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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靜吃了一陣。她難得什麼也不想,就這樣享受悠閒的時光,最近這樣的時光增多了,她不知好不好,但她總是放縱自己。
一桌菜色偏屬清淡,壺裡裝的不是酒,而是養生茶。天天都在養生,還不如一刀殺了她還快些。活那麼久做什麼?想要看盡天下變化嗎?
她被迫喝了一杯,不由得暗歎口氣,悄悄把清淡的藥膳轉到對方面前,她改吃全油小烤雞。
油滋滋、香噴噴,吃了心情多好。
他看了她一眼,又替她倒了一杯養生茶,道:
“任何東西,總是要平均分配的好。”
“我身子虛,要養胖些才妥當。”她理所當然道。
他有點無奈,終究還是替她解決了那些藥膳。食後,她恭敬地呈上雞骨盤,他走到欄邊,一一運氣,雞骨頓成粉末進了湖裡。
高招啊!她感動到崇拜了,以後偷吃不怕被抓。
他取出雪絹汗巾,擦乾手指。他見她也拿出同樣的汗巾拭手,不由得笑道:“我以為你用色彩鮮豔的帕子。”
她也坦白:“既成江上無波,就改用跟雲家莊同樣帕子,比較妥當。”
“依你習慣,任何東西都不可沉迷,不可久留,方為保命之道,是不?”他含著笑,在月光下顯得十分雅緻,甚至帶著幾分憐惜。
她撇開視線,負手望著暗沉沉的人工湖面,當作什麼也沒看見。
“無波,你不覺得奇怪嗎?不管是我,或者雲家莊人,甚至大部份的江湖人,若攜汗巾,都是素白麵居多。”他忽然道。
這些日子只要他在雲家莊,就很喜歡跟她閒聊,她不否認她也喜歡這樣的閒聊。她想了下,道:
“我以為這是中原人的喜好。”
“實不相瞞,我二十歲那年,有個救命恩人……”他笑意盈盈。
她瞟向他。
“那救命恩人以素帕為信物,我瞧出她不情不願的給,我回莊後,全莊改用統一的汗帕,沒有多久,江湖上的年輕男女,皆以雲家莊馬首是瞻,以素帕為貼身汗帕。”他輕輕晃了下手中雪白無瑕的帕子。
那舉動,配著這人,當真是淡雅風情無邊,難怪人人選用這帕子。
她暗自深吸口氣,惱聲道:
“你早就看穿救命恩人的心思。連白明教護法車豔豔都因此改用同樣的帕子,它日你一見到一個拿出豔色帕子的人,這人,就值得懷疑了,是不?”她這根本是自跳陷阱了。
公孫雲但笑不語。
她摸摸鼻子,也沒有再追問,只是與他一塊欣賞月色。
今晚不到十五,圓月被烏雲遮了大半,但月輝仍然均分在每一處上。遠方的莊樓燈火通明,生氣勃勃,她幾乎可以想見前頭雲家莊弟子忙著待客,後頭卻是自成天地的寧靜。
“夜深了,小心著涼,我送你回房吧。”他道。那聲音又有些憐惜了。
在這裡看月亮看到天亮她也是願意的,但這話她沒有說出口,只道:
“我可以自己回去。”
他嘴角含笑,道:“這可不行。你傷勢是康復了,但身骨尚未養好,如果遇上示愛少俠,你想避也避不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她聞言,又差點翻欄落湖。
示愛少俠……她沒有遇過好不好?
“何哉的功夫不弱,甚至是上等了。”他道:“他功夫傳自於你,雖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各人,但照說你這小師父功夫應該比十四歲時要強許多,不料,你……功夫實在過弱。”
你就直說了吧,她暗自失笑著。他以為她功夫高強,卻沒有料到她落崖後情況慘不忍睹吧。
反正底子被他看穿,她也就直說無妨了:
“我十四歲那年冬,不料慘遭教主道兒,功夫可以再練,進展卻是大慢,我也沒那麼多心力於武學,所幸那時有何哉,我本姓王,是遺腹子,先父生前改姓皇甫,我把王家武學全授於何哉,各人天資不同,他算是上等資質,學了十足十。”她淡淡地說道,提及何哉時,語氣沒有任何變化。
她瞟到公孫雲的衣袖動了動,卻不知是被風飄動,還是他想摟住她安慰她?但他神色自在,讓人看不出所以然來。
“這樣吧,反正你在莊裡閒來無事,功夫慢慢練也好。”他沉吟一會兒,粲光抹過那雙深潭。“不如,從現在開始吧。”
“……敢問,如何開始?”她有點發毛。
他在月光下笑得好迷人。“我不是嚴師,你用不著防我。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