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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快回,”他以現實著眼,“總不能讓公司空在那。”
好吧,一切都有道理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就序,只等她這關點頭。“最慢什麼時候要做決定?”
“就這幾天吧。”
“我想想好不好?”她抬頭央求他,至少多給她一點時間考慮或適應。
雋擎點了點頭。
不管婕雍想了多久,其實結果還是一樣的。她怎麼可能不讓雋擎去大陸?於是一個禮拜後,雋擎帶著他那隻LV皮箱,飛去了上海。
沒有雋擎的日子,婕雍當然不能習慣。沒有人帶她去吃精采的小吃,沒人說笑話給她聽,甚至晚上沒人替她暖被……
一切往日的情意纏綿,只剩下了一通通的倉卒電話和e…mail裡的文字。婕雍並不曾刻意,但她現在開啟電腦,唯一能讓她提得起興趣的,就只有等待雋擎的e…mail,等待他一段纏綿的情話,一句令她感動的問候。
日子,就在等待雋擎的e…mail當中懵懵懂懂懂過去,雋擎去上海已經快一個月了。
婕雍每天照常為工作忙碌,以徇也常打電話來,奇怪他竟也知道雋擎不在臺北,她有時懷疑以徇是不是找了個私家偵探每天跟住她,探查與她一切相關的事。
偶爾,婕雍也會答應以徇的邀約,跟他去吃個飯什麼的。她是那種,認為就算不是情人了也還可以是朋友的那類人,所以跟以徇的約會,她以平常心視之,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吃飯以外,有時也去逛逛街,或者去海邊看看夜景,婕雍只當是有個人陪著散散心,僅此而已。
這天,婕雍在公司上班,以徇請快遞送了一張音樂會的票給她,是一個國外的歌劇團來演出威爾第的茶花女。婕雍一向喜歡這些,也曾經對以徇提起過想去看,不過那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以徇就記在心裡,還買了前排座位的票。
票,只有一張,另一張當然在以徇那裡,表示他下了班會來接她。這種事以徇從前就做過,婕雍並不覺得太驚奇,只是在現在這個時機又重複往事……
婕雍陡地一懍!這些日子她和以徇偶爾約會約會,雖然沒有任何超越友誼的舉動,但她忘了,以徇當初就是這麼追到她的。浪漫的晚餐、星空下的笑語,他體貼的舉止、細心的呵護,她想要什麼,他一定記得……
怎麼?她忘了她已經跟以徇分手了?雋擎才離開不到一個月,她就要重蹈覆徹了?
她驟地冒了一身冷汗,怪自己大意,走著走著又要走進以徇的陷阱裡。她當下決定,打了電話給以徇,明白跟他說:“對不起,晚上的歌劇我不能去了。”
“為什麼?”以徇的聲音一逕溫和。“我記得你說過今天晚上沒事。”
“是沒事,”婕雍意念堅決:“不過我不想去了。”
“怎麼了?”以徇終於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沒怎麼,”婕雍總不能一直含糊其詞,她直說:“只是覺得我們最近好像太常一起出去了。”
以徇出現難得的調侃:“是有人抗議了?還是你在害怕?”
“沒人抗議,我也沒有害怕,”婕雍更明白地說:“只是我們既然是朋友,似乎就不該讓界線太模糊,免得彼此誤會。”
以徇笑了笑,“你擔心我們舊情復燃?”
“不是擔心,”婕雍加重語氣:“只是不想有任何可能性。”
以徇收起了笑,只說了一句:“我晚上還是會去接你。”就掛掉了電話。
他強勢的作風,反而讓婕雍楞了楞。他向來對婕雍是言聽計從,從來不違拗她,是以徇發現了他這麼寵她結果把她給寵到別的男人懷裡去,現在打算對她換個招術了?
婕雍笑了一聲,並不去管他,繼續自己的工作。
可是這天下午,就在公司,她捱罵了。
是件婕雍負責的案子,檔案打錯了,嚴重的失誤。檔案是婕雍的助理打的,婕雍並不知道,但主管罵人當然罵婕雍這個組長,罵她督導不周。
那麼,婕雍可以轉身把那個助理臭罵一頓,出口氣是吧?但婕雍平常對這些助理好得很,因為這些助理都是大學剛畢業,才第一份工作的新鮮人,婕雍實在也不忍罵她們,還不是說個幾句就了事。
一口怨氣,婕雍也只能往肚子裡吞,說不出有多委屈,說不出有多嘔!但沒人能聽她說。
下班了。結果婕雍今天突然得加班,弄到七晚八晚,公司人都差不多走光了——至少婕雍這部門是沒人了,她終於弄完手邊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