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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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而去,短短几分鐘的路程,半人高的木板上,便密密麻麻插滿了十餘支箭。
木板著了火,江寒的手被燎得通紅,卻一直咬緊牙關沒放手。
但塔樓的情況也不太好,它目標顯著,很容易成為靶子。
塔樓裡不時有地方著火,負責撲火的人疲憊地穿梭應對,屋裡傷員們的痛哼聲不時傳出,才一靠近,便有股令人頹喪無望的氣息鑽入人心。
傷員都聚在背靠鎮內的屋子裡,一眼望去,便見到二三十張,各種痛苦的臉。重傷昏迷的躺在東邊角落,西邊角落裡則放著幾具,面上蓋著布巾的屍體。
若是單純的箭傷倒還能包紮,可大多數人都是箭傷帶燒傷,根本沒法用繃帶包紮。
被委託了重任的許秀才,此時哪還有當初的意氣風發,他坐在東牆邊的一張椅子上,雙手垂在身側,衣袍上沾著血,臉色蒼白,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
似乎感應到視線,他木然抬起頭,朝門口的江寒三人望來。
見到被扶進門的牛大叔,那慘不忍睹的傷口,他面上既有不忍又有無力之後的麻木。
他站起身,迎上前,語調平平地說道:“沒有藥,火燒傷無法包紮。”
“那,怎麼辦?”江寒急道。
許秀才搖搖頭,說道:“大夫不知何時能來,眼下只能先用清水清理。”
燙傷後要馬上把傷口放在水龍頭下衝涼水,江寒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牛大叔這樣的傷口能不能沾水,況且,許秀才看起來十分不靠譜。
她問道:“這樣能行嗎?會不會感染?”
許秀才不明白她說的感染是什麼,也不想去明白。
他指了指場間正在忙碌的一人,說道:“那位兵士是這樣說的。”
那人正在檢視傷員,身邊確實放著盆被血染紅的水。
應該就是小旗長說的,會簡單包紮和治療的弓兵。
“有人去請大夫了嗎?”江寒問道。
許秀才點點頭:“人已走了許久。”突然,他的聲音毫無預備地激動起來,“我不知道這些人,為何如此貪生怕死,聽到訊息,為何不主動趕來?!”
江寒很清楚他為何會突然激動。
一個自以為是的書呆子,剛剛中了舉,多少有些“老子世界第一”的傲慢,誰知卻在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世界殘酷的一面有些困獸般的情緒,是再正常不過的。
江寒沒有回答,也回答不了。
正在這時,城內忽然傳來馬的嘶鳴,緊接著興奮的呼喊,從城樓下往城樓上傳來。
“太好了,大人來了,大人帶著人來支援咱們了!”
霎時,塔樓內外頹敗沮喪的人們,相互對視,陡然大喜,彷彿看到了救星般,精神為之一振。
……
“情況如何?”
沈大人拎著劍,鬢髮潮溼,衣袍上沾著血,顯然剛剛經過一場戰鬥。
他身後跟著形容相仿的陸五斤與初一,還有兩位領著幾名學徒的大夫。
兩位大夫都是熟人,其中一位便是邱大夫。
小旗長將他們迎到相對安全的塔樓後側,極其恭謹地稟報:“大人,馬金寶偷襲成功,我們傷亡了好些人……還好,這些壯士及時趕到,否則……”
沈大人微一抬手打斷他,說道:“這些本官已知,眼下如何了?”
小旗長面色一凜,直接交待重點:“城外有近千賊人,三輛弩車,連弩幾十,攻擊十分猛烈,我方傷亡比較嚴重。”
他聲音沉重,臉色慘白,垂著頭,有些緊張,仔細一看,他身上的幾道傷口,也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沈大人掃了眼城樓各處,黑眸落在各垛口邊的石頭上,眼波微閃,繼而一抿唇,狠狠閉了閉眼。
“先去看看傷員。”他輕聲說道。
但才走到塔樓門前,裡面便衝出來一個人。
“沈大人,您為何現在才來?!您怎能讓手無寸鐵的百姓,孤立無援地在此抵抗?您可知那些賊匪有多兇惡?!可知咱們傷亡多少人?!”
衝出來的人正是許秀才。
他的聲音裡帶著尖銳的破音,面目兇惡,甚至有些癲狂之色,叫囂道:“我定會將此事,上呈知府大人!”
沈大人面無表情地直視他,沉默片刻後,側頭對身後的小旗長說道:“舉人公有些激動,戰場前線,危險至極,稍一不慎,便會有閃失,尋人送他回去。”
許秀才對沈大人的態度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