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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有。”婕雍裝出一副淡然無事狀。
“日久生情啊。”希玫理所當然地,“哎,跟他這樣的男人,不用日久啦,一日就鍾情了。”
鍾情,自然是有的,但光只有鍾情,不見得有什麼用。
“你今天是喝了春藥了?”婕雍不僅沒跟希玫說實話,反而還奚落她。
“講這樣!”希玫不平衡地,“我這是正常女人的反應,你才需要去看醫生。”
“你別胡扯了,”婕雍不得不提醒她:“我要跟雋擎怎樣了,要如何跟以徇交代?”
“對哦,我忘了,”希玫真的是恍然想起,歉然地道:“你還有駱以徇。”
是的,婕雍不只還有駱以徇,今天晚上,她還跟以徇約了要去吃飯。
約在兩人都熟悉的大飯店一樓大廳等。飯店離婕雍近,她早到了,便坐在大廳裡的沙發上,邊看手錶,邊等以徇。
才只是春末,天氣卻熱得什麼似的,完全是夏天的模樣了。婕雍邊望著大門,邊欣賞著來來去去的男女,替他們的春裝夏裝打分數,品頭論足;她發現經過的男人,都算不上出色,甚至都很難及她的標準;她的標準,是要像雋擎那樣的,一雙深目星眸,颯爽明亮。
以徇呢?以徇也不及雋擎的俊逸,以徇是斯文、氣勢、風度,但卻不及雋擎英爽。
糟!她怎麼又拿雋擎和以徇做比較了?!不是說了不能這樣的?婕雍狠狠罵了自己兩句,卻忽地發現,在她品頭論足路人的過程中,時間已經悄悄溜走,她早到的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婕雍抬起手錶,以徇遲到了五分鐘。
她頓時心往下“沉,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以徇很少遲到的。
婕雍開始感到不安了,沙發也不再坐得住,決定起身去走走,然而她才剛站起來,她的手機就響了。
是以徇。婕雍一看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心就一陣涼,她按下通話鍵,打招呼的語氣並不太穩定,像是隨時預告著風雨。
“雍雍,抱歉,我可能會晚點到,你再等我半小時好不好?”以徇匆匆忙忙地說著。
“不好!”婕雍又使起性子來。奇怪她在以徇面前就是標準的不可理喻,而且十分過分。
“別這樣,我臨時來了個客戶,我陪他談一談,立刻就趕過去,好不?”
“不好,”婕雍並不想原諒他,“有客戶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就跟你說是臨時的,不得已……”以徇十分無奈。
婕雍正要拿話頂他,卻突然聽見話筒裡傳來一個細細小小的、嫩嫩的聲音,似乎在電話那頭的空間隔著距離喊:“爸爸……”
這一聲爸爸,喊破了以徇的謊言,喊出了婕雍的怒氣。她冷冷地道:“那個客戶是你女兒是吧?”
以徇即使再想拿顆大糖果塞住他女兒的嘴,也已經來不及。他只好尋求婕雍的體諒,“她從安親班下課,跟司機說她想念我,臨時叫司機載她來找我。我已經打電話要她媽來接她了,我就陪她這半小時……”
婕雍沒讓他把話說完。
“好,我不怪你為什麼騙我,但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曾經有過協議,不準再讓你的家庭影響我們?”
“這不算是影響。”以徇焦灼地維護自己,“只不過半小時,我立刻就趕過去你那裡。”
“不是影響是什麼?”婕雍立刻又不講道理起來,“我為什麼要多等半小時?”
以徇還算沉得住氣,“雍雍,就說了這是意外……”
“你不用來了!”婕雍絕然打斷他的話,“我不會等你了。”
又來了!婕雍不能每次都用這招對付他,他不平地:“雍雍,你要講理。”
“我不講理?”婕雍火氣倏地揚起,音量都拔高了:“我說過你不準再犯,結果呢?才隔了多久?幾個月?類似的事又再度出現!”
“我已經盡我最大的努力了,”以徇理當要替自己辯,“你不可能祈望這種事永遠不發生。”
“為什麼不行?”婕雍頑固地。
以徇只覺得婕雍像是在找碴,他的口氣也差了:“雍雍,你想吵架?”
“我想吵架?”婕雍冷笑,“你怎麼不想相心我為什麼會想吵架?!”
以徇就算有再大的耐心,這些日子經過兩人次數如此頻繁的爭吵,也被磨光了不少。
“你不覺得你最近很不可理喻?!”
“我就是不可理喻,你要怎樣!”婕雍氣得關掉了電話,不再讓以徇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