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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清颺躺在床上,聽見她腳步聲漸漸遠去,那中氣十足的朗聲咒罵,卻仍依稀飄進他耳裡。他緩緩坐起身,整理著被她扯開的衣裳。
他雖然溫文儒雅,卻絕不是個任人宰割的軟弱男子,相反的,他的機智過人、心思縝密,是個談笑用兵的頂尖人物。龍無雙要不是靠著他,有他在旁打點一切,也無法作威作福,過得這麼舒坦。
只是,他的機智與謀略,一碰上粗魯直接的唐十九,就變得毫無用武之地。她的動作實在太快,眨眼就翻坐到他身上,還扒了他的衣服,試圖要——
深邃的黑眸瞥見那疊春宮書,俊容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雙手卻再度扯了扯衣襟,把腰帶東得更緊。
唉,早該知道,會跟龍無雙混在一起的姑娘,絕對也是離經叛道,跟“良家婦女”四個字扯不上半點關係。
砰的一聲,門又被撞開了,剛才匆匆離去的唐十九,又踏步走進房裡,筆直的朝他走來。
王家換了個笨蛋的管事,錯拿了油品的合同,來唐家取醬,被她揪出錯誤,把合同扔回那笨蛋的臉上,再痛扁了一頓,當場踢了出去。
她辦事向來乾淨俐落,遇到了這“緊要時刻”,更是火速搞定,三兩下就將事情處理妥當,又匆匆迴轉房裡,預備繼續被中斷的“好事”,哪裡曉得,一踏進房裡,卻見宮清颺已經穿妥衣裳。
“喂,誰讓你把衣裳穿上的?不是說我就回來嗎?”她雙手插腰,睜著一雙烏黑大眼,不悅的質問,俏顏更豔更兇。
“不穿衣裳是會著涼的。”宮清颺柔聲回答,面對她的怒氣,仍舊好整以暇,口吻徐緩得像是極有耐心的夫子,正在教導著無知的學生。
“喔,原來你身子這麼虛啊?”她挑挑柳眉,回身關上門,再頗為大方的揮揮手。“好,我等會兒就讓人端雞湯來,給你補一補。”
宮清颺不動聲色,踱步遠離床邊。“唐姑娘,關於這件事情——”
“嗯?”
她倒了杯熱茶,咕嚕嚕的一口飲盡,抬頭卻發現,他竟離開床鋪遠遠的,已經走到了窗邊。“喂喂喂,回來啊,那檔子事不是該在床上解決嗎?啊,我想到了,書裡好像也有幾幅圖,就是在窗邊的花几上辦事,那樣也行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火速離開窗邊的花幾。
“那是什麼意思?”她娥眉輕蹙,朝他步步逼近。“你懂啊?那好,你教我啊!”然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度出手。
宮清颺出手阻擋,誰知擋了她的左手,她的右手卻又襲來,幾招過手下來,可說是驚險連連。
唐家雖是醬料世家,但是對於子女們的武藝也沒有疏忽,唐十九一身小擒拿手,習自其父唐威,招招巧妙連環,一招之後還有一招,攻得他不得不收斂精神,專心應付。
只是,她逼得太近,那軟嫩的身子,幾乎都要貼上他的身,讓他根本施展不開來。加上他克己復禮,絕不逾矩,到了這節骨眼,還要堅持謹守君子分際,不願意觸碰她的身子。
十九久攻不下,愈打愈怒、愈打愈快,數十招之後,才覷了一個空,搶身攻了進來。這一次,她成功的把宮清颺逼到牆邊,小手又扯開衣襟,往裡頭探摸——
砰、砰砰砰砰砰!
木門再度被敲得砰砰作響。
“小姐、小姐!”驚慌的聲音又出現了。
她氣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
“又有什麼事啊?”十九咬牙切齒,雙手在他的白衫上洩憤似的亂抓,只差沒把那柔軟的布料撕爛。
“湖南天九樓的江老闆來了,他要領三年前訂的桂花醬啊!”那人十萬火急的報告,知道這件事情緩不得,只能冒險又來找十九。“那些桂花醬是特別訂製的,全封存在窖底,所以——”
十九閉起眼睛,小嘴裡吐出連篇咒罵。
地窖是唐家醬場重地,因為儲存著要送入皇宮的上好醬油,事關皇族的飲食安全,自然馬虎不得。唐家在地窖前,設下極為精巧的鎖,除了她之外,絕對沒有人可以開啟。
“小姐——”
該死!
“小姐——”
啊,煩死了!
唐十九一跺腳,轉身就朝門口去,出門前還不忘抓起木棹。“來了、來了!叫叫叫,叫個沒完,你叫魂哪!”
確定她已經走遠後,牆邊的男人疲倦的嘆了一口氣,抬手再度整好衣襟,眸中神色漸漸轉為陰霾。
他原本以為,憑著自個兒極佳的口才,總能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