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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木地板。
掃完地,他走出堂屋,門外是一個籬笆院,院角有廚房,楊奇走進廚房舀了瓢水,擠了點牙膏在牙刷上,出了廚房蹲在門口的青石板上刷牙。
一切都很平淡。
洗漱完,他就開始煮稀飯,灶塘裡燒著柴禾,他暫時沒事,就又來到院子裡脫下上衣,露出一身雖瘦,但卻線條分明的腱子肉,沉默地在院子裡打一套拳。
影廳裡很安靜,大熒幕上楊奇練的雖然沉默,但每一拳每一腳都給人一種帶勁的力量感。
隨著他這趟拳越打越多,潘潔瑜聽見影廳裡隱隱發出竊竊的私語聲。
隱約聽見身後有人小聲說:“這是什麼拳?好陌生……”
還有人說:“以前沒見楊奇用過這套拳法啊!不會是為了這部電影,特意設計的拳法吧?”
……
潘潔瑜聽在耳中,微微搖頭,這套拳法她也會,楊奇以前教過她,是他家家傳的七殺拳,就是他那個七殺武館傳授的拳法。
看著楊奇在電影裡展示這套拳法,潘潔瑜心裡又有別樣感受,暗想:他這是想將這套拳法發揚光大吧!這是他的理想嗎?
隱隱的,她覺得自己有點明白楊奇為什麼想拍這部電影裡。
一個人修煉的拳法,再有力量感也難以給人太強大的感覺,因為缺少了像樣的對手陪襯。
但大熒幕上楊奇練得很認真,明明是很沉默的練拳,但片刻後,晨曦的紅光照耀下,他赤著的上身還是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在陽光下,反射著一層微微的光暈。
另一家影院的放映廳裡,坐在一起的李弘彥和李悍看得目不轉睛,他們雖是楊奇的親傳弟子,但他們倆也很久沒見過楊奇在他們面前這樣練拳了!
目不轉睛地看完楊奇練拳的情節,李弘彥微微偏頭到李悍那邊,輕聲感慨:“師父到底是師父!這趟拳打得太穩了!收發自如、剛柔並濟、比咱倆高了幾個境界最少!”
李悍也輕聲回應:“那肯定了!也不知道師父是怎麼想的,竟然在這部電影開頭把七殺拳全部展示出來!他就不怕被人學去嗎?”
李弘彥聞言失笑,“你呀!一套拳法要是這麼容易被人學去,那還要武館和師父做什麼?枉你還比我先拜師呢!沒有心法和拳法口訣,照葫蘆畫瓢就能練成嗎?你帶腦子了嗎?”
李悍無以言對。
……
張千今天也在看第一場《七殺》。
對他這樣的小年輕和功夫迷來說,楊奇開頭練的這套拳法,讓他眼睛發亮,心潮澎湃。
從這一段平實的拳法中,他能感到楊奇的功夫真的很厲害,至少比他這個功夫初學者強太多了,比他拜師的那家武館的館主都厲害許多的感覺。
大熒幕上,一趟拳打完,籬笆院的院門傳來推開的聲音,還有一人的腳步聲。
鏡頭轉過去,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手裡拎著菸袋、佝僂著身影進門,看了眼打完拳的楊奇,皺紋密佈的老臉上現出欣慰的笑容。
老人說:“方兒!早飯做好了嗎?”
楊奇連忙過去攙扶老人,嘴裡回答著:“嗯,應該好了!”
老人拍拍楊奇的手背,點頭道:“好!那你擦擦身子就開飯吧!你爹也快回來了!”
楊奇答應著,把老人攙扶到堂屋坐下,便去打水擦洗身子,然後將幾碟小菜端上桌,又盛了三碗稀飯端上桌。
“爺!爹這一早去哪兒了?”
放下稀飯的時候,楊奇平聲問爺爺。
老人又露出笑容,一邊拿筷子準備喝稀飯,一邊笑著說:“今天咱們家有客人要來,我讓你爹一早去趕集了!讓他去割點肉,買條魚回來招待客人!”
“哦?什麼客人啊?”楊奇剛拿起筷子,聞言意外地停住,轉臉追問。
“一個很久沒見的老朋友!等人來了,你就知道了!”
老人笑呵呵地說著,開始喝稀飯,看的出來他今天心情不錯。
楊奇默了默,也不再追問,也開始吃飯。
他們這邊剛喝幾口稀飯,院外就又傳來腳步聲,略顯沉重的腳步聲,跟著就有一個粗豪的男子聲音傳來。
“我回來了!”
楊奇和爺爺轉頭去看堂屋門口,很快,門口亮光就突然一暗,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漢子拎著一刀肉和一條用草繩穿著嘴巴的草魚進門。
“爹!快來吃飯吧!餓了吧?”楊奇露出點笑容喊。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