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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繡著金龍的腰帶上。
他忽然抬起手,輕觸上我的臉。
我心中一驚,卻不敢動,他不會、不會看出什麼來了吧?
然而他只是輕輕擦掉我臉上的淚,慢慢收回了手。我提起的心才終於放下,抱著鈴蘭站起來。
他伸手從我懷中抱過鈴蘭,將她放在床上,脫下鞋蓋好被子。他的臉上溫暖的表情以及手上輕柔的動作,讓我產生他不過是個慈愛的普通父親的錯覺。
是啊,我怎能帶走鈴蘭,我能來看看她便已經滿足了。
他掏出懷錶看了看,又瞧了瞧鈴蘭,才往屋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忽然回過頭對我道:“陪朕去書房。”說著便抬腳出去。
我使勁瞪了他一眼,卻也只好跟在他後面。心中納悶著,他書房又不是缺人,為什麼偏偏要叫我去。一想又覺不對,他一定是看出點什麼,為了確認想要試探我吧,看來我得小心為妙。
書房。
他在書案前站定,將一張雪白的宣紙鋪展在羊毛氈墊上,說了一句:“研墨。”
我不覺撇撇嘴,在硯臺中倒了一些清水,挽了挽袖子,拿起手邊的一塊松墨研起來。
他的視線又落在了我手腕的翡翠鐲子上。
一會兒,我覺得差不多了,便停了下來。他握拳在唇邊掩飾著咳嗽了一聲,從筆海內取出一支長峰羊毫來。我暗忖,這人從前寫字不都用狼毫的麼,什麼時候又改用羊毫了。
羊毫沾了墨,提筆落在紙上,我一看,竟是歐體的“松蘿”兩字。心中“突”的跳了一下。那字跡,竟如我自己寫出來一般。
“……她就喜歡用羊毫,寫得一手好歐體,卻最愛學我常寫的顏體……她走了一年,我常拿出她臨摹過的字,也開始常寫歐體,最後卻發現寫得最好的還是這兩個字……”他注視著紙上的墨跡,揚著唇,眸中有柔和的光亮。
我忽然反應過來剛才他用的是“我”。
我平靜了一下心情,你試探吧,我一定配合就是。
這時,屋外一個聲音道:“皇上,怡親王和張中堂到了。”
“進來。”
我看了看他,怎麼,你們討論國家大事也不讓我回避一下?誰知他接著又說了一句:“看茶。”
我就說嘛,感情是拿我當丫頭使,只低眉退了出去。
出了門,就看見胤祥看著我時的驚詫表情,因見張廷玉在一旁,我只是對著他苦笑了一下,他卻掩了嘴偷笑。
去了廚房,沏了三碗茶,便端去書房。
上了茶,我便悄悄退了出去
守在從書房出園子的必經之路上,好半天過去了,聽見有隱隱的談話聲傳來,我將頭伸出假山望了一眼,見胤祥和張廷玉兩人正往這邊走來。
等到兩人走過時,我悄悄走到胤祥身後將他拉到一旁的假山後面。
“怎麼了這是?”他不解的看著我。
“噓……小點聲……你明天可別忘了來接我。”
“被發現了?”
“應該還沒有……不過這樣下去太危險了,難免一個不小心被發現了。那人的智商你又不是不知道。”
“智商?”
“哎呀,你到底聽見沒有,你明天一定別忘了來接我。”
“我知道了……不過,說是明天,可你能不能走得了還不一定呢。”
“什麼意思?”
“我瞧見他今天讓你去他書房了?”
“他敢拿我當使喚丫頭!”
“……小點聲。他為啥拿你當丫頭使?”
“應該是試探。”
“或者他已經認出你來了……”
“不可能!我自思還沒有露大的破綻出來,他應該只覺得相像而已才試探於我。再說,提前說好的,他難道想反悔?他可是皇上。”
“是了,他可是皇上,你現在不過一個丫頭……嘶……你這手怎麼還是這麼重啊,我好歹也是個親王,怎由得你……好吧,我惹不起你……”
“鈴蘭我也看了,來這一趟也知足了,等以後再找別的機會來看她就是了……”
“那你就不告訴她真相?”
“不了,她心裡其實或多或少會怪我,我現在這樣在她身邊卻不相認,她如果知道了,會更難受的。與其難受,還不如我就這樣陪她快快樂樂的過幾天……我,不是個好母親……”
“行了,怎麼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好了,我明天來接你……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