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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怎麼把謹誠弄到外國去唸寄宿學校為難,每天都要去顏如玉那裡坐會。明誠就帶著把槍跑到棲霞裡去,比著自己的額頭要發大財的三叔父捐兩萬塊錢。
俞憶白冷笑道:“願意糟蹋自己請便,休想我掏一毛錢。”
明誠的威脅不起作用,怏怏的收起槍。正好謹誠放學回家,邊喊著爹爹邊甩開書包衝進客廳。明誠連忙把謹誠拉過來,比著他的太陽穴道:“不給錢,就殺了他。”
女人們的戰爭(修錯字)
俞憶白已是一慌,站起來喊:“不要亂動。”
顏如玉才脫掉高跟鞋,來不及穿拖鞋,赤著腳衝上來搶謹誠。
明誠大喊:“你們都不要動,我開槍,真的開槍!”他用力勒著謹誠的脖子。
謹誠漲紅著臉哭喊:“我喘不過氣來,媽媽,我喘不過氣來。”
俞憶白不敢動彈,生怕明誠的手槍走火。門邊的小圓桌上擺著只插玫瑰花的大玻璃花瓶。顏如玉提起來繞到明誠背後,高高舉起,重重落下。玻璃花瓶砸在明誠頭上,冰冷的水淋了一地,碎片四濺 。
明誠大叫聲,捧著溼淋淋血糊糊的腦袋倒下。一塊碎片從謹誠的額頭划過去,血濺得謹誠滿臉都是,他捂著臉大哭起來。顏如玉衝上去摟著兒子低聲哭泣。俞憶白臉上也割了一個口子,血珠子滴滴答答淋的滿身都是。俞憶白搶上前把明誠手裡的槍奪下,交給驚呆的聽差,吩咐他:“去找個大夫來。”
顏如玉喊:“醫院,去醫院!”
明誠在地板上掙扎著要爬起來,帶著哭腔道:“不能去醫院。”
謹誠嚇的都不會哭,在顏如玉的懷裡直哆嗦。確是不能送醫院,事情鬧大登報,俞家和他的名聲就完了。俞憶白看看兒子再看看侄兒,冷靜下來,道:“先給孩子們止血,去喊個跌打郎中來。”
顏如玉在兒子臉上抹了一把,五根手指就鮮血淋漓,謹誠的小臉又是紅又是白又是青,醜的不像人。明誠的情形比謹誠還差,躺在泊血水裡打著哆嗦。顏如玉有些害怕,想了幾秒鐘,:“憶白,這樣子會得破傷風的,還是送醫院吧。”
俞憶白站定不動,任由臉上的血滴到地板,疼惜和痛恨的神情交替出現在同一張臉上,原本清秀的面容變得猙獰可怕,“慌什麼,先止血。”
明誠鬆口氣,不再掙扎,睡在血水裡喘氣。
謹誠額頭的口子不停的冒血,怎麼都止不住。顏如玉慌起來,把兒子打橫抱起,推開試圖攔住的俞憶白,衝向屋外。
俞憶白衝聽差的喊:“快攔住!”
一個要喊大夫上門,一個瘋了一樣要送醫院,滿屋子的聽差和孃姨都不敢動。 俞憶白追到門口,冷風颳到臉上才覺得疼痛。顏如玉赤腳抱著兒子站在冰冷的水門汀弄堂裡,母子兩個神情悽楚,顯得那樣的彷徨無助。
“如玉,回來!我開車送你們去醫院。”俞憶白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突然碎了,他忍住想哭的衝動,道:“不能吹風的,先回來,給謹誠先上藥。”他說話時,臉上的傷口一樣在滴血。顏如玉咬著嘴唇搖頭,許久才怯生生的把謹誠交到他的手裡,:“老爺,我和你七八年的夫妻,只有謹誠這點骨血,求你,送他去醫院罷。”
俞憶白點頭,正想喊備車,恰好一輛汽車駛進弄堂,就在他們身邊停下。芳芸從車上跳下來,滿面驚惶地指著汽車,急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唐珍妮從駕駛座伸出頭來,道:“俞督學,快上車!”
顏如玉看見汽車,瘋了一樣推開芳芸,把俞憶白往車上推。俞憶白匆忙中只吩咐得一句:“明誠也受傷了。”顏如玉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拍著前座喊:“快開車。”
唐珍妮不曉得發生什麼事,被滿身是血的三個人嚇壞。對芳芸頭,道:“放心。”油門踩到底,轉個急彎拐出棲霞裡。
到底不好孤身去顏如玉的小公館,芳芸拍開自家的門,把保鏢伊萬喊來陪著到小公館去。
甫進客廳,血腥味撲鼻而來。伊萬跨大步把芳芸擋在身後。芳芸從伊萬寬闊的胳膊側看見地下的大灘血,就先嚇跳,再看到睡倒在血泊裡哼哼唧唧的明誠,想到爹爹的話,連忙吩咐道:“伊萬,去弄堂口把那個開明西藥房的配藥師請來,帶上止血藥。們幾個快把明誠少爺扶起來,,去取爹的乾淨衣服來,去拿開水煮乾淨的毛巾,多煮幾塊,快!”聲令下,聽差的就忙起來。
二太太只有明誠個兒子,不只視若珍寶,就是老太太也偏疼,把他放在心尖兒上。他出事,還是要先打個電話回俞家才好,芳芸略思索,就把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