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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胸襟上還很俗地別了一朵紅色的玫瑰花,以方便相認。
只是坐著坐著,她已經從下午茶時間坐到了晚餐時間,服務生過來添第N次的水,還顧道‘好意’地瞥了她幾個好奇與忍耐的眼光。
“豈有此理,這樣晃點我?”她捏緊了水杯,從發呆直接跳到憤怒。
就算她長得不是很稱頭又怎麼樣?就算她今天打扮得很怪異,連她自己都不敢照鏡子又怎麼樣?正所謂君子重然諾,那個姓張的明明跟她約好了還失約,虧芳芳還極力稱讚他是個誠懇的有為青年。
如果這就叫做“有為青年”的話,那她是真的對國家的前途非常憂心。
“我受夠了。”她倏然站了起來,脾氣再好也是有限度的,她已經讓自己跟傻瓜一樣等了四、五個鐘頭,如果還要再繼續等下去,那才有鬼哩!
她匆匆起身結帳,雖然只喝了幾杯白開水,但是為了避免被誤會是來白喝白坐的,她還是堅持留下了兩百塊在櫃檯上。
春喜氣沖沖地往大門走,驀然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咦?耶?
她揉了揉眼睛,渾然不知自己把紫色的眼影抹得滿眼圈都是。
是……他嗎?
高大英挺,神態嚴肅,穩健地踏步而來,身後還有幾個西裝男士必恭必敬地隨侍在旁,在前面哈腰、滿面堆歡的胖男人有點眼熟……
好像是剛剛才在咖啡座這裡傲然監督巡視服務生的飯店副理嘛!
春喜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痛得齜牙咧嘴,“噢,我不是在作夢。”
真的是他!
眼看著一行人氣氣派派地就要往豪華電梯走去,她的雙腳自有意識地往前跑去,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嗨!”她心頭小鹿亂撞,屏住了氣息。
韓拓腳步微頓,微蹙雙眉地低頭看了她一眼,“對不起,我認識你嗎?”
他可以確定自己從沒見過這名身段嬌小、穿著鬆垮套裝又搽著過多脂粉的女人。
“呃?你……不認得我了?”她一顆心從老高的地方瞬間摔了下來,滿臉的期待化成了一絲掩不住的尷尬和莫名的心酸。
尤其他身邊西裝筆挺的男人們都朝她丟擲驚愕與嘲笑的眼光,顯然是質疑她怎麼有那個臉莽莽撞撞過來搭訕。
韓拓急著要進場,慈善拍賣會已經快開始了,而他生性最不喜歡遲到。
“很抱歉,我真的不認識你。”他淡淡地道,頭也不回地大踏步離去。
春喜的雙頰瞬間火辣辣一片,她僵住了,作夢也沒想到會把自己搞到這麼難堪……
“小姐,我想韓先生不會有你這種……”那個副理特意瞅了她的裝扮一眼,還不忘拋下一句帶著鄙夷的訕笑,“……朋友,你還是請回吧!”
春喜眼眶一熱。噢,真糗,她真想掐死自己……不,她真希望自己沒有過來打招呼,更希望自己從來沒有答應芳芳來趕這個爛約會!
她狼狽踉蹌地奪門而出,外頭冰冷的晚風撲上了臉,瞬間凍醒了她。
“有什麼了不起,有錢就可以這樣瞧不起人嗎?”她站穩了腳步,隔著透明的玻璃大門對著尚在等電梯的那行人——尤其是韓拓——咬牙切齒地咒罵卜,“誰希罕認識你,誰希罕傲你的朋友,誰希罕……再見到你!”
她的眼眶溼了,小嘴也在顫抖,只是倔強得不願讓淚水滑落臉頰。
可惡,如果他真是那種勢利的有錢人,為什麼那晚偏偏要對她這麼溫柔?為什麼要讓她以為他有一絲絲喜歡自己的陪伴,以為……他們甚至有可能變成朋友?
“我討厭有錢人!”她握緊拳頭,嗚咽著大叫了一聲。
也不管旁人的側目,她激動地對著大門方向比出這輩子從沒做過的動作——比中指。
“我發誓,下次如果再跟你講話的話,本姑娘就跟你姓!”
回到家,春喜一臉疲憊的癱在沙發裡,小臉十足垮掉的樣子。
香香捧了杯咖啡走出採,驚異地看著她,“你不是去約會了嗎?”
“甭提了。”她鬱悶地擺了擺手。
老實說,她在回來的一路上也很納悶,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反應那麼激烈?
就算他已經忘記她了也是常情,畢竟事情都過了兩個星期,而且那個晚上人這麼多,他們聊了片刻,跳了一支舞,根本就不算什麼。
可是她還是覺得心裡好悶好悶。
“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