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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思被沈讓的一席話弄的一夜都沒有睡,翻來覆去睡不著。
四點鐘左右的時候,一個人操著不太熟練的英語上了一艘小船,船上都是遊客,每個人都很高興的樣子,大家忙著照相,忙著觀賞風景,到了一個海島中央,船停下來,有幾個教練先跳下水,然後鼓勵遊客穿好防水服也下水試試。
當導遊示意簡思也下去試試的時候,簡思趕緊擺擺手。
導遊說的話,她只能聽懂一部分,剩下的都要靠猜。
那個導遊是個很開朗的小夥子,一笑的時候一張嘴,一口大白牙晶晶閃
簡思看著在下面玩的高興的人們,出神。雖然普吉島的溫度不低,可是這個時辰天氣還是有些涼的,雖然不至於冷,這個時候是一天之中最舒服的,相比較午後的暴曬,此刻倒是多了一絲溫涼,氣溫正合適。
兩個教練在水中時刻觀察著遊客,船上的導遊也在注視著船下的動靜。
半小時後,大家都帶著溼漉漉的身子爬了上來。
有的人在高興的和同伴比劃著,臉上帶著飛揚的快樂。
導遊頗為遺憾地看著簡思,從她上船他就注意到她了,這個姑娘好像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來到這麼美麗的地方都不能讓她忘卻掉,嘆口氣,船返航。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漸漸升了上來,一輪紅日映天而破,高高緩緩升起,四周大地萬物復甦,新的一天開始了。
回航的時候船開的也不是很快,每個人都在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可是快樂是一樣的,那樣爽朗、直白的笑聲飄蕩在整個海面上。
船行駛到海中央的時候,他們是回航,而迎面來的遊艇卻是直行,兩船交匯。
遊艇的上方站著一個男人,帶著墨鏡,穿著白色的短褲,藍色的襯衫,迎著風。
小船上的男|男女女相視對看一眼,然後大家將目光聚焦在簡思的身上。
“……”
一個上了年紀的外國婦女推了簡思一小下。
簡思回過神,發現大家都在看她,第一反映就是摸摸自己的臉,她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嘛?
不停的有人和她比劃著,簡思一臉的迷糊,導遊衝她指指前面,簡思順著導遊所指的視線看過去,心,猛然掀起一陣巨浪。
是……”
沈讓!
沈讓迎著風,破著浪站在海中央,對她微笑。
簡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顫抖了兩下。
她覺得自己猶如置身火中,又彷彿在朦朧中感應得到,身體的最深處,似乎有某股東西正在一點一點歸來,擋都擋不住。
但凡是個女人遇上這樣情形的,她想沒有人不會感動,沒有人不會激動
而她,是個平凡的女人。
最最平凡的女人。
沈讓擺手,遊艇停下來。
有人從後面將鮮花捧上來交給他,沈讓接過,藉著貫力,藉著風力,將鮮花狠狠丟擲。
帶著濃郁香氣的花朵,在天空一滑,滑出一道拋物線,然後找到定點徑直降落。
穩妥地掉在簡思的懷抱。
電話鈴聲響起。
她接起。
“想好了嘛?”她彷彿可以看見他的笑臉。
簡思緊閉著眼,纖長的睫毛如蝶蝙躚,掌心下的身體微微顫抖。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嘛?“她說。
“問。”
“為什麼會喜歡我?……”
“喜歡就是喜歡了,沒有理由……”
“顧西朝……”不得不承認顧西朝是她接受他最大的阻礙。
“她只是過去,而你,是未來……”他說:“我希望你是筆,我是字,字和筆是分不開的。沒有筆,何來有字,我們的關係,就這樣定一世,我不負你。”
簡思的淚唰地就落了下來。
沈讓放下電話,走回船艙,茅侃侃哈哈大笑著,許圓圓的臉有一絲的青白交錯,面上神情雖努力維持不變,手上卻沒有控制住一個用力,將手中杯子的杯腳竟然捏斷了下來,玻璃細碎的尖銳扎進他的血肉中,笑著取過放在一旁的手帕將杯子蓋住,卻還是壓抑不下那心火一時燒過一時。沈讓去潛水,侃侃挑著眉,輕輕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非在身邊找……”說著走出船艙。
原來每個人都看出來了,只有他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許圓圓淡笑,扯過放在一旁的酒瓶,拔開木塞狠狠將紅色的酒液灌入喉中。
從普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