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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男人懷裡,淡淡的菸草和古龍水的味道環繞在四周,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由急促到平穩,她卻只覺得憂傷,不可控制,莫可名狀。
那天到了後來,還是鳳翔鳴把慕雲從懷裡拉出來,又撿起她的羽絨服給她披在身上,他很怕看到一張哭花的臉,第一他討厭女人哭,第二這個女人還是他認識的人的同學,她不哭,就說明他的想法可行,如果她哭了,就比較麻煩了。不過幸好,慕雲雖然低垂著頭,但卻沒有哭,素淨的臉上除了唇瓣有些紅腫之外,再沒有什麼異樣。
“你還沒吃午飯吧,我請你吃飯。”掃了一眼慕雲,鳳翔鳴嘴角浮起有些冷漠的笑容,他熟悉女人的這種神情,畢竟這些年裡,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太多了。
女人喜歡他什麼呢?長相或是錢財,也可能還有家世或是地位,他也喜歡這樣目的明確的女人,知道在他身上能得到什麼,不能得到什麼。雖然眼前的這個女生是薛悅悅的同學,但這麼冷的天出來打這麼難做的工,家裡條件必然一般,再怎麼也不是他們世界的人,所以他可以喜歡她,也可以讓她喜歡他,反正不會有人逼著他讓他負責,當然前提是,他希望她是他喜歡的這種目的明確的聰明女人。
那是慕雲第一次坐在那麼大而豪華的西餐廳,在這之前她只去過一間很小的西餐廳,是高考之後,她和薛悅悅都收到了錄取通知書,知道兩個人又要在一個地方讀書,薛悅悅開心的拉著她逛街,然後拖著她去吃西餐。當時她對西餐的認知還只來自電視劇,怕出醜,所以只點了一份牛柳飯,然後不無羨慕的看著薛悅悅熟練的切牛排,吃披薩。
可以說,她現在所有西餐餐桌上的禮儀,都來自鳳翔鳴,他是個很好的老師,雖然最初,看著她切牛排時渾身上下都跟著使勁搖晃的姿勢,他總是很乾脆的恥笑她,說她丟他的臉。
那天他們並沒有再發生什麼,鳳翔鳴請她吃飯,他自己幾乎沒動面前的任何食物,只是有些漫不經心的看著她吃,然後在她的刀叉不聽使喚的磕碰盤子的時候,抿出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
慕雲其實很怕回想起這些,離開他的這些年裡,她常常強硬的將自己的這段記憶切斷在那一吻過後。她不願繼續去想,當年她是那樣慌亂,那樣傻,心跳得那麼厲害,以為自己可以成為一個灰姑娘,以至於讀不懂,餐桌上,鳳翔鳴冷漠甚至是嘲諷的笑容。
如果一切還可以重來一次,那她不會去吃那頓飯,她該在鳳翔鳴放開她的時候就一巴掌扇過去然後起身就走;或者,哪怕是她吃了那頓飯,但是不收飯後他送她的那枚寶石胸針,也許,那樣結局就會不一樣了。可是人年輕的時候,自我感覺太良好了,也太相信童話故事了,所以,後來發生的事情她不能怨任何人,因為所有的結局都在那一天就已經被註定,鳳翔鳴看不起她,她在他眼中,和他任何一個女人,並沒有不同。
第二天劉媛暢一覺睡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慕雲趴在小豪的床前熟睡的樣子,她愣了一會,才回想起自己為什麼會呆在這裡。昨天晚上她來找慕雲,其實並不單單是因為她和李東分手了,她還有一句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慕雲的話,就是,她看見鳳翔鳴了。那個男人還和過去一樣,不對,簡直比過去更光芒耀人。她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訊息告訴慕雲,更不知道,時隔了這些年,那個霸道又冷漠的男人忽然就這麼又出現了,會給慕雲和小豪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
番外 記憶的碎片(一)
記憶是種很神奇的存在,劉媛暢覺得她不該記得這麼清楚,但是她偏偏總也忘不了。
第一次見到鳳翔鳴,是大一的下學期,春節剛過完,她在家裡吃胖了將近五斤,吸收了上學期在學校裡吃不好的經驗教訓,返校的時候,她背了一隻巨大無比的書包,裡面從醬牛肉到鹹鴨蛋到罐頭瓶子裝的肉末炒鹹菜,簡直應有盡有。買票的時候,她給慕雲家打過一個電話,聽說慕雲早幾天已經先會學校了,也不以為意。
下了火車坐上公交,一切都很順利,不過等往宿舍樓走的時候,她才覺得行李重得和小山一樣,每一步都壓得她氣喘吁吁。後來她常常想,那是她一生中最狼狽的一天,頭髮被北風吹得亂糟糟;臉蛋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被風吹得,紅了一大片;棉服被背後的包拉扯得領口扭曲,懷裡還抱著為了減重從包裡掏出來的大咸菜罐子。
就這麼和難民一樣捱到宿舍樓下,過往的女生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她以為是在笑她,有些微微的囧,結果一抬頭,就看到宿舍樓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穿著黑色的開司米大衣,長身玉立。風也撩起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