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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逐漸膨大的花骨朵兒。趙酒窩扶桌起身,“哥哥的腿借給小妹妹坐一坐,可以嗎?”趙酒窩說。範小船就坐在趙酒窩身畔,一聽她說此話頓感害臊。“喲,哥哥還知道害羞?”趙酒窩揶揄。“對,讓‘一姐’表演給大夥看看,‘一姐’真累還是假累,坐給我們看啊。”幾個人一齊拍手鼓勵。範小船就像一個轉動的碾砣,被現場的氣氛推動慢慢轉過身,這時,趙酒窩就勢坐到範小船腿上,“真是老處男?妹不叫你流鼻血才怪!”趙酒窩掏一把範小船下體,然後摟住範小船脖子,“來,讓妹親一口,妹讓你天天流鼻血。”範小船被打青的眼睛四周還留有隱暈,趙酒窩小嘴輕輕地在範小船左眼眉毛中央嘬一口,“嗡啊”,趙酒窩嗓子裡發出聲音。眾人見狀,連聲叫好。
那是趙酒窩隨意一個香吻,卻被範小船視為愛情的至寶。範小船三十好幾,以前從沒有女孩這樣碰他,範小船神搖意奪,時常回味酒桌上那一幕,輕輕摩挲眉心,不敢用力,生怕揩去上面留有餘香的痕跡似的,心說:挨頓揍,值!
範小船嚐到甜頭,領第一月工資後要請趙酒窩一干人等吃飯,被趙酒窩拒絕了。範小船挑選兩張一抖“唰唰”響的百元鈔票放進詩集裡邊,等趙酒窩放學時他將趙酒窩喚住,欲將詩集送給趙酒窩。趙酒窩走進傳達室,問範小船:“你叫我來,還是為請我吃飯事情?告訴你,我不去。”
所好傳達室裡只有範小船、趙酒窩二人,範小船很尷尬,囁囁嚅嚅,“不去……就算了,我……對了,這是我寫的書,送給你吧——”範小船說完將背在身後的手擺過來,手裡捏著他奉為珍品的詩集,遞給趙酒窩。趙酒窩一見,說道:“你不是已經送過一本給我了嘛,我送給我爸擦屁股了,還沒用完,等用完我會向你要的。”
北門 第十九章(5)
範小船的臉“騰”地漲得通紅,“你不懂文學,沒辦法,我不怪你。”
趙酒窩一聽,說道:“怪我?你憑什麼怪我?”
範小船苦笑,說道:“這書你拿去吧,裡邊放著錢。”
趙酒窩接過書翻了翻,果然看到裡邊夾二百塊錢,趙酒窩仰望範小船,卻也是強橫地迫視,說道:“你什麼意思?想買我?”範小船更加窘迫,一時無言以對,顧自抓撓後腦勺。趙酒窩見狀,不想讓他更為難堪,說道:“你一個月拿多少工資?”
範小船小半輩子過去才拿到第一個月工資,他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很快就從烏雲的罅隙鑽了出來,“五百多。”範小船說。其實,範小船虛報一百多,在鄉村學校做門衛,他一個月才領三百五十塊錢。趙酒窩不忍揭穿他,說道:“留著填肚子吧,還有,以後用好一點的牙膏,給那口黃牙褪褪色,別買學校商店裡的假貨。沒其它事情,我可要走了,記住,以後沒大事需要我擺平的話少找我。”趙酒窩將書完璧歸趙。範小船好話歹話聽不出來,以為趙酒窩關心他,果真去三民街超市花十元錢買一支牙膏,爭取儘快給其牙齒改觀。
袁金林的到來使範小船身受嚴重的威脅。每次見到袁金林,範小船都把持一種敵視態度。但是,範小船不敢惹怒袁金林,袁金林穿衣打扮明顯比範小船高好幾個檔次,範小船摸不透對方底細。範小船明知鬥不過人家,他突然想起高雅的東西:詩。對,用詩壓倒袁金林!範小船下定決心。自從暗戀上趙酒窩,範小船才真正體味到什麼叫相思,什麼叫醋意大發,什麼叫思念與憂傷……愛情滋味,範小船有了深刻的體味,他將其寫進詩裡邊,如痴如醉,暈哉昏也,更像一個財色俱貧的酸秀才。
袁金林很快就摸透趙酒窩行動軌跡。中午,往往有小痞子請趙酒窩去三民鄉街上吃飯,多是二三十元一頓小吃,然後,去一個叫“金迷紙醉”的網咖上網,逃課荒廢整個下午。袁金林很想挽救這個不走正道的女兒,可是,他一時毫無對策,一籌莫展。抽空,袁金林中午就會在那家小吃鋪喝悶酒,等候趙酒窩到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趙酒窩一起誤入歧途還有一個女孩,她是趙酒窩同桌,被趙酒窩漸染帶壞,至於這女孩後來南下深圳做三陪女,以致染上艾滋病客死他鄉就不多言。不一會兒,趙酒窩與這個女孩來到這家小吃,還有幾個頭髮染黃的小子。趙酒窩依然坐在上座,儼然黑社會“一姐”。幾個“黃毛”畢恭畢敬,按照二十元標準點六個便宜菜,又要十元錢燒酒,順便再硬挖酒店老闆一些便宜。酒店老闆遇到這幫小動物,不賠錢就算賺錢。袁金林看在眼裡,對趙酒窩越來越失望,悶酒就越來越能喝。
趙酒窩身邊那女孩手指藏在桌子下邊,輕輕杵一杵趙酒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