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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死去的母親,宋鈺翔像宋長亭,這不過是先入為主的感覺。
宋鈺翔看著穿著軍裝的宋南溪的照片,恍然,自己竟然是宋南溪的翻版,不差分毫。怪不得,沒人察看他所謂的檔案,骨頭裡的東西,轉來轉去,跟宋南溪最相似的竟然是這一子,註定的。
崔律師早早告辭,覺得自己在這家人中間,實在妨礙,他這人最是識趣。這做人,能做到不招惹人討厭已屬不易了。
手被大家不停的拉著,手和手之間的溫度是溫柔的。
每一滴淚水都是真實溫柔的。
大伯母給他鋪床,抱了新被子,人躺上去,家是溫柔的。
宋鈺翔躺在床鋪上翻滾,走廊傳來走路的聲音,他趕緊閉住眼睛。大伯父悄悄幫他蓋被,大伯父走了二伯父來,二伯父走了爺爺來,來一個悄悄哭一個,當他們離開,宋鈺翔合著的眼睛兩邊全部是淚,也是溫柔的。
半夜三點,宋鈺翔打電話給丁一:“我有家了,有許多親人,再不怕被人欺負。”
丁一委屈:“鈺翔,誰敢欺負你?”
宋鈺翔唏噓:“每個在我面前,說我爺爺,說我叔叔,說我姑姑如何如何的人,都在欺負我。”
丁一嘆息:“他們對你可好。”
宋鈺翔想了下:“很溫暖。”
丁一:“還要我嗎?還需要我嗎?”
宋鈺翔:“丁一你不同,你是不同的。”
丁一鼻子有些酸:“有家的鈺翔,好溫柔。”
一晚上的折騰,宋鈺翔凌晨才歇下,夢到那個莊園的那群綿羊,雪白的棉花團裡,自己也變成其中一隻,互相依偎著,睡得很是有安全感,因為被圍繞在中間……一陣笑聲,宋鈺翔揉揉眼睛坐起來。
“我是你哥。”有個人搬著凳子等他清醒,宋鈺翔看著這個人,鼻子和自己很像,這家人的鼻子就如一個月餅模子磕出來的。這人說他是宋鈺翔的哥,看下鼻子就是了。
宋鈺翔衝他笑下,起床去梳洗,牙刷,牙具,毛巾都是新的,宋鈺翔習慣早上洗澡,他關了門嘩啦啦的簡單衝了下,推開浴室。自己的行李放在地當中,崔曉曉人挺好。宋鈺翔開啟行李拽出袋子,雪白大方的寬鬆式棒針毛衣是濤濤新打的,舒服的黑色條絨褲子是小妖上街挑的,方口手工小牛皮休閒鞋子是丁一幫定做的,宋鈺翔看著鏡子很仔細的收拾自己,半天后失笑,自己在擔心什麼啊?怕他們不喜歡自己嗎?
宋鈺翔慢慢下樓,看下錶,竟然是上午十點半,他有些羞愧,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下樓了。樓下襬桌的大伯母看到他立刻笑:“鈺翔下來了,咱們早飯中飯一起吃,都起晚了,都起晚了。”
宋鈺翔點點頭想幫忙,大伯母指著廚房:“你二伯母,三叔,三嬸,小姑,小姑夫,都跟那邊忙呢,沒你忙的事。”
呼呼啦啦的兩桌子人,宋鈺翔坐在宋南溪的身邊,大伯父先給他介紹了小叔還有小姑等等,接著就是那邊那座呼呼啦啦的一大幫平輩人,大的三十三歲,小的十七。宋鈺翔這輩分的,有四個孩子,三男一女,這城市裡實行計劃生育早。宋鈺翔的大伯父結婚晚,因為生母的原因受過一些牽連,所以宋家的孩子不多,都是獨生子女。第三代現在也只有兩個孩子,大的宋子清家有個男孩子,十歲,老二宋子尹家也是個男孩子,四歲。宋子惠還在唸大學,二十二了,最小的宋子成才十七。
“鈺翔今年多大啊?叫大伯父給你排排輩分,以後晚輩見了也好叫你,你們這一代是這樣排的,子。其實咱們家祖先一直就是個農民出身,窮得很,後來是你爺爺說的,一代一代的,總要有個規矩,所以呢,就排了個輩分,叫子字輩。你爺爺那個時候剛掃盲的時候問先生,什麼字最好,先生說子字最好,所以這一輩就都叫子了。”
宋鈺翔記不下這些個名字,宋子清,宋子尹,宋子惠,宋子成。最大的宋子清三十三歲,最小的宋子成十七。
“鈺翔應該叫宋子翔,鈺翔今年多大了?大伯給你排個位置。”大伯父介紹完,真的有股子滿足的味道,好像意思是終於全換了,全了的味道。
“二十九,因為當兵修改過戶口,戶口上是二十九。”宋鈺翔回答。
“不會吧?我以為三哥最多二十四五歲。三叔才四十七吧,要鈺翔這麼說,那三叔……”那邊的宋子惠三哥叫的挺順,不過嘴巴沒把門的。
宋鈺翔慚愧:“我爸有我的時候,剛十七。”
二伯父泰斗揮動下筷子:“吃,吃飯……”
老爺子有些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