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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我忍無可忍,大聲喊道:“住手!快住手!”
那兩人竟充耳不聞。我幾步走上前去,用力奪過一人正揚起來的板子,狠狠丟在地上道:“再打他就沒命了!”可是另一個人照舊將板子掄下去。這個人也把地上的板子撿了起來。
眼看捱打的人已經氣息奄奄了。我氣得跺腳,跑上臺階掀開簾子,就見一地的碎瓷片,太子背對著門站著。
“太子爺,外面那個人就要被打死了!”他不說話。
我急道:“太子爺,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他做錯了什麼,你罰他一下不就完了,為什麼要把他打死!”
他忽然轉過身來,眉頭緊皺、雙肩微微顫抖,早已不是平時的樣子,指著門外道:“你的眼裡哪一次有過我!你哪一次真正看過我一回!可是你現在,你現在居然為了一個連畜牲都不如的奴才來求我!”
我已經怒火中燒:“什麼是奴才!什麼是主子!憑什麼規定了有人就是奴才,憑什麼規定了奴才就應該是主子洩憤的工具!奴才也是人,是人怎麼能說打死就打死——”
“啪!”臉上捱了重重的一下,頓時火辣辣的疼起來,我TMD居然送上門來捱打!
我強忍住眼淚,看著他有點慌了神的樣子恨恨的道:“好!松蘿在太子爺的面前也是奴才,您既然要打,就不用您動手!”
我摔了簾子衝進院子,撲在那個小太監的身上,那兩個人還來不及收手,我的屁股上就捱了重重的兩下。
“住手!”太子已經衝了出來。
我的心裡還是舒了一口氣,連忙翻下來。這個小太監已經氣息微弱了,希望能救過來。
“太子爺,松蘿求您讓人把他抬下去吧,他一個奴才擱在這兒也礙眼不是?”我微揚了頭望向站在臺階上的太子。
“爺,”表姐腳步匆忙的走來,她身後不遠是慢慢踱過來的太子妃,“爺,松蘿還小,衝撞了爺,您就饒了她這一回吧。”說著過來扶住我。
我在心裡苦笑,大正月的,我這是走了什麼黴運。這兩板子就疼得我夠嗆,還不知道這個小太監怎麼樣了。
我依然毫不妥協的望向太子,他苦笑了一下,對旁邊的小太監說:“把他抬下去,再給他上點藥。”就自己掀了簾子進了屋。
我的心裡再次舒了一口氣。
表姐望著我嘆了口氣,道:“走,去我那裡,我給你上點藥。”
經過太子妃身旁的時候,我微微點了個頭算見了禮,就跟著表姐去了。
“嘶——”
“現在知道疼了?”表姐停了手問。
我趴在炕上搖搖頭道:“不疼。幸好穿得厚。”
表姐繼續給我上藥,說道:“唉,不知道爺今兒是在哪兒憋了氣,心裡不好受吧。”
說起這個我就上火,支起頭道:“他心裡不好受,幹嘛要把氣撒在別人身上,還把人往死裡打,更何況他還是個太子,他難道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
“你少說兩句吧,還嫌沒挨夠?唉,做奴才的,就是主子讓你馬上去死,你哪敢說半個‘不’字?”
我洩氣的又把頭枕在胳膊上,小聲嘀咕:“萬惡的舊社會,吃人的舊社會……”
表姐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說道:“其實爺也不是總這樣,平時挺好的、溫潤體貼,只是有時候說發火就發起來了,無緣無故的。唉……”
“啊?”我抬頭望向表姐,她的眼圈已經紅了,“太子是不是不能受刺激?一受刺激就發怒,不能控制?”
表姐點點頭:“可不是,爺有時就為一些小事大動肝火的,可是平時是真真知道疼人的人……”
我沉默了,用現代的觀點,太子可能是患有間歇性精神失常,這種病就不能受刺激。雖然聽起來有點扯,但是這個似乎能更容易的解釋康熙一廢太子時太子被魘而發瘋的事了。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滋味、那種離權欲的頂端只差一步的懊惱並不是誰都能體會到的,更何況太子在這個位置上,一待就是三十年啊。精神,是不是快承受不住了?
我望著表姐半天道:“表姐,太子他、打過你麼?”
她咬了咬唇點點頭,我的心澀澀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握住表姐的手。
她忽然笑了笑,拍了拍我的手背說:“沒什麼,他打完了也後悔了,還一個勁兒的道歉,那樣子,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表姐的眼裡亮亮的,她的心應該是酸澀中有甜蜜的吧,只是這種酸澀,也是為了太子。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