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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管不到他他都不肯,如今有了我,又有老太太做主,他還會肯麼?”
顏如玉一向以為胡婉芳是軟糯糯的大小姐,就不曾想她講起刻薄話來比芳芸還在狠三分,不覺得呆了一呆,笑道:“胡婉芳,憶白在子息上一向艱難,只怕你還要我家謹誠送終呢。”
婉芳初嫁,聽見這樣□裸的話又是羞又是惱又是恨,奔回房間用力關上房門。顏如玉捧著臉回房,安頓兒子睡了,坐在床頭靜候俞憶白回來。
俞憶白駕著車在外面轉了一圈,冷靜下來想一想,說芳芸壞話確不像如玉行事,只怕還是老太太搗的鬼。他一時就把俞家和老太太恨到十分,心裡越發憐惜顏如玉起來,拿定主意還要和芳芸說明白,要叫芳芸跟如玉陪個不是。
誰知道他回家去敲芳芸的門,敲了半天也沒有人應。一擰門球開了門,套間裡空蕩蕩的連個人影子都沒有。再一看衣櫃裡的衣裳少了一小半,俞憶白慌了,站在門口喊道:“來人,九小姐哪裡去了?”
吳媽他們都曉得九小姐去學校了,把阿瑞推上去。阿瑞站在暴怒的俞憶白麵前,結結巴巴道:“小姐去學校了,是太太送去的。”
“胡婉芳!”俞憶白推開東套間的門,把才上床的太太提起來,喝問道:“你把芳芸送到學校去,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大麼!丟人丟到全上海去?”
胡婉芳從床上爬起來,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道:“她和我說一時生氣和姨太太動手是她不對,是怕你生她的氣罰她,說先去學校呆幾天,等你氣消了再回家。”
俞憶白道:“真是這樣子?”
胡婉芳把枕頭一擲,惱道:“俞憶白,你什麼意思?你的女兒什麼脾氣你還能不曉得?她回學校大家都冷靜一下,不好麼?我陪她去也是怕人家再說她閒話,我跑來跑去圖什麼?圖你給我冷臉!”
俞憶白哼了一聲轉身出門。婉芳委屈的哭出聲來,赤著腳跳下床把房門反鎖上,過了一會,不見俞憶白來敲門,她又去把門鎖擰開,靠在門邊等俞憶白來求他。誰知怎麼等都等不來人。胡婉芳只說他還在樓下書房生氣,悄悄走到樓下來,廳裡只有一個值夜的聽差,才開啟鋪蓋要睡,看見太太下來彈起來道:“太太可是要熱水?”
胡婉芳看向書房,那個聽差小聲道:“老爺不在書房,像是進了西套間。”胡婉芳咬著嘴唇上樓,鎖死了房門撲倒在床上,痛哭起來。
第二天早晨婉芳起來就很不舒服,早飯都沒有下樓吃,吳媽看她情形不好,跑去和大太太說了,大太太請了常在俞家走動的錢大夫來,錢大夫切了半日脈,又拿聽診器聽了好一會,笑道:“恭喜恭喜,三太太這是喜脈。不過這幾天受了點氣,有些滑胎的樣子。還要小心安胎才好。”
大太太連忙叫錢大夫寫藥方,又一疊聲叫人去老太太那裡報喜。婉芳紅著臉道:“大姐,鬧的全家都曉得了,萬一坐不住胎怎麼辦?”
大太太嗔道:“怎麼保不住了?大夫們都是這樣子說的,就是無病也尋點毛病來說,不然他來瞧了說好,有個萬一不是砸了招牌?必定要說你哪裡不好,替你吃點子藥,好了自然是他手段好,不好麼,是病人家裡沒有養好。”
錢大夫在外間寫藥方,一邊寫一邊笑道:“大太太,您老上輩子鐵定是名醫。”
大太太笑道:“你們搗的那些鬼沒有我不知道的,好好替我妹子撿幾副安胎藥要緊。”歡歡喜喜叫吳媽跟著去拿藥,回來掩上門和婉芳說:“防著你們家姨太太些。”
婉芳冷笑道:“她昨天還和我講,要謹誠給我送終呢。”
大太太得意一笑,貼著妹子的耳朵道:“她一來就跟老太太過不去,老太太都沒讓謹誠上家譜,以後俞家一個大錢都分不到他手上的。”
婉芳想了一會,道:“憶白的私房錢也夠他用了。顏如玉手頭也有不少錢的。”
大太太好笑道:“她不知死活跟四嬸去玩股票,總有吃虧的那一天。對了,我和你姐夫說了我們買地的錢都拿去炒股了。你可別說漏嘴了。”
“大姐?”婉芳吃了一驚,說不出話來。
大太太替妹子壓了壓被子,笑道:“男人都是一樣,見不得老婆留私房錢的,總要想法子擠出來,咱們只說拿去炒股,等哪一天股票大跌,就說虧了,他們能拿我們怎麼樣?你也別置房子了,多攢幾條大黃魚藏起來。”
婉芳想了一想,點頭道:“我的錢花在顏如玉身上,我也不肯的。”她想到顏如玉,不禁按著小腹微笑起來。
顏如玉臉上掛著幌子不得出門,只有把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