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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了。唯一的色彩就是掛在床頭牆面上,一副以各種不同的紅所潑灑出來的後現代前衛藝術畫風的詭異油畫。畫家像是塗抹憎恨般的把紅彩一層層以刮刀塗滿帆布。
寬敞得幾近奢侈的空間中,卻只放上最簡單的傢俱組合,從屋子就可以看得出主人的性格之詭異,難以想象有人能在這樣的屋子裡生活,這麼多的黑色難道不會影響到他的心情嗎?
就算他養的貓或狗也一定會要求是“黑”色的。不知為何,汶卿就是能肯定地猜測,他對黑色的執著,已經不是普通的程度。
聽到她開門的聲響,他從小吧抬前轉過身,脫去外套,只有一件白色襯衫與黑長褲的他,成了屋子裡最顯著的目標。
“我不是說——你不需要穿任何東西嗎?”
汶卿緊捉住浴巾,深怕他會連這最後的屏障都奪去。
“過來。”他朝她勾了小指。
在她想到要拒絕前,自己的雙腿已經聽從命令地朝他走去,汶卿暗罵自己一聲笨蛋,怎麼如此聽話,難道她的血液中存有被奴役、慣於聽命的因子?
不由自主地走到他面前後,汶卿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再“靠近”他半徑一公尺的距離裡,在他的四周好像有隱形的結界,警告她不要再靠近他的勢力範圍。
他手持著一隻水晶酒杯,坐在高腳椅上的長腿優雅地交疊著,那原本就高人一等的身長在此刻顯得更有魄力,搭配上出眾奪目的外表,汶卿心想光看外在絕對不會想到這樣的男人會花一百萬美金買一個人來做寵物,如此瘋狂的行徑,簡直是世紀狂人才會有的舉動。
他說他的名字叫藺京森,可是關於藺京森是個什麼樣的人,汶卿一點頭緒都沒有。或許他是可怕的瘋子、或許他是聰明的變態、也或許他只是一個窮極無聊的有錢人,這些都可能是他,可是汶卿又隱隱覺得這些也都不是他。
“怕我嗎?”低沉的嗓音柔柔揚起。
汶卿困惑地頷首。
他勾著一邊唇角。“我不會叫你別怕,因為你的恐懼能警告你必須順從你的主人。一個月過後,你會學得更謹慎一點,不要輕易讓自己成為拍賣品。我不知道你被什麼理由所吸引,但在夜舞俱樂部中的男人都是該小心警惕的物件。不論他們如何多金、重權,在那兒的女人充其量只是玩物而已。”
“夜舞俱樂部?”這陌生的名詞,讓汶卿微微蹙起眉,爸爸欠債的地方確實叫做“金多財務公司”啊。
“你不知道?”這回換他皺眉。
“我……不是自願成為什麼拍賣品的,什麼拍賣會更是聽都沒有聽過。我只知道我爸爸欠了財務公司五百萬,然後他們要我去賣……呃,就是下海去賺錢,我不肯,那些人就逼我在賣身契上簽字蓋印,還給我打了藥。”
京森眉頭鎖得更緊。
“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說謊,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夜舞俱樂部裡,更不知道和拍賣會有關的任何事情。”
他並沒有懷疑她說的話中虛實,他知道她不會撒謊,純真如天使的她怎麼懂得如何說謊。問題是,端木揚那小子,怎麼會白白讓他誤解了他?那傢伙可不是吃了虧會悶不吭聲的人。
“夠了,你若不知道夜舞俱樂部是最好,以後也沒有必要知道那地方。”他轉開話題說:“你餓了嗎?”
不說還好,一聽到這字眼,汶卿想起自己不知多久沒有進食,飢腸轆轆的感覺讓她舔了舔嘴唇,乖乖地點頭。
他——微笑了。
那是個令汶卿想都沒想到的,一抹接近“溫柔”的笑。有一瞬間,她只能呆瞪著他的臉,放縱心兒撲通跳。
也許,他並不是多麼可怕的“壞”人。
短暫的笑容有如曇花一現,他轉開頭離開高腳椅,鑽到吧檯後方,從冰箱裡拿了好幾樣東西,熟練地烹調著,利落的身手說明他有多習慣於這項工作,不出多久,一個夾著厚厚洋火腿、清脆生菜、酸黃瓜、起司的法國麵包三明治就被放在盤子上,外加一杯冰鎮的新鮮牛奶……看到這些令人垂涎三尺的食物,汶卿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可是他突然拿起了那盤食物,朝她一歪頭示意她跟著自己來到客廳。
說成客廳,其實在這個毫無隔間的屋子裡,只是以放置一組長沙發來隔開床與起居間的空隔而已。他悠哉地窩到沙發上,開啟了電視,並把餐盤放在地上說:“吃吧!”
吃吧?難道他要她坐在地上吃東西?
“寵物當然有籠物進餐的方式與地點,你該不會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