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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裡哪有浴桶之類的奢侈玩意?要麼脫光了站在院子裡用水桶衝,要麼就去寨子後面的水潭。
沒辦法,他臉皮還厚不到當眾沐浴的程度,於是只能抱著衣服灰溜溜請老三帶他去水潭。
老三還在不停問東問西,似乎無論如何也不信會有個姑娘自己願意來山寨。景翔解釋了一遍又一遍,實在是煩了,乾脆岔開話題:“有多遠啊?洗個澡這麼麻煩……”
“啊哈,所以大夥都在院子裡洗啊,反正張嬸他們也不來這邊,還怕人看啊。”
“哎?那你們老大也是?”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刺耳,景翔脫口而出。
“沒有,老大被我們嘲笑個子太小跟女娃差不多後就總是去水潭了。”說著老三還揉揉肚子,“當時我和老七老八被揍得在床上躺了三天!”
懸著的心落了下來,景翔傻樂了一會,又覺得自己不對勁,憤憤轉頭不再言語。
提起這樁,老三也終於忘了姑娘,繼續起了之前的話題:“誒誒,我之前說的就是這個,我們老大啊,他其實很少打人的!”
聽見這話的第一感覺就是後悔,後悔為什麼沒有先喝一口水,要是喝了,現在就能放肆地噴出來表示自己的震驚,可惜,沒有就是沒有,景翔只能艱難地拖動嘴角擠出一句話:“真的?”騙鬼啊,山上只揍我就算了,下山還不是見一個打一個,跟瘋狗似的!
見景翔不信,老三瞪大眼辯解:“當然!你也知道老大下手多狠,挨兩下就只剩半條命了,所以他很少動手。”
“沒錯,沒錯!”景翔狂點頭。
“捱了揍的人也就不敢再招惹他了,他就更少打人了!”老三拔高嗓門。
“哎?”
“問題就在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天天都在捱打,時時都在捱打,我也沒看出你有銅皮鐵骨啊,怎麼就沒死呢?”
“咳咳咳!”這說話還能再難聽點麼?景翔不快了,老被人打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不會樂意聽的。
也知道自己說錯話,老三赧顏一笑,又立馬板起臉橫眉立目宣告:“問題就出在這!他要是討厭你,早就打死你了,可是你卻一直跟他在一起,整天捱揍也沒見得被打怕,明顯是老大放水!我還不信你比我壯!要是我天天挨老大揍早就進黃土堆了……”說著說著老三憂傷起來,又開始揉肚子。
“胡說,明明我也很痛!”景翔爭辯,雖然他也覺得奇怪自己怎麼越是捱揍越是不怕唐謹了,還以為是練出來了,原來是放水?
“別說了!我跟老大一起長大的,從來沒見他把誰拴在身邊天天揍著玩的,哦,除了阿廣!”
楚楚來的這晚上,山寨裡格外熱鬧,聽老三說,這是自壓寨夫人也就是唐謹娘之後的唯一一位年輕女子,大夥熱鬧一下不足為怪。
聽著遠處的喧囂聲,景翔有些恍惚,似乎時光已經倒回到才來山寨那一天。
那老闆不知道現在如何了,丟了這麼一大批貨。
也不知道家裡人收到訊息沒有,擔心不擔心……
明明是這麼罪惡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卻值得慶祝,與來客毫無區別。
可惜啊,自己沒法去歡迎她。
而且,不同於楚楚,自己是要走的,遲早都要走的。
他是被抓來的,沒有理由也沒有心情跟那些人摻和,於是獨自在房內繼續翻閱山河志。
顯然唐謹老爹不會買書,不知道亂塞了些什麼,當初在那裡面耗費時間實屬浪費,現在看看這些,再對比唐謹搶來的地圖,一切似乎就有苗頭了。
他看著入神,漸漸也就懶得再想其他。
景翔從來都不是有鴻鵠之志的人,隨波逐流隨遇而安,只求過得問心無愧,真說要考狀元,他也從沒想過,別人進學堂,他就進,別人背詩文,他也背,別人考鄉試,他也考,大約是有點小聰敏記性好一點又走了狗屎運,也不知道怎麼混了個才名,渾渾噩噩就繼續往上頭考了,可真要說他想幹嘛,他肯定不會說是想當狀元。
所以,被搶來山寨裡,他確實是很生氣,可是習慣真的很可怕,呆的時間越長,景翔就越是搞不清自己的目的,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這一窩子山賊。
“其實找東西也挺好玩的,反正也趕不上科考了,不能在這邊也白忙。”揉揉發疼的眼,景翔小心翼翼地把書裡有疑慮的地方都夾上稻草做標記,然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本想躺回床上休息了,再次站直卻看見門外陰影有人影。不等看清,那些人已經走了進來,唐謹老三楚楚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