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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你提什麼條件,哥都答應你。”胡紹德將話說得格外肉麻。江桐有所顧忌,果真不敢喊叫,但她的憤怒越來越強烈,很快就催生強悍的力量。江桐狠狠地掐胡紹德的小臂,掙脫他的雙手,轉身的同時,一抬手左右開弓,“啪、啪”給胡紹德兩記耳光。
北門 第十八章(3)
可憐江桐牙被打掉往肚裡咽,胳膊折了往袖裡藏。江桐被胡紹德非禮後不敢聲張,離開胡紹德房間時也要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來,偷偷摸摸地回去。江桐吃盡啞巴虧。回到房間不久,胡紹德打江桐的手機,江桐不接。江桐並沒有將手機關掉,她將手機的鈴聲調成靜音。江桐不知道胡紹德打來多少遍電話,她在懲罰那個老色鬼的睡眠。江桐也徹夜未眠。細細思考,江桐才明白,胡紹德對她的栽培提拔原來是另有所圖。再一想,在單位,胡紹德到她那裡檢查工作時,瞅著四下無人,胡紹德或拍拍她的肩以示黽勉,或貼靠她特別近以利教誨,現在看來,這些分明就是性騷擾!憤怒之餘,江桐感覺噁心。所好第二天就返程,返程途中,胡紹德尋機會私下裡給江桐道歉多次,連說自己酒高亂了性情。江桐異常生氣,罵胡紹德是老流氓,但是,她回到眾人之前不敢表現出異樣,生怕事情敗露鬧出緋聞。
江桐回家以後沒敢將此事告訴陳君尋。江桐想,陳君尋一旦知道這事,不知會將事情想象多麼嚴重,陳君尋向胡紹德發難或者猜疑她的清白都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再加上胡紹德苦苦哀求,江桐考慮再三,最終將此事掩埋於心。
儘管胡紹德一再懺悔而江桐也沒戳穿他的醜惡行徑,回到家以後,胡紹德仍然如坐針氈。胡紹德生怕江桐揭起他的瘡痂,投鼠忌器,但他還是無比悲壯地給江桐發去一條簡訊:桐,我罪不可恕,如果你能找出處置我的最好辦法,我希望被你凌遲。我的心已經形同槁木枯井。一個心已死去的人,何必在乎保留一個完整的軀殼?我願意被你分割得支離破碎。
陳君尋正在看晚間新聞聯播,“誰?”陳君尋隨便問一句。江桐急忙謊稱:“垃圾資訊,做售房廣告的。唉,開發商吹牛皮,青屏老百姓餓肚皮也得買房住。”江桐有些緊張,忐忑不安地瀏覽其大概,故作平靜地將胡紹德的簡訊刪刈。往常,江桐收到簡訊總是故作炫耀,還一再訐責陳君尋為什麼不在意她,不問及她的隱私,這下可好,江桐滿腹火焰,但是,她不敢表現出來,她表面還要冷冷靜靜地表現出光明磊落。江恫暗自詛咒胡紹德。陳君尋外出散步以後,江桐避開樊姨和小柔,兇巴巴地給胡紹德打去電話,聲色俱厲,也不管胡紹德旁邊有沒有人聽見。
此際,胡紹德在洗浴中心。胡紹德從桑拿房出來,簡單地衝一把淋浴,換上休閒睡衣,然後要一個單間按摩房去做按摩。一位漂亮的小姐進了包廂給胡紹德按摩,正按摩,江桐打電話向他興師問罪。胡紹德料定江桐來者不善,只得笑臉相迎。只聽那邊江桐開火:“你這人怎麼這樣無恥?非得讓我起訴你老流氓性騷擾,你才肯善罷甘休?你若想身敗名裂,我甘願奉陪。”江桐口角鋒芒,發起衝鋒。胡紹德連連賠笑,說道:“對不起,小江,那天我確實酒喝過頭。具體做些什麼,現在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只知道惹你很生氣。瞧我現在惶惶不可終日,小江,你就原諒我吧。”胡紹德也不顧忌按摩小姐在身邊,一股腦地解釋。
北門 第十八章(4)
江桐說道:“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你家裡人身上,你老婆或者你女兒被人調戲,你老婆你女兒興許能原諒人家!”
胡紹德說道:“話別說得那麼難聽。小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是狗吃青草,生就一副驢心腸。我承認,我認罰,說說看,你到底想要什麼,要錢?還是要官?”
江桐一聽,嗤之以鼻,“錢官對我都不重要,我要的是我家庭的安寧,工作的平靜。以後,不許你對我有任何刁難!工作上的事情,我會兢兢業業去做,諒你也挑不出什麼瑕疵。”
胡紹德忙說:“不敢,不敢。小江你給足我面子,我哪能再屎殼螂戴烏紗帽高高在上?從今個開始,在單位咱們平起平做,工作上有困難,咱們相互商量著來。”江桐哼一聲:“這個不必要。屎殼螂戴上烏紗帽,你大小也是個官,總得有人聽。只是工作之外,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吃你的屎,我吃我的米,咱們鴻溝劃得越寬越好。”胡紹德在張家界吃過江桐兩記耳光,這又被江桐借題發揮接住話茬辱罵,他這才領教到一向被他譽為“金絲雀”的小女人潑辣的一面。胡紹德被叱得心窗怵顫,唯唯諾諾。等江桐怨忿發洩完畢結束通話手機,胡紹德倒吸一口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