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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新人來說他們畫室的招生水平已經算是很不錯了,柳寒並沒有滿足,他幾乎是一頭扎進了畫室的籌建與完善中去——他有才能有理想有抱負,成功只是遲早的事,我相信。開學之後,所有的學生都開始狂報選修課——事關畢業與否的學分問題,就是懶散如我也不得不報了兩門系內選修兩門系外選修。柳寒抱的是系內選修是市場營銷和POP藝術賞析與應用,我報的是形象設計和當代電影鑑賞——上課的時候幾乎是清一色的女生。沒辦法,比起柳寒選的實用性如此之高的設計類課程,還是這種悠閒的娛樂性課程比較對我的胃口。
再加上大二下我們所有人都要分專業,就象系內選修的情況一樣,我報油畫他報裝飾設計——我們才不象有的情侶那樣死都黏在一起,連報的課程都是生死相依,我們是男人,氣量不能小到只注意著兒女——不,兒兒之情。
但是我和他的見面,卻真的越來越少。在他狹小的公寓中,越來越多的時候是我孤身一人。我沒有抱怨,我喜歡男人,但不代表連女人那些吹毛求疵歇斯底里的毛病都要學習,閒的時候,和崇嘉聊聊天,時間也就過去了。
更何況我們難得的相聚,總是激情而甜蜜,柳寒看著我的時候也還總是一臉溫柔的笑意。
我們的感情,在漸漸消逝的時光中,細水長流。
最近的他,消瘦的越發厲害了,是不是因為太累了呢?我靠在牆上,默默地看著他,桌上放著一疊又一疊的設計稿作業。
穿著一件白襯衫的他,帶著一種孤高自詡的冷漠,看起來象一個聖潔的禁慾者。我心疼地上前,從身後摟住他。
“怎麼了?”他放下筆,輕吻我長過耳梢的黑髮。
“我來幫你吧。”我的聲音悶悶的。
“傻瓜。”他笑了,“你又不是學這個的。”他輕鬆地攤攤手:“安啦,我只是這一段時間比較累而已。”
電話響了,是奶茶的《很愛很愛你》。他衝我抱歉的一笑,起身接起電話:“喂?恩,我知道是你。。。。。。”
他開啟門,到外面接聽了,房間不大,隱隱約約有幾句話飄進我耳朵裡:“我知道,沒有忘。。。。。。”
“我不是那種人。。。。。。放心。。。。。。”
“好的,知道了。。。。。。”
我看著他走回房裡,臉上的表情依然如故。
“怎麼了?”我笑的很淡,“培訓班出了什麼問題?”
“恩。”他疲憊地點了一下頭,又馬上搖頭笑道,“放心,一點小事,很快擺平的。”
我也站起來,再次回擁住他欣長的身軀:“我相信你——自己要記得保重身體。”
他對電話裡的人,對我,都同樣說了——放心。
轉眼間已經是驕陽似火的六月,我坐在星巴克靠窗的老座位上,面前擺著一杯CUPCHINO——這麼多的日子裡,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入口時甜膩回味時無窮的飲品——喝著喝著,竟然也成了我的最愛,或者是,習慣。
“HI,SORRY啊,我來遲了。”我抬頭,崇嘉一件暗色格紋的BUBURRAY襯衫,已經濺上了點點汗星。
我笑著啜了一口咖啡:“真難得你會遲到,還這麼風塵僕僕心急火燎的,你有急事啊?”
他呆了一下:“沒啊。”拉開椅子坐下,“真的沒。。。。。。”
我狐疑地眯起眼,我只是隨便問問,他幹嗎欲蓋彌彰一臉心虛啊?“少來——我們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了——說!!!”
他掏出紙巾拭去額邊汗水,投降地笑了:“怕了你了,剛才去和成康製藥商討在我們醫院建立平價藥房的事情,所以來遲了。”
騙鬼啊!公事他會這麼支支嗚嗚的?我繼續逼視他,大有坦白從寬的架勢。
他被我瞪的受不了了,乾脆掏出一張信封:“受不了你這鬼靈精——那,我遲到就是去買這個了。”
我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原來你是去買禮物啊——送誰呢 ?這麼神秘!是不是想叫我給你參謀參謀啊?!”
他楞了好一會,才挫敗地拍拍自己的腦子:“。。。。。。——這是給你的!”
“啊?”這下換我楞住,“我的生日是國慶,還有好幾個月呢 !”
崇嘉看了我好久,看到我都不自然起來:“怎麼了?”
“在你心中,我真的一點地位都沒有啊!”他誇張地嘆了口氣,“半年前我要參加醫師水平資格等級考核的時候,你和我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