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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公子不是很諳此道,剛開始打的時候不是出錯牌就是看錯物件,搞得羅雪青不得不拋棄溫婉淑人那一套,時不時地吼:“誒,我說你拿A去頂就行了啊,沒看到我有三個2?”
“別炸別炸,人家炸彈比你大。”
“你笨啊,三個炸都頂不上人家一對王霸?”
打到後來,更多的時候是陶公子罵她:
“誒,你壓他幹什麼?要我打才好出牌啊!”
或者“豬頭啊你,明知道人家有連子,你出這個不是送死?”
兩人是半躺在被窩裡只伸出一隻手來摸滑鼠的,陶黎賀存心報復,說話間手就撓過來,羅雪青抵不住,陷到被窩深處去躲,一不小心動了滑鼠,白白就送了人家一著好棋。
陶公子乾脆掛了自動檔,壓過來撓她癢癢咬她耳朵,羅雪青敏感得很,癢得無處可藏,呵呵笑著癱在他懷裡。
於是凝望,於是情動。
心潮澎湃卻一分感情都未言外。
這樣的日子,感覺上好像已到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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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天上方一日,人間已千年,羅雪青的假期忽忽已過了一半。
這天起床膩了沒多會,陶黎賀開車出去補充彈藥,羅雪青留下打掃戰場。等買菜回來,拉著他幫忙洗菜,她負責燒製,不一會功夫好菜便上了桌。
色香俱全,陶公子開了酒,點上兩支紅蠟燭,端到桌前來望一眼,沾沾自喜道:“哎,畢竟是自己手上出來的,比外面的滿漢全席有味道多了。”
恰逢羅雪青從廚房出來,走過去虛摟著她坐下,俯頭在她耳邊文縐縐地說:“夫人請坐,現在到為夫來伺候你了。”
她一抬頭,入眼盡皆浪漫非常,美酒佳餚,紅燭高燒,一個男人在她耳甜密地叫她夫人。
這一切,恍似夢中早已見過千百遍,相似得讓她幾乎以為自己還是在做夢。
無端端心裡頭卻冷冷笑了:此情此景,拍下來,該也算是人間典範了。
端起杯顧自先喝了一大口,陶黎賀笑她:“如牛飲水,一點風情也無。”
羅雪青看著他笑:“那這房裡,恐怕有無數美女來過,陶公子覺得誰最有風情?”
陶黎賀眼光微睞:“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吃醋麼?”頓了頓這才看著她,狀似認真,“如果我說,這房裡,你是第一個進來的女人,你信麼?”
“那我肯定要受寵若驚。”
語意微酸,語氣卻很尖刻,陶黎賀低喝:“羅雪青!”
她挑眉,他忍耐。
大概真是極少見到像她這樣不解人意的女子了吧?羅雪青嘆氣,可她真是受不了男人說那句話,說什麼哪裡哪裡是第一個女人去,明著可能是講她最獨特,實際呢?還不是懸著一腔子自得和優越的勁頭,等著腳下女子俯首稱臣,心甘情願說臣服!
兩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平等,平等的心境,平等的姿態!
氣氛一時有些凝窒,好日子總是要到頭的,有這幾天為他們兩個的那段相處收尾,已算完美了吧?
想了想,她笑一笑,試圖緩和:“好了,我是真的很開心,謝謝你。”
陶黎賀深看她一眼,舉杯跟她碰了碰,然後一飲而盡。
羅雪青忍不住莞爾:“剛才是誰說如牛飲水呢?原來也不是就我這頭牛嘛!”
陶公子終於沒忍住,笑著點了她一下:“本來嘛,說你是牛,我也沾不到便宜去,不然這幾天都跟誰在那啥呢?人獸是不可能,當然只有是獸獸了。”
羅雪青:。。。。。。
晚上打牌,鬥興正濃。
羅雪青問:“我們在這裡過了幾天了?”
陶黎賀盯著螢幕未轉眼,手下卻有停頓,平平板板地答她:“大概五六天吧。”
“七天了吧?”羅雪青放開滑鼠,轉首看他,“我的假期也過一半了。”
“然後?”
“我媽媽又打電話來了,再不回去便說不過去了。”
“那什麼時候走?”
“明天吧。”
“好,我送你。”
說到這裡,都有些乾巴巴的,陶黎賀又點開了局,看她這邊半天未動,提醒道:“點‘開始’啊!”
等開了局,掛了自動,羅雪青起身越過他身說:“我去下洗手間。”
洗手間靠著背海一面,窗戶已關,裡頭靜得彷彿能聽見頭上節能燈的電流聲。
她推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