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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兩傢伙倒是慢條斯理的夾著菜,送到嘴裡再細嚼慢嚥,一絲不苟。唉,人家是貴族啊,學不來,學不來。
茶足飯飽。
“小二,結帳。”
店小二噼裡啪啦算盤一撥,“一共是紋銀三十兩九錢七分,茶水錢就免了,收您三十兩整。”
天!黑店啊!一頓飯就吃了三十兩!算了,認栽了。乖乖的讓雲岫掏出銀子付了。
十三看我一臉哀怨只喊栽了,笑道:“你們家開著客棧,還有你那個什麼畫廊,一年掙足了錢,你這會兒到心疼起錢來了。真是錢越多越小氣了。”
“十三爺,這可不能混為一談。三十兩銀子可是我舅舅一年俸銀的七分之一,我哥歲俸的六分之一。三十兩銀子能讓小戶百姓生活幾十年了。你們一個貝勒爺歲俸兩千五百兩,祿米兩千五百斛,一個皇宮中長大的阿哥,從小也是錦衣玉食玉粒金醇,自然是瞧不起這區區三十兩。又怎麼能同日而語呢!”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十三聽得一楞一楞的。
胤禛似笑非笑道:“你倒是知道的清楚。”那還是上大學的時候,和寢室的老三就這個問題爭論未果,還專門查了資料呢。
十三終於回過神來,連連搖頭:“我算是服你了。”
回到舅舅家,為了別讓他擔心,跑去彙報完一天的經歷。舅舅沒有說什麼,對小秋一事也沒有責備我,只是讓我以後不要逞匹夫之勇。他很擔心我,我很感動。這些天舅舅不怎麼管我,卻極寵我,要什麼有什麼,給我設了專門的畫室,就連對我總穿著漢裝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幾個舅母對我也是極好的。只是誰讓舅舅的女兒都比我年長均嫁了人,老哥又脫不開身,沒人陪我呢。在舅舅眼裡,我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就好。我懷疑他不會是怕逼緊了我弄出個好歹來吧,尤其是我好不容易好了再給逼傻了就沒法向我家裡人交代了。當然我行事也很有分寸,舅舅自然放心不少。
太子
不得不說,我在這裡真的很悠閒。一下子沒了事做只好把大部分時間花在寫信、畫畫、彈琴上。舅舅最近也總是心事重重,似乎是因為太子生病。可是我隱隱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我只感到,北京城的天空是真的一天暗過一天了。
有一天,我經過舅舅書房,無意中從裡面聽到“索相不保”四字。頓時恍然大悟。
我只大概知道索額圖是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中下旬獲罪,罪名是“議論國事,結黨妄行”,之後不久在宗人府拘禁致死。索額圖是太子生母赫舍里氏的叔父,一直依附太子。一旦獲罪,太子無疑於失去了股肱臂膀。儘管我知道太子一直最受康熙寵愛,可是康熙也最恨皇子結黨。這件事,無疑會在康熙心裡隱隱埋下一個可疑的種子。當這顆種子悄悄萌芽的時候,康熙還會像以前那樣信任自己最愛的孩子嗎?
對於這些眼睜睜會發生的事,我只能儘量不要去管。我只希望我的哥哥吉泰不會摻合進去,我的舅舅不會受什麼牽連。為了少給正煩悶的舅舅添麻煩,我只有做起了這個時代名副其實的足不出戶的宅女來。舅舅對我的懂事感到很欣慰。
我的畫室寬大而明亮,比在畫廊的時候還大。我這些天會經常把自己關在畫室中,外面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將長髮鬆鬆的束在腦後,讓自己沉浸在光與影、明與暗、絢麗與沉重之中。只有這時,才會讓我忘記一切,甚至忘記了三百年的時空差距。
看著剛剛完成的一副靜物圖,很滿意。這麼多年的繪畫,已經漸漸摸索出了印象畫派的真諦,對光線的瞬間捕捉就像偷窺了薄紗後明麗少女的面孔一般讓我的心悸動。而在那一剎那,我發現面前的靜物不再沉悶的靜止,而是一個真實的生命。
我把畫筆隨手扔進筆洗裡,舒服的躺在了地上,閉上眼睛,繼續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到陽光被什麼擋住時,緩緩睜開了眼。是太子。半蹲在我旁邊看著我。
這個傢伙現在不在宮裡乖乖待著還敢到處亂跑?他不知道這會兒是風尖上麼?
我連忙站起來,他止住了我行禮。我也放鬆了不少。
“前兒還聽說太子病了,現在好些沒?”
“好多了。”他笑笑,陽光在他的周圍投下一層耀眼的光暈,使他同他的笑容一樣變得溫暖。
我點點頭道:“那就好。”這麼多天來,他想必一定很累了吧。
“走,我帶你去香山吧。”
我喜形於色:“好!”
一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