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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纏綿,早起上班是最痛苦的了。”
她深深認同,其實她家的空調便是冷暖式的,只是冬天裡她從來不開。
身體的溫暖總是好過機器的控制,兩個人的冷是相互取暖,一個人的冷,可以讓自己因寂寞而變得清醒。
“在想什麼?”不甘被忽略,陶黎賀捏她。
“在想冬天裡最幸福的事是什麼。”
“什麼?”
“賴床。”
他笑:“那不是最簡單的事麼?”
“可惜,能賴床也是講福氣的。”
有福氣的女人不用上班,有一個能讓自己衣食無憂的男人,心無牽掛地每天睡到自然醒來,然後窩在被窩裡想一些甜蜜的心事。
這些話,陶黎賀自然懂得,所以她不說,語氣裡純是評論並無怨憂。
她羨慕那樣的生活,但未償能真正過得慣。或者生活也像是鄭淵潔裡面的那個童話,城裡的小雞想去農村,農村的小雞想活在城市,生活好像總是想象比現實要美好許多。
像是陪襯她這句話似的,電話在這時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老闆丁奇,她把手機在面前一亮,笑:“你看,催我起床的來了。”
起床,披上晨縷,一邊接聽電話一邊準備東西,她有時為一一感嘆,丁奇是典型的工作狂,想到什麼哪怕是半夜也會從床上爬起來做完,大概他是不會想到冬天裡最幸福的事便是和心愛的人一起賴床這種事吧?
陶黎賀在床上看著她,看她在屋裡忙來忙去的穿梭:粥是夜裡便煲好的,電飯煲裡一直保溫到今早,她開啟冰箱,拿出幾個小菜,放在微波爐裡熱一熱,然後再蒸兩個荷包蛋,很快一頓尚算豐盛的早餐就擺在桌上了。
她早已穿戴整齊,走過來俯身拍拍他:“起床了,懶蟲。”
她說這話,語氣裡含點寵溺,親暱得有點醉人。陶黎賀握住她的手,好冷,他把它們放進自己胸口,望著她:“小姐,我能邀請你去我家嗎?”
認識這麼久,他總是來這邊,她從未去過他住的地方,也從未做過類似的要求。
羅雪青微偏著頭,十指在他的熨貼下慢慢變暖,她很享受這個過程,但嘴裡卻說:“對不起,我還不想去。”
“為什麼?”
玩笑地:“我怕有一天我們分手了,因為太愛你,我會天天跑到你樓下去等你。”
而愛的仰望,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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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才忙完,便接到鄭東平的電話。
消失幾天,他又出現了。她什麼都沒有改變,所以他總是可以很容易就找到她。
以前兩人吵架也是這樣,樓下的花園,附近的電影院,或者某個鄰近的酒吧,她不會走遠,也走不遠,所以他總只去那幾個地方,直到後來,他都乾脆不去找她,等著她自己回家。
現在想想,她以前其實是很遷就他的,或者就因為這種遷就與忍讓,讓鄭東平覺得,他再回來,還是有希望的。
鄭東平說:“雪青,我們談談。”
言辭懇切認真,並沒有半點想重修舊好的討好。
“談什麼?”
他在那邊頓了一頓:“能見面談麼?”
“告訴我內容我再考慮要不要去。”
“你不是想知道當初我為什麼離開你麼?”
“我對過去的事已經沒有了興趣。”
“那你對陶黎賀接近你的目的呢,這個,你也不感興趣?”
羅雪青沉默,這的確算不上死穴,但是她會好奇,因為這個問題曾在她心裡盤旋了好久,她無處可問,於是只好自以為是地自我消化了。
“好,不過今天不行,明天吧。”女人的弱點,便是經不起好奇心的引誘,良久,她這樣回答。
鄭東平本來定好地方的,但羅雪青改了,她點的地方是她和鄭東平常去的一家咖啡屋,離家,確切地說,是離她家不遠,以前想花錢找點腐敗的時候他們就會來。
她是發簡訊過去通知的,鄭東平沒回音。
可她過去的時候,他已經來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她走到位置上,他才發現她,急急地站起來說:“雪青你來了,這邊坐。”
搶在服務員之前拉開椅子讓她坐進去,一邊掩飾似地問:“要喝點什麼?”
他有心事,而且心事還不淺,羅雪青幾可斷定。
以往,他從沒等過她,他並不是耐心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