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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這問那。周圍很多好奇的目光都投向我們母子,一個美麗幽雅的女人,一個活潑俊美的孩子。我知道,我們到哪裡都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今天計程車很難叫,我們站在路邊等待,一如多年前我在機場大廳的等待,許多畫面重疊在一起。“媽媽,陸夕。”默默不滿的看著我,小臉上有絲絲委屈,可能是今天一直在走神,冷落了小傢伙。默默生氣的時候就會喊我陸夕。
一輛銀灰色的賓士停在我身邊,司機看上去很年輕,他下車,走到我和默默身邊,盯著我們看了不下10秒鐘,然後禮貌的說“我們在哪裡見過吧?小姐。”來搭訕的男人見多了,他的開場白的確不怎麼高明。
“絕對沒有,我兒子是第一次來北京。”我拉默默來當擋箭牌。這個小燈泡是十分有用的,拍拍蒼蠅、蚊子大都不用我出馬。
“叔叔,我爸爸去買飲料了,一會回來,如果他看到我跟陌生人說話會打我屁股。”默默說完還煞有介事的摸摸那可愛的小PP。
那人識趣的走開了,我卻接到默默的小聲抱怨,“你怎麼老是這樣啊?”
“肯德基作為報酬啊,怎麼樣?”我向來懂得利用小孩子的貪吃。果然,默默高興了,“兩次?”我咬咬牙,兩次就兩次吧,這個小鬼越來越精明瞭,趁火打劫的本事越來越高明。
小淵見到我和默默的時候有半天沒反映過來,她摸我的臉,咬我的胳膊,張牙舞爪的抱著默默轉圈。我終於知道人太驚喜的時候會瘋狂。小淵的父母,也就是賀叔叔和程阿姨見到我也驚詫不已,在小淵的示意下,兩老並沒有過多的詢問,只是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父母在北京的房子和小淵家對門,已經出租給一對年輕的外地夫婦。這幾年都是賀叔叔在幫忙照看。我在友誼賓館預定了房間,默默很早就睡著了。我卻久久不能入睡,乾脆出去散步。
夜色很美,我出門一直向左,主要想看看三環路是否還車流依舊。穿過四通橋就是人大了,我和小淵在這裡讀了四年大學,這裡曾有過我們的歡笑,我們的爭吵,我們的青春。我終究沒有躍過橋,而是選擇半路折了回來。
“陸夕!”賓館門口赫然站著文博。他就那麼站在那裡,倚著車門,彷彿站了很久。
“怎麼突然回來了?”每次看到文博都覺得那麼親切,那麼坦然。
“自己妹妹的婚禮能不參加麼?”他笑笑,文博的笑容讓人迷惑。如果我不是認識了他很久,肯定會迷失在這張溫暖和煦的笑臉上。
“聽說你回來,過來看看,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他指在賓館門口。
“去散步。”我不願告訴他我睡不著。
文博站到我面前,高大的身體正好遮住我,神色異常冷靜,他用雙手攏住我的肩,慢慢的開口“小夕,但願這次回來能讓你下定某種決心,我一直在等你的答案。”
“啊,……”我一時弄不明白文博在說什麼,感覺就像喝了糨糊。
文博見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不要想太多,明天參加小淵的婚禮時一定要充當我的女朋友啊,自己妹妹都結婚了,我這個哥哥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多沒面子啊。”文博又回覆了溫暖的笑容。
在深圳時,公司有什麼應酬都是我充當文博的女伴。我們的相處一直以來都像兄妹。我覺得文博是喜歡我的,就像喜歡小淵一樣。
又跟文博聊了一些公司的事情,時間已經很晚,文博送我上樓,道了晚安。
小淵的婚禮很熱鬧。方易今天特別高興,畢竟追了小淵8年,今天抗日戰爭終於勝利了。我和默默選了一個角落坐下,默默老喊口渴,我去幫他拿飲料。
“陸夕,是你嗎?”我看到一個穿灰色西裝的男子。
“你是?”這個人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但對方卻能一眼認出我,可能以前見過吧?
“你可能不會記得我,我是韓勇川,以前跟楊傑一個宿舍的。”他自我介紹著。
“楊傑,楊傑?楊傑!”我喃喃自語,那彷彿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我不置可否的看看韓勇川,笑的很冷漠“你變化真大,我都認不出了。”
“是啊,很多人都這麼說。”他憨厚的笑著,而我卻惦記著要幫默默拿飲料,擺明了不想多說什麼。幸好文博也過來了,“跑哪兒去了?找了你半天都沒看到人。”他一邊說一邊把手放在我的腰側,我則衝他甜甜一笑,撒嬌的說“我也在找你啊!”或許在外人看來,我跟文博是一對親密的愛侶。“新娘子在找你。”文博故意和我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