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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安正在跟自己的謀士說從江南將一些人保住的問題:“鄭紅渠在——”
話音忽然頓住,福康安那冰寒的目光便落到了陳喜佳的身上,口氣生硬:“你咋恩麼來了?”
陳喜佳一推開門,才想起自己忘記了敲門,瞧見了屋裡坐著的幾名謀士,只是避閃已經來不及了,她一時忘記了說話。
只是謀士們畢竟是聰明的,便朝著福康安一行禮,紛紛出了書房,只留下陳喜佳與福康安。
福康安知道自己火氣重,強壓了口氣,又問了一遍:“我正在商議要緊事,你來幹什麼?”
不是讓小八子告訴她怎麼做了嗎?小八子又哪裡去了?
福康安端了桌案上一杯清火茶,喝了一口,壓壓火,看向了陳喜佳。
陳喜佳走進來,便道:“妾身聽說了妾身祖父的事情,那王傑與錢灃彈劾妾身祖父……我祖父向來清廉,絕不會做那等的事情的,定然是那王傑公報私仇,與錢灃沆瀣一氣,要置我祖父於死地!爺,您出手救救他,您在京中和江南都有那麼廣的人脈,定然是有辦法的——”
她聲音到後面已經是因為恐懼而顫抖了起來,甚至已經有些尖利。
自昨日錢灃、王傑二人彈劾了陳宏謀之後,福康安就一直在忙碌著將江南那邊的事情撇清楚,昨夜便沒睡上多久,現在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著,疼得厲害,陳喜佳這尖聲一喊,便似乎要讓他整個腦子炸裂了一般,福康安忽然抬高了聲音,便喊她閉嘴:“事情還沒出呢,便哭哭啼啼,不知道的以為你祖父已經死了!他乾不乾淨自己清楚,清者自清,你若是覺得他清廉,任由王傑那三人如何查,他也不會有事,你還來求我幹什麼?!”
忽然之間發怒的福康安顯然是將陳喜佳嚇住了,她發了一下抖,臉色慘白,淚珠子一下連成串落下來,“爺,你這是要不管我祖父了嗎?”
自顧不暇的時候,哪裡還有工夫去救別人?
福康安冷笑了一聲,“你嫁進了富察氏,便已經不是陳家的人了,我在江南的棋子還沒拔乾淨,你不關心著我,卻憂心著你祖父,好不厲害。”
這聲音是終於恢復了平靜,只是更讓陳喜佳心冷。
陳喜佳也不算是什麼蠢笨人,現在一聽福康安這樣說,便知道自己剛剛犯了什麼錯,她想要解釋,可是張開了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乾巴巴地吐出一句:“妾身只是太擔心了……”
太擔心?福康安嗤笑,卻有些心力交瘁,還盤算著覺得事情不簡單,也不怎麼想看到陳喜佳,便道:“你走吧。”
“妾身——”
她還試圖用自己蒼白的語言來辯駁幾分,不料福康安那握在掌中的茶碗便直接向著她摔了過來,擦著她臉頰便過去了,福康安冷冷地一個字:“滾。”
她覺得自己被傷了心了,盡心侍奉著福康安,如今竟然連她為她祖父求情都不肯答應,ahi這樣對待自己,她果然是錯了,想要一段良緣,卻不想是把自己圈了進去!
轉身便拋開,陳喜佳哭得傷心極了,一路跌跌撞撞,又想到了昔年與王傑相處的點點滴滴來,一對比福康安,卻覺得處處都是好的,她為什麼那麼傻,那麼傻啊!
陳喜佳跌坐在地,爬不起來了。
小八子剛剛準備著回書房去,遠遠瞧見這一幕,哼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臉,竟然轉身繞了遠路,這才避開了陳喜佳,從另一邊去了福康安的書房。
還沒進門,便已經看到了門邊那碎裂的茶盞,幾名謀士在外面等著,小八子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這肯定是爺發火了。
他叩了叩門框,便恭敬道:“爺,奴才回來了。”
一抬眼,福康安便瞧見了小八子臉上那傷痕,頓時眉頭緊皺,“怎麼搞成這樣?”
小八子支支吾吾不說話,於是福康安便明白了,過了許久才道:“先忍著吧,叫人進來。”
小八子知道這說的是外面的謀士們,便轉身出去請幾位先生進來,自己也跟著進來將門關上了。
福康安道:“陳宏謀越老越糊塗,貪汙也被人逮住把柄。”
其中一名穿杏黃衫子手拿摺扇的文士道:“如今必要棄卒保車,這陳宏謀是留不得了。”
說完這話,這謀士向著福康安比了一個單掌橫切的姿勢,意思是這陳宏謀得除掉了。
福康安雙手十指交叉到一起,想到方才陳喜佳,考慮了良久,還是道:“畢竟算是我嶽祖父,想法子給兩淮那邊打招呼,有賬本的全部銷燬,能把他摘出來就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