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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他轉過身忙扶住我,滿眼慌張。
“沒什麼,估計是躺久了,腿有點不聽使喚。”我一邊揉著小腿一邊說。
他二話不說將我抱起,把我放在床上,又替我揉著腿。
我的臉上一陣發熱,見他一臉專注的表情,忙道:“不用勞動四爺,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他不說話,也不看我,只顧著給我按摩。我很無措,卻沒有辦法。過了一會兒,他說:“好了。現在試試。”
我被他扶著,下床走了幾步,感覺沒有剛才那麼吃力了,笑著道:“果然好了。謝謝四爺。”
“叫我名字。”他忽然說。
“什麼?”
“我想聽你叫我名字。”
我愣了愣:“胤禛?”
他笑起來:“真乖。”
洗漱完,我坐在鏡前,仔細端詳,鏡子裡是一張很熟悉又稍顯陌生的面孔,看起來頂多二十出頭的年紀,可是按照小念昨天告訴我的資訊來算,今年我已經三十了。
“怎麼了?”身後的人看著鏡中的我問。
我搖搖頭,隨手拿起一個木梳子:“沒什麼。”
他從我的手裡拿過梳子,輕輕地給我梳起發來,望著鏡子裡他柔和的雙眸,我的心中如一陣微風拂過。這個人,是我的丈夫啊。
我笑了笑:“你以前,也這樣給我梳過頭嗎?”
他的手頓了頓,搖了搖頭:“沒有。”
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我想了想問:“從前,我們關係很好,對嗎?”
他的目光一閃,微微笑起來,點頭道:“嗯,很好。”
可是我怎麼全不記得我與你的從前了,我連滿語都記得一些的。
“還是叫木香來給你梳上旗頭吧,這個我不會。”他停下來道。
我笑道:“不用,隨便挽個髻就好了,又不出去。”然後自己動手,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一手固定著,一手翻開梳妝盒子。
他從盒子裡拿出一支白玉簪子遞給我:“用這個。”
我笑著接過,戴在髮髻上固定住。偏著頭看了看,“好了。”
一陣哭聲傳來,我忙起身出去,鈴蘭已經醒了,奶孃給她換了乾淨的衣服和尿布。我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她伸著胖乎乎的小手抓住我的衣服。
“小調皮。”我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她流著口水笑起來。
“她的眼睛像你。”他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看著鈴蘭說道,“希望她長大了像你一樣。”
我看了他一眼:“四爺要不要抱抱她?”
他眉頭一皺,“你又忘了?”
“什麼?哦,胤禛。”
他挑了挑眉,從我懷裡小心的接過孩子,坐在椅裡,讓鈴蘭踩在他的腿上,逗起她來,鈴蘭“咯咯”的笑著。
我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很難想象在我面前的是冷麵雍正。這個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用了早膳,他有事先走了,鈴蘭吃過奶也睡著了。我一個人變得無聊起來。外間的書房,我看見桌案上那個寫著‘阿蘿’的日本套娃,想起小念告訴我的一切:有在日本的時候、有與家人一起的時候、還有我的另一個哥哥已經是皇宮侍衛的陳倫炯,心中如汩汩溫泉湧動,記憶一點一點地閃現。原來,我在這裡,是這樣幸福的一個人。
“福晉,該喝藥了。”木香端了藥來。
我硬著頭皮喝掉。又忙漱了口,吃了一個杏脯。見木香端著碗出去,便叫道:“木香,你等一等。”
我見她穿了一身淡淡的青灰色衣裳,便從梳妝盒子裡拿出一枝淺黃堆紗的宮花來,替她戴在發上,看了看:“這下好看一些了。以後別穿這麼老氣的顏色,昨天那身淺綠的就挺好的。”
木香咧開嘴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謝謝福晉,木香知道了!”
她端了碗出去,我笑了笑,隨手撥弄梳妝盒子,正要合上的時候看見一個似乎是荷包的東西,我拿了出來。
這個荷包好醜的,歪歪斜斜的針腳,一面的“歲歲平安”四個字大小不一。腦海中隱約有一張面孔浮現,雖然模糊,但是讓我的心變得暖和且柔軟,那種緩緩縈繞在心間的感覺,我想應該是叫感動。
晚上,蠟燭照得屋內燈火通明,我坐在書桌前一張一張翻看以前寫過的字。
“點滴芭蕉心欲碎,聲聲催憶當初。欲眠還展舊時書。鴛鴦小字,猶記手生疏。
倦眼乍低緗帙亂,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