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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好奇的寶貝,別管這麼多!乖——”他輕吻著她的眼睛,兩人擠在沙發裡,繞著彼此的呼吸沉沉睡去。
第5章(1)
夜死靜,空曠的醫院一如它的停屍房,處處透著冰冷、蒼白。昏暗的燈光照在腥紅的大理石上,折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淡光。
寂靜的夜色裡突然傳出電梯的聲音,“叮”的一聲,頓住了。電梯裡閃出一個黑影,緊接著空曠的空間有了聲音,皮鞋敲打著大理石,把男人極力掩飾的身影出賣了。
男人並不在意,一步步的朝前走著,從容、危險、陰冷。在轉彎處的一間病房門口逗然頓住。冰冷、兇狠的眼神突然湧上一陣驚異、惶恐。
“左先生?”聲音雖然被壓得極低,可在這寂靜的醫院裡仍被傳得很響亮。病房的門口有排座位,齊左南就坐在那,挺直著腰板,高大的身形此時動了動,緩緩的站起身,眼神犀利的射向來人,那人的額頭頓時冒出冷汗。
“我可以在半個小時之內查到你的來歷,也可以在半天內剷平你的地方,你信不信?”齊左南低沉著嗓音,淡淡的道。眼神卻如劍般,透著森冷的光。
“左——先生——,對不起!我並不知道——是您——您的人——”男人的聲音顫抖著,轍出衣兜的手也在微微的顫抖,他非常的明白,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並不是在嚇他或是威脅他,他確實有這樣的能力,也有過這樣的經歷。
齊左南點點頭,收回目光,緩緩的坐下,冷冷的道:“滾!”男人踉蹌著倒退幾步,一旋身,迅速的消失在轉角處。
夜色更靜了!病房突然傳出一聲嬌嫩的夢囈,奇蹟般融化了齊左南眼底的冰冷,他牽動了一下嘴角,堅硬的臉上柔和、感性。
其實妙然傷得並不重,幾天以後,她便能下地走動了。那天,她百般無聊的站在窗前,外面下著瓢泊大雨,時不時的夾雜著震耳欲聾的雷聲。四周很靜,只能聽到外頭滴滴嗒嗒的雨聲,她瞪著烏黑的眼睛,出神的看著隔著窗戶梧桐樹上的落葉在風雨中吃力的掙扎著。
叩門聲驚動了她,她一怔,轉過頭,門在這時被開啟,走入一個人。幸好不是陳匡,她鬆了口氣。
那是個非常美麗的中年婦女,穿著醫院裡的白袍。雙手插在衣袋裡,眼神卻極其冰冷的注視著妙然。讓妙然本能的感到那雙眼睛裡包含著極為不友善的鄙視,她的身後跟著神情頹然的父親。
“爸爸!”妙然輕喚,心底下意識的感到一絲寒意。父親依著門框,沒有答應她,只是呆愣愣的看著那女人。
“這就是李鳳的女兒?”連冷冷的聲音都帶著壓不住的鄙視,妙然有些驚異,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媽媽的名字了。
“是!”父親嘆息著道。
那女人上前幾步,在呆站在窗前的妙然面前停下,妙然瞪大著眼睛,感覺那雙在自己身上游走的眼睛竟帶著極為沉重的仇恨,她有些瑟縮,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果然是生得一付國色天香,想來又是第二個李鳳。人盡可夫的婊子,只會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妙然倒抽一口冷氣,這輩子她還未曾聽過如此淫穢、直接的辱罵,而且還是出自這麼一個美麗、端莊的女人之口。她瞪著眼睛,大眼睛裡閃著茫然、無辜,本能的喃道:“你認識我媽媽嗎?她已經死了,你怎麼能這麼說?”
“死了?”女人狠狠的咬住唇,臉色蒼白近似鐵青:“死了就可以解脫了嗎?她就是死千百次也不足為惜,一個人儘可夫的婊子,應該受千刀萬剜。”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的母親,怎麼可以?爸爸——”妙然逼出了眼淚,求救似的看向父親,父親仍舊依在門框邊,眼裡竟噙著淚光。對女人的辱罵絲毫不為所動:“不可以!不可以這麼說我的媽媽!”妙然本能的撲上去,痛哭著抓住眼前的女人,想阻止她喋喋不休的淫穢字眼:“你才是!你才是!不許說我的母親。”
她們扭在一塊,門震動了一下,有人衝了進來,是杜鋒,後頭跟著吃驚的羅婷。
“媽媽!你幹什麼?”
方雲已接近了瘋狂,眼前這張臉是她痛恨了一輩子的,幾乎每分每秒都恨得她心底抽痛著。
“狐狸精,婊子,狐狸精——”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著,羅婷震驚極了,這樣的方雲就是她美麗、溫婉的母親?她弦惑的皺著眉,呆住了。
“你是你是!你才是!”妙然一直都在尖叫,呆站著的杜辰東突然大踏步的走了過來,捏住女兒的手腕,“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妙然白暫的臉上,妙然站立不穩,撲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