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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要怎麼說你才明白,難怪我們冷竹島最‘老奸’的裴冷築也拗不過你。金技玉葉算是個什麼屁?誰說只有公主才有權利說這種話?我說的是每個女人都該有的自覺!更何況這種事老祖宗就明白的講過了,哪個男人敢三心兩意,做女人的就該‘不爽’給他看。”杏兒一看冬月似乎仍是講不通,性子一上來,什麼難聽的話全都出籠了。
冬月當然被杏兒這般粗魯的話給嚇到了,可是她更好奇的是──“老祖宗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詩經‘衛風。氓’你不會不知道吧!上面不是明白的寫著‘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嗎?可見早八百年的女人就對那種會三心兩意的男人很不爽了,還以詩為證羅!以前的女人都敢這個樣子了,現在的女人怎麼愈活愈回去?”杏兒言之鑿鑿的說著,還引經據典的煞有其事。
冬月這下可真的傻眼了,詩經中女也不爽的“不爽”,這句話的意思是“沒有過失”,可不是什麼心中爽不爽的,她沒想到有人可以這樣解釋的。“你別這樣看著找好不好,我當然知道那個‘不爽’是什麼意思,但是書是死的,你又怎麼知道當初寫這首詩的人不是我這個意思呢?”
否兒當然知道冬月的眼光是什麼意思,可是她一點也不在乎,打小她就是這性子,只要她高興,書就是隨她的意思在“贊”的。
“這……”冬月又默然了。
如果她不是經過這些年的風雨,她會非常欣賞像杏兒這樣的女子,也一定會很想和這樣的人交上朋友的吧!只是她早已習慣冷冷的疏離人群,也不善於表達自己的心緒,今天這樣的爆發算是她少有的失控了,於是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的情況下,她又選擇了沉默,選擇了將人關在她的心房之外,選擇了長久以來她所習慣的冷漠。
杏兒當然也看出了冬月的心情轉變,看來是多說無益了,這小妮子心中有太深的結,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解得開的。
“似乎我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除非你自己能想得開。我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回去好好看好冷築,要不然他如果真像你說的‘長痛不如短痛’的自殺去了,那就糟了。”
“他不會的!”
“誰知道呢?被人當面拒婚又講得這麼難聽,否定了他的人格,雖然冷築的厚臉皮不是一般人能及的,但是誰能擔保呢?要是有個萬一,冷竹島少了這麼只‘狐狸’……”
杏兒故意把話說得很嚴重,而且還只說一半,擺明了就是設下陷阱要冬月往裡面跳。
冬月當然也明白杏兒為什麼要這樣說,可是當局者迷,明明知道這種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可是她卻也忍不住擔心。
“他不會因為我而做傻事的。”她極力的否認。
“是嗎?畢竟他又不是沒看過比你更美的女人,而且想要他的女人可以從這裡一路排到長安去,可是他卻傻得只要一個將他棄之如敝屣的女人,誰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天生和人家的腦袋瓜子長得不一樣。”否兒說完,也不等冬月反應的掉頭就走,留下冬月一個人好好的想想她的話。
冷築啊冷築,她這個大嫂是有恩報恩,看在當年他也算勸過她,讓她明白自己的心而留下的份上,就幫他這麼一次,至於成不成,那可就不是她管得到的事了。
畢竟行事在人,成事在天嘛!這一點不是冷築那小子自己一天到晚掛在臉上的嗎?
她真的可以奢望嗎?
雖然她不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或許她該感謝這份奇蹟。
自從相遇以來,他一直在幫她,可是她從來沒有給他好臉色看過,反倒是處處刁難他。而他卻從不曾說些什麼,只是默默的承受著。
在否兒轉身離開後,偌大的林子空蕩蕩的只剩下冬月和呼嘯而過的寒風,似乎風都在冷笑她的決定。
是否她就如杏兒所說的,她只是為了自己的自尊而選擇傷害冷築,還自以為是對他好呢?用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任意的傷害冷築?
冬月疲累的走到一顆大石頭上坐了下來,將頭理在自己的雙手間,一再的深呼吸著,似乎這樣就可以穩定自己紊亂的心,好找回一絲絲的平靜。她的話有多傷人呵!
她明明知道他的不在乎和她對世事的冷漠,其實都是相同的源於對人世的不安全感,只是他的冷漠在於內心罷了。
他並不是不在乎的,相反的,就是因為他太過在乎,而這份太過的沉重才壓得他不得不以這樣無所謂的態度來面對世間的一切。
或許除了否兒說的理由外,她會這樣對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