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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旁侍立的太監宮女見了,都忍不住抿嘴偷笑——這個沈家大公子,在嬌妻面前果然變得噤若寒蟬了。
出了乾寧宮門,沈珂的腰身仍沒有直起來,蘇玉妍不禁伸手拍了他一掌,笑道,“有什麼好處,你且說來聽呀!”
沈珂涎著臉笑道,“這其中的好處,賢妻早已琢磨得一清二楚,我若再多嘴多舌,豈不是畫蛇添足?”一邊說,一邊輕輕扯了扯蘇玉妍的衣袖。
蘇玉妍正待說話,抬頭就見一群宮女太監簇擁著一個鶯鶯燕燕的盛裝女子迎面走來,她瞥了一眼,見那女子面生得緊,當下便板起臉來,沉聲斥道,“有什麼話就只管痛痛快快地說清楚,這般的吞吞縮縮,還哪有半分男人的氣概?”
沈珂早就瞅見遠處走來的這一群人,這才提醒她注意,眼見她急中生智作悍婦狀,也就積極地配合起來,“是……是……”囁囁嚅嚅地一副說不清楚的模樣。
說話間,這群人就到跟前槿娘。
迎面碰上,自不好不打招呼,況且這能在內宮出入的人,都是非富則貴,也不能十分得罪。蘇玉妍正思忖著,就見領頭的太監搶前幾步,笑盈盈地衝他夫妻二人說道,“沈大少爺,沈少夫人,二位真是稀客呀!”
蘇玉妍抬眼打量了這太監一眼,見他白面無鬚看起來有些眼熟,卻想不出在哪裡見過,卻聽沈珂出聲應酬,“原來是文公公……”她頓時想起來了,這位太監,竟是皇帝的近身常侍文公公。
文公公臉上的笑容就更盛了,飛快地睃了蘇玉妍一眼,旋即向後面兩位盛裝麗人說道,“陸小姐,快來見過沈大公子和沈少夫人。”
盛裝麗人遂輕移蓮步,款款上前,微微屈膝向沈珂夫婦福了一福,這才出聲說話,“小女陸婧,見過沈大公子和沈少夫人。”
這盛裝麗人的聲音若黃鶯出谷,不僅清脆,還柔婉動聽。蘇玉妍不由得抬眼看去,就見此女面如滿月眼若辰星,讓人見之忘俗。她心裡一動,隨即笑道,“恕我眼拙,竟沒認出是哪家的小姐……”看這女子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從她頭上的髮式一眼就能看出是未婚,可在大樂,未婚女子一般輕易不對人說出閨名,這姑娘上前便連姓帶名自我介紹,也不知是不通大樂禮俗還是別有用意。
文公公最善察言觀色,哪裡還看不出蘇玉妍的疑惑,當下便搶在這盛裝麗人之前為她介紹,“說起來,這位陸小姐跟沈少夫人還是同鄉呢!她是咸陽縣令陸文濤之長女……”
陸文濤是咸陽縣令,蘇玉妍自是知道,他家的女兒,她卻從未與之謀面。陸文濤的清正廉明,蘇玉妍也是知道的,卻不知他竟有如此一個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兒。陸文濤官職低微,若沒有身份顯貴的親戚,按理說這陸婧是不能在內宮行走的,再說了,這陸婧生這般傾國傾城,這樣招搖地在宮裡行走,誰知道是不是陸文濤特意送她進宮來呢?保不準哪天就成了皇帝的寵妃。她與陸婧素不相識,也不瞭解她的為人,自不會輕易向人示好,況且,就算陸婧將來成了寵妃,她也無意與其交好,所以,她便只向那陸婧微微一笑,“原來是陸伯父的女兒……沒想到竟在這裡遇上了。”並沒有過多的熱絡詞句。
沈珂聽說是陸文濤之女,卻不由得心裡一動。那一次信陽之行,他竊取了蘇玉妍身上的白玉並蒂蓮,就是陸文濤為他善的後,算起來他還欠陸文濤一個人情,如果陸文濤到了昌寧,他倒該請一桌酒席致謝才是。他這麼一想,便向那陸小姐笑道,“不知令尊大人是否也到了昌寧?”這個時節,既不是大節,又不是進京述職的日子,若是普通的走親訪友,陸文濤應該都不會擅自離京。
那陸婧微微垂眸,曼聲應道,“家父在家整理積案,並不曾到京。”說到“積案”二字之時,陸婧眸光輕閃,從沈珂臉上飛快掃過。
沈珂想起自己竊取蘇玉妍的白玉並蒂蓮的那樁“積案”,不由得心中一動,旋即笑道,“令尊大人為官清正,素以公正廉明著稱,確實讓人欽佩……陸小姐再見到他時,還請轉告令尊,若他到了昌寧,請他務必前往定遠侯府……我還欠他一桌酒席呢!”
陸婧早已垂眸,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卻聽她溫婉地回答,“陸婧上京之時,家父也曾說過,如若上京,就一定會登門拜訪。”
蘇玉妍在旁聽著,只覺兩人像在打著什麼啞謎,讓人摸不著頭腦,想到自己如今扮演的是“妒婦與悍婦”的雙重身份,當下便含笑打斷兩人的談話,“陸小姐,我們還趕著去朝陽宮一趟,就不能跟你多聊了……”
陸婧聽她說話,便抬起頭來,笑盈盈地望著蘇玉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