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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痕
我把可愛的日本套娃放在了書案的一角,越看越像自己,在日本的八年生活一點一點在腦海中鮮活起來。新之助已經是八代將軍了,應該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了吧。則子一家不知道過得如何,則子應該已經做媽媽了,還有葉子,也嫁人了吧。你們要一直幸福哦。
我又看了一遍手中的信,看到他說“這是第二封信”的時候一陣疑惑。我努力回想,不記得還有個“第一封”啊。忽然腦中一亮,對了,一定是那份手令了,我記起那份手令背面似乎有兩行字,但是當時太著急還沒來得及細看。
我放下手中的信,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起來。我帶過來的東西不多,只記得回來後似乎夾在書裡了。
“在找什麼?”胤禛不知何時進來了。
“一份手令。”我把裝書的箱子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記得放在書裡了啊,到底在哪兒了呢?”
“什麼手令?”
“將軍手令。”我一邊繼續找,一邊說,“就是能從日本回來的那份將軍手令。”
外屋不見,我又到裡屋去找,足找了有半個鐘頭,連個影子也沒有。那應該是在府裡那邊了。
我從裡屋出來,胤禛已經走了,心裡納悶這個人怎麼只說了兩句話,有什麼著急的事情不成?只有暗暗搖頭。
收拾了桌上的信,想著得跟胤禛說一聲回府一趟。
我去了他的書房,見他不在,就問常跟這兒侍候的一個小廝,“爺呢?”
小廝低著頭道:“回福晉,爺剛出去了。”
“你知道是去哪兒了?”
“回福晉,奴才不知。”
“哦。”應該又有什麼事了吧。算了,也不急在這一時,還是等他空閒的時候再說吧。
“媽媽。”小念撲過來,我差點沒站穩。
“弘曆給姨娘請安,姨娘吉祥。” 我笑著擺了擺手。
賞給小念一個爆慄,道:“都已經十歲的孩子了,還這麼瘋。”看了旁邊瞪大眼瞧過來的弘曆一眼,“你看,五弟要笑話你了。”
小念摟著我的胳膊笑起來:“您不還說我是孩子嗎。”
“今天書都念完了?”
小念嘟了嘴,“唸完了。媽媽,你什麼時候跟阿瑪一個腔調了。哎喲……”小念捂住頭,一臉哀怨。
我忍不住笑出來,弘曆也在一旁偷笑,估計是沒見過平常一向沉穩的小念也有這麼淘氣的一面吧。
我拉著他道:“你看看你四哥,這麼大了還這麼調皮,你將來不要跟他學。”
弘曆點點頭,又看了小念一眼,連忙搖頭,我疑惑的望向小念,那小子拳頭還沒放下呢。
“小念,不準欺負弟弟。”
“噢。”小念低下頭。
“去吧,帶弟弟去玩一會兒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四哥,咱們去射箭吧,把三哥也叫上。”
小念笑道:“我正有此意。”望向我,“媽媽,我們去了。”
兩人又行了禮,才高高興興風一陣去了。我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禁笑著搖頭:“臭小子。”
這天,我正在荷塘邊彈琴。一曲彈完,瞥見胤禛在不遠處望著我。我笑著走到他的面前:“你來了。我有好幾天沒有看見你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目光清冷。
我挽著他,笑著說:“新出來的龍井,就等你來。”
他輕輕掙脫開我的手,自己走過去。我看著他的背影愣了愣,這個人今天是怎麼了,不會是在他皇阿瑪那兒受什麼氣了吧。只有跟著走了過去。
他在琴案前坐下,我就道:“彈一曲吧。”
他盯著我看了半晌,我的心“突突”的跳起來,他的冷冽的眼神是我很久都沒有見過的。就在我有點手足無措的時候,他把目光移到古琴上。
琴聲慷慨,只是在這憤恨激昂之音中似乎有一種壓抑的疼痛在縈繞,令我的心跟著隱隱痛起來,恍恍惚惚,怔忡地望著他肅然的側臉。
一曲奏完,我好久才回過神來,走到他身邊,問:“胤禛,你怎麼了?”
他看了看我,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東西遞給我,我一看是那份手令,笑著接過:“你從哪裡找到的?你這幾天不會回府裡去了吧。”
他點點頭。
我展開,翻到背面一看,是兩首俳句:“春日黃昏,此路無行人。又比去年更寂寞,春之暮。”真想不到,德川吉宗也會做俳句,還琅琅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