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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羽回身。“諸葛老爺。”她禮貌性地喚了一聲。
“發生什麼事了嗎?”諸葛奚望了一眼阮玉微腫的眼皮。
“沒……沒有。”阮玉低下頭。
“沒事。”星羽搖頭。
諸葛奚看了兩人一眼,也沒再追問。“昱觀沒和你在一起?”
“他先走了。”星羽回答,她看得出諸葛奚似有滿腹心事,方才在榮慶府發生那樣令人難堪的事,也難怪他會心事重重。“您要找他嗎?我陪您。”
諸葛奚皺眉思考了一下,而後才終於下定決心。“也好。”
星羽低聲跟阮玉說了幾句話後,便陪著諸葛奚前行。
“方才的事您別放在心上,展少爺沒怪您的意思。”星羽率先開了口。
“這我心裡明白。”諸葛奚嘆口氣。“或許強留他在這兒是委屈他了……”
星羽沒說話,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現在真的能體會“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句話了,這一大家子的事,千糾萬葛、盤根錯節,理也理不清,她自小生活單純,雖然生活在莊院裡,但莊主只偶爾來瞧瞧她及其他姐妹,剩餘時間她都與師父和師孃生活,沒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來煩人。
現在,她可是一點也不羨慕大戶人家的生活了。
展昱觀與星羽分開後,打算找查六長談一番,他繞過花園往查六的房間走去,卻在中途遇著管家。
“少爺,可讓老奴找著您了。”彭管事抹著額上的汗,他身形略瘦,年紀約五十上下,留著山羊鬍。
“什麼事?”展昱觀疑惑道,他沒見管事這麼著急過。
彭管事喘口氣。“其實也沒什麼了不得的事啦!可奴才思忖著這事不尋常,所以,還是想著給少爺通知一聲,廷祿少爺跑到庫房裡去了。”
“庫房?”展昱觀邊行邊問。“他在庫房做什麼?”
“在找東西,說要找尊玉像。”
他詫異地揚起眉。玉像?廷祿什麼時候跟這事扯上關係了?
“這本沒什麼大事,可他在庫房東翻西找,若是摔壞了東西,老爺和三夫人怪罪下來,又得鬧半天了,我勸不住廷祿少爺,所以想請您去一趟。”彭管事恭敬的說著。
展昱觀頷首。“我明白了。”
兩人沿著廊廡前行,拐了幾個彎後,拾階而上,走往二樓,彭管事拿出鑰匙開門,兩人步入屋內,發現外堂沒人看顧,不過,話語聲倒是不斷的從內庫房裡傳出。
“少爺,您輕點、輕點,別摔了,這玉可是——”
“你羅不羅唆呀你?出去!別礙我的眼。”諸葛廷祿叱喝跟在他身邊的僕人。
展昱觀走進庫房,瞧見諸葛廷祿背對著他在庫房架上東摸西碰。
“廷祿,你在——”
“鏘——”一聲,展昱觀話未說完,便已聽見東西的碎裂聲和諸葛廷祿猛然轉過身的驚嚇表情。
首先哀嚎的是一旁的管事與奴僕。“哎呀!我的小祖宗啊……”
“這事兒我擔著,你們都先下去吧!”展昱觀瞄了管事與僕役一眼。
“是。廷彭管事示意一旁的僕人跟他一塊兒退下。
“大哥……”諸葛廷祿叫了一聲。
展昱觀沒說話,只是將目光移至他左手上的畫紙,諸葛廷祿慌張地將畫紙藏到身後。
“過來。廷展昱觀皺起眉。
諸葛廷祿戰戰兢兢地走到他面前。
“拿出來。”展昱觀命令道,臉色嚴峻。
諸葛廷祿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壓下,沉默地把畫交出。
展昱觀接過,瞄了畫紙一眼。“為什麼偷這玉像圖?”
諸葛廷祿垂下頭。“我……我只想快些找到玉像……”
“香包也是你偷的?”展昱觀又問。
他抬起頭,一臉茫然。“什麼香包?我只拿了圖,沒偷其他東西。”他連忙申辯。
展昱觀沒說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大哥——”
“我沒有說不信你。”展昱觀淡淡地說了一句。“怎麼偷的?”
他囁嚅道:“昨兒個夜裡被那查老頭吵醒,所以出來看看,然後……”他吞吞吐吐地沒再說下去。
他不用接著說!展昱觀大概也猜到七、八分了。“你要玉像做什麼?”
他這次回答得可快了。“那個女的說,只要拿到玉像就離府,不會在賴在這兒。”
展昱觀攏起眉心。“你就這麼討厭她?”他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