沈的彷若山雨欲來。
“風、臨、玥。”她走到牆邊,一把扯下掛在牆上的掛軸。“這幅畫的主人,背棄你的女人。你至今還想著她,是不?”
她抓著那幅畫,親手感覺畫被割毀數次、又屢次裱褙重拼後的厚度,心疼他飽受憤恨摧殘的心,更心疼他深陷在愛恨交織的泥沼中,想逃卻逃不開。
多可笑啊……是她一手害了他,有什麼資格再讓他所愛?甚至因了他這些年?知道他仍然愛著她,對她而言,反而是天大懲罰。
她無顏再見他,可看他這樣,她如何不心痛?她寧願他見異思遷,別再痴情,這樣她才不會如此的悔恨啊……
她是個狡猾的女人。不敢面對他的怨恨,可又不忍心見他受苦,最後,她能幫他的,也只剩下……幫他厭惡她到底,讓他別再想她。
“你一定是聽李大娘嚼舌根的,是不?”聽到她扯落掛軸的聲響,他衝上前,亂無章法的想搶回那幅畫。那是他對風臨玥唯一的回憶!
“誰準你碰那幅畫?給我放開它,滾出去!”
“我偏不!”她抓著畫,瞧見畫上的自己,身著嫁裳,笑得嬌豔,一派甜蜜幸福的模樣,她只覺得好恨——恨自己為何當初會選擇承受他誤解?
否則,現在在他身邊的應該是她,而不是那幅徒讓他悔恨的畫中人!
“不管我喜不喜歡她,都與你無關!”他猛力一扯,將畫扯回的同時,也將她整個人扯跌在地上。
“是與我無關!”她毫不感覺身上吃痛,只因心痛早超過她所能負荷,痛得幾乎要叫她軀體四肢失去知覺。
東方戩發現自己過於莽撞粗魯時,連忙蹲低身子,伸手探向她的方向,想要幫忙扶起她,但是碰到她之時,他整個人立即愣在當場。
他的手摸到了什麼?零亂的長髮下,層層紗布包裹的粗糙觸感,是她的臉頰?而指間感受到那溼溼熱熱的水意又是什麼?她——哭了?
“你不會明白,你不會明白……看你無法遺忘她,心裡最痛的,不是你,而是在一旁看著你的——”她猛然住口。她到底在做什麼傻事?
她想告訴他什麼?東方戩心跳乍停,腦中疑問重重。她為何要為他哭?
“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總之……我並不是為了害你而做這些。”
“不然是為什麼?”他懊惱追問,不明白自己為何執意要她說清楚。他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答案?與其說他在懷疑她的用心,不如說他在乎她的用意。
他想知道,自己憑什麼得到她這樣特別的關照?他就像是在等著什麼……
“假使我真別有意圖,今兒個魁首不會還好端端地站在這兒;假使我真想謀得什麼,也早開口向魁首邀功,不會遲至二十天後,才讓你察覺。”
她的辯解極為小聲,可他聽得清清楚楚。
“你恨她,或還愛她都沒關係……就是別再折磨自己,別拒人於千里外……風臨玥不能愛你,是她太糊塗:你又何必惦著她,而後傷害守護你的人?”
她難堪地決定離去。“如果魁首不喜歡我伺候,今後我不做就是。”才要踏出門,她悄然地說:“我……只是想回報你對君影的照顧,如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