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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歲才兩歲多的孩子,性子溫馴乖巧,聰明伶俐,一本三字經跟著大人念,慢慢吞吞竟也能跟著念上大半本而不落句子。
只可惜這驚人的記性對目前的語言能力還未有實質的幫忙,小習之能自行運用的字彙依然有限,因而牧傾心只能摻和著她的肢體反應與眼神來判斷出她的懼意……
懼意?!
為什麼?
“怎麼了?”被引領進屋來的姚舜平正巧看見這一幕,等不及福福口頭上通報,便自行上前一步,忙問道:“之兒在胡鬧是嗎?”
白淨文雅的俊顏上滿是抱歉,那是知曉自家女兒在他人地盤撒野的歉疚表情,連忙賠罪:“真的很抱歉,牧二小姐有孕在身,之兒還……”
“沒,之兒很乖,沒吵著或傷著我。”牧傾心一口否決他所有的猜測。
那現在是?
姚舜平一頭霧水。
牧傾心將他的呆鵝樣看在眼裡,暗笑在心底,一本正經地答道:“她只是不想吃梨,我正要問她為什麼,就這樣。”
就這樣?
姚舜平險些要反應不過來,而丟出話語的牧傾心則是欣賞著他反應不及的遲鈍貌,心情愉快,可神色上卻是不變,仍維持方才一貫的正經與平靜,一副她正認真等他解答的模樣。
“那個……因為內人嗜梨。”讓人這樣看著,不可避免會有一種“必須要趕緊回答”的感覺,姚舜平也不例外。
他很自然地開口解釋:“以前跟之兒玩鬧時搶著吃同一口的梨,內人常常用以致勝的藉口就是:‘梨即是離,分著吃就會分離,是不好的預兆。’,再之後你也知道的,內人她……”
接下來的話,姚舜平不用說全,牧傾心也能明白話下之意。
因為習之的娘用這話誆孩子,等她人真的不在時,小習之想起了這話,信以為真,很懊惱自己同娘搶梨吃……
“真幼稚。”等話說出口,牧傾心才驚覺自己將心裡的話給說出口了。
“啊?”姚舜平愣了愣,接著面露古怪,好似沒料到,竟然有人會當面說他亡妻的壞話。
“呃……我的意思是,就為了一口梨,這樣戲弄一個孩子,實在不太好。”牧傾心試著挽回一點形象。
“她只是同孩子玩,沒想那麼多。”姚舜平苦笑,可溫潤的目光中卻輕溢著憐惜,因為那些過往的回憶……
牧傾心可不想去碰觸那一塊。
看姚舜平總是語帶維護,還有平常不經意提到時的溫柔語氣,這種不經意中輕描淡寫地帶到已是如此,要是任著他深陷情緒之中,牧傾心可不敢想像。
這種事,光想都讓人頭皮發麻,更何況是面對?
假裝沒參與過這話題、甚至這話題從沒存在過般,牧傾心愛憐地親了親懷中的小習之,又寵溺地揉了揉那細細軟軟的髮絲……
“傻孩子,沒事的。”她笑著,柔柔地說道:“梨都給你吃,就沒有分梨的問題了。”
“娘!娘!”破涕為笑的小習之蹭著心愛孃親的胸口,那戀慕依賴之情溢於言表,看得牧傾心一顆心都快融化了。
這場面,甚是古怪。
明明,姚舜平才是小習之的親爹,但此情此景,身為人父的那個杵在旁邊,就像多出來似的,連道具佈景都稱不上。
真是奇也又怪哉。
第4章(1)
“那個……”自覺殺風景,但此時特地前來的姚舜平有事待說,也只能出言打斷這“母女”情深的一幕,開口道:“牧二小姐……”
牧傾心抬頭看他,眼兒晶晶亮,嘴角噙笑問道:“之前不是說好了,出外靠朋友?既是朋友,大家平輩交往,直接叫我傾心就好,不用再牧二小姐、牧二小姐地喚我了。”
姚舜平噎了噎,貌似難為情地迴避了一度膠著的目光。
他從來就不敢直接看著她!
牧傾心自是知道這點,最初……想欺負他的念頭也是這麼開始的……
“原來姚公子棄嫌傾心,不想與傾心為友。”緊抱著懷中軟軟香香的小人兒,牧傾心學著小習之平常氣惱時扁嘴的樣子,好委屈地說著。
“沒、沒這回事。”姚舜平無措,完全就是拿她沒辦法的模樣。
“之兒,你爹爹排擠我……”
小小的人兒搞不清狀況,那可愛的小臉上滿是認真,伸出肉嘟嘟的小肉掌輕拍她,安慰道:“不哭,娘不哭。”
“嗚嗚,我好可憐,被你爹爹看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