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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路拐進一家自助餐店,這種食物比較適合她。瞧她一整個紙盤上,堆得高高的,份量跟後面那個開卡車的運將差不多。
“其實可以回去再問那個女孩耶,我覺得那女孩好像知道,只是不告訴我們。”希玫邊咬著她的生菜沙拉,心思仍放在剛才的事上。
“你別亂猜了,回去上班吧。”婕雍秋風掃落葉似的吃完午餐,優雅秀氣地以面紙擦擦嘴,根本打算把這件事拋到腦後。
“真的啦!那個算命的那麼準,我覺得你還是聽他的話比較好,”回程的路上,希玫還是不安心地叮嚀她:“免得有什麼噩運。”
婕雍啐了一聲,懶得理她,回去公司繼續上她的班。
只不過“噩運”這兩個字,聽起來實在有點驚心動魄,婕雍本來不擔心的,都因為這兩個字致使一整個下午都怪怪的,畢竟這事從一開始就詭異,如果有個更弔詭的結果,好像也不太令人意外。
那……或者再去問問那個算命先生?
婕雍下了班,考慮了“下,沒有直接回家,就回頭轉向便當街,當真去找算命先生了。
不料當她走到書局門口,算命先生並不在,奇怪的是連平常一向擱在那的算命小桌也不見了。
休假嗎?但不必把家當都帶走啊。
狐疑的婕雍,想說去書局問問那個坐在櫃檯後面的老闆娘,也許她知道算命先生是否放假;沒想到老闆娘聽完婕雍的問題,臉色一黯,先嘆了口氣,然後壓低聲音:
“他啊,昨天晚上出車禍,走啦。”
“什麼?!”婕雍頭皮一炸,完全不能接受事實,結結巴巴地:“可是!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這種事怎麼說呢?意外啊。唉,”老闆娘又嘆了聲,“做他這種工作的,命不長啊,洩露天機嘛。”
婕雍心毛毛的,整個人好像站在冰塊上似的,打從腳底竄上一股涼意……
這實在有點邪門,冥冥之中好像一切還當真有什麼在安排,科學不能解釋的。
謝過老闆娘,她怔怔忡忡走出書局。這突發的變故,讓婕雍對這些難以解釋的事不由得多敬畏了幾分,也因如此而改變了心意,決定還是把算命先生昨天告訴她的話當一回事的好。
她也想起希玫中午說的話——那女孩好像知道,只是不肯說。
那……再去試試看?
婕雍一邊猶豫著,腳步卻不自覺已來到了那家面線攤。攤子生意還不錯,但少了那男人似乎遜色幾分,至少女客人就不見了,攤子前還是中午希玫曾經請教過的那女孩。
女孩看見婕雍,習慣性地招呼:“請坐,要吃什麼?”
算了,丟臉就丟臉吧。婕雍深吸口氣,硬著頭皮上前:“對不起,我想請問昨天還在這工作的那個男的,有沒有可能聯絡得到他?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女孩上下打量了婕雍一會,才問,“你找他幹什麼?”
婕雍實在為難,“抱歉,這實在很難解釋,但我真的必須找到他不可。”
女孩歪著頭,還是在端詳婕雍。
“你認識他啊?”
婕雍實話實說:“不認識。”
“不認識還這麼急著一定要找到他啊?”女孩的口氣已經不是防備或懷疑,而是多了點調侃。
婕雍猜得到人家會怎麼想,搞不好當她是個迷上了那男人的花痴,但她又非得找到他不可……
她不甘願卻又難替自己辯,只得懊惱地嘆了口氣。
也許是婕雍那憂然的神色讓女孩撤了心防,她對婕雍說:“你等一下。”就往店裡的櫃檯那去了。
女孩背對著婕雍,她在做什麼婕雍看不清楚,但婕雍倒是可以聽見她講話的聲音,和她交談的是站在櫃檯前收錢的一名中年婦人,婕雍聽見那婦人以輕責的語氣說:
“你怎麼把他的住址亂給人?”
“沒關係啦,我看她不像是壞人。”
“你怎麼曉得?這樣隨便給人家他的住址,萬一出了事……”
“拜託,要找他的那些人早就知道他住哪裡了,才不用來問我。”
女孩轉身,朝婕雍這走來,手上多了一張便條紙,“他家裡的電話被切掉了,這是他的住址。”
“謝謝。”婕雍誠心誠意地道謝,也長長地吁了口氣。
至少她不用擔心會有什麼噩運上身了。
婕雍手上的住址離面線店並不太遠,她招了計程車,照表跳了兩次,也就到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