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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昱想起趙宏的話,不免搖頭,“他說一切已經安置妥當,只須把玉佩給你,還請速速起兵。”
“速速起兵?”這高瘦的老闆忽然冷笑道,“惠王他真是這麼說的?”
左昱一驚,已覺察出不對勁,便欲退出客棧,才退了一步,就碰上一堵肉牆,回頭看去,卻是宋衝,他頓時臉色一白。
宋衝擋在他前面,微微一笑,“左相大人,您老方才說的什麼話?卑職聽著,好似有些大逆不道。”
左昱忙陪笑道,“宋將軍想是聽岔了,本相可從未說過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不等他說完,就聽客棧的老闆冷冷一笑,“方才左相大人跟我說,讓我速速起兵。”
左昱回頭,驚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他本想說他怎麼知道與惠王聯絡的暗語,忽然想到這話萬不能說,便及時嚥了回去。
那老闆笑道,“我便是惠王安插在悅來客棧的暗線,在昌寧城內已經住了快十年了。”
聽了這話,左昱只覺一陣寒氣從後背沁入心臟,全身上下頓時冰涼一片,要不是自己的胳膊支著櫃檯,只怕都要站不住了。他強按住內心的惶然,佯作鎮定地笑道,“什麼暗線?本相聽不明白。”
“相國大人不明白不要緊,就衝您手裡這塊玉佩,相信惠王再不可抵賴。”宋衝咧嘴一笑,“李老闆,你若無事,不如咱們一路結伴入城吧!”
那老闆嘿嘿一笑,“好啊!我等了十年,為的就是這一刻。”說罷將玉佩交給宋衝。
左昱見了,只覺寒氣從脊樑一直竄到腳底,雙腿頓時僵直,幾乎連腳也邁不動了。
宋衝見了,便佯作關心的口吻問道,“相國大人這是什麼了?這麼冷的天,額上怎麼竟見汗了?莫不是受了風寒,這會兒竟發起熱來了?”
左昱心中苦澀,卻明白自己已經落入別人的圈套。可一時半會兒,他實在想不出是哪裡出了差錯,不過,他為相多年,卻是知道御林軍這老套的法子的,當下,他也不敢多言,也不與其爭辯,只強笑道,“多謝宋將軍關心,本相前些天的確實了風寒,吃了幾味方子仍不見好……”說罷趁勢將額頭上的細汗抹去,“既然宋將軍還有事,本相就先行一步了。”
宋衝卻微微一笑,“相國大人這是要去哪裡?是要進宮去見皇上陳情麼?”
左昱苦笑道,“事到如今,本相既便是被宋將軍誤會,只怕也不得不隨將軍進宮一趟了。”
第一卷 266、惠王(下)
宋衝素來是個溫和的性子,即便是面對死敵,也依舊滿臉微笑,“這是卑職職責所在,還請相國大人見諒。”
左昱孤傲半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自從趙宏事發,他才算是嚐到了人間冷暖,此刻儘管宋衝微笑相對,但他卻仍感到宋衝眼裡的寒意——只怕這一進宮,便再無出來之日了。
那高瘦的客棧老闆便作出一個請的姿式,“相國大人,請吧!”
左昱緊抿唇角,一言不發地走出客棧大門。
……
乾坤宮。
蘇玉妍奉詔覲見。
梁惠君端坐在鳳榻上,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笑容雖淺,卻是發自內心,“這一次,還多虧了許太夫人。”
“是啊,想不到許太夫人當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蘇玉妍也笑道,“要不是趙容提醒,只怕我們都想不到她上頭去。”
梁惠君卻道,“趙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哪裡會想到那上頭去?原是你的話提醒了我。”
正說著,趙宥緩步進來。
蘇玉妍忙站起身來,躬身行禮,“臣妾見過聖上。”
“舅母免禮,快快請起。”趙宥忙上前一步,伸手虛扶了一把,“快請坐吧!”
蘇玉妍遂站起身來,等趙宥坐下,這才依舊在梁惠君下首坐了。
趙宥道,“此次追查下毒之事,舅父功不可沒,等此事了了,朕再論功行賞。”
蘇玉妍忙代沈珂謝恩,抬眸看見趙宥短短數十日就恢復紅潤的面色,心裡暗自感嘆許太夫人手段高明,正思忖間,又聽趙宥說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全,只等諫臣們把材料收集周全。便該處置惠王了。”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又道,“朕做夢都想不到,他竟會做出這種事來,真是讓人寒心吶!”
對於這樣的感嘆,蘇玉妍自不好答話,只能微微頷首。
梁惠君卻嘆道,“是啊,真是人心難測呀!”
蘇玉妍遂問起趙宥身體恢復的情況。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