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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武賢伯宋紹謙自是不敢稍有怠慢,他雖素有“溫水宋”之稱,在得知客人進門的訊息後,只跟同僚們客套了幾句,便飛快地離席前去親自迎接他二人進來。因左、沈兩家交惡,宋紹謙就特意安排兩人分開入席,儘量不讓他們碰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席間的賓客們也因為這兩位在昌寧聲名鵲起的年輕後生的到來而議論紛紛。左楠年方二十,是昌寧少有的風流才俊,不僅滿腹詩書,為人還謙和有度,深得老一輩權貴們的讚許;而定遠侯嫡長孫沈珂,與左楠年紀相仿,雖然生得儀表堂堂,卻正好跟左楠相反,不喜讀書只愛習武,聽說武功已經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卻是斗大的字不識得幾籮筐,因此而成為昌寧城中王公貴子們中間的一塊“雞肋”,幾乎無人不曉。
而身處壽安居代太夫人應酬女客的宋氏也在稍後得知了沈珂與左楠前來拜壽的訊息。她在昌寧生活了十七年,幾乎對昌寧所有的權貴世家都瞭如指掌,丞相左昱因不知沈、宋兩家那段婚約,早年還曾代他胞弟求娶過宋氏,後來得知沈、宋的婚約後,此事便一笑了之,之後左、宋兩家才慢慢開始走動起來的,這次左昱派長子來給武賢伯賀壽,倒也在情理之中。至於沈珂,因為白玉並蒂蓮的關係,宋氏對他的好感直線下降,之所以隱忍不發,也是看在沈瑋的面上。
蘇玉妍自第一位女客進門,便戰戰兢兢地如履薄冰——因為每一位貴婦人進門跟太夫人道過賀後,便把目光投到她和宋氏姐妹倆的身上,而且,投到她身上的目光幾乎是投到宋氏姐妹倆身上的幾倍。當然,如果看看她,倒也無所謂,反正也不少塊肉。最令人不自在的是,幾乎每個貴女都要拉著她的手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後就開始問她“今年幾歲,讀過什麼書……”之類的話,那架式,簡直與相媳婦一般無二。
誰讓她是武賢伯嫡親的外孫女呢?她只能這樣自我解嘲了。
當然,宋氏看到女兒如此受歡迎,內心的喜悅就不必說了,雖說宋氏姐妹倆也有人問津,可比起自己的女兒來,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如此一來,女兒就更能優中選優了。
太夫人身為今天的女主角,自然也跟一幫貴婦人們攀談得十分熱絡,見眾位夫人、太夫人的目光紛紛落在蘇玉妍身上,心裡不免有些五味雜陳,暗想丈夫與兒子的推測是對的——這樣嬌美如花的小姐,又有誰不想將她娶回家?當然,她也沒有忽略宋清霜與宋清雪兩人眼中暗暗閃過的黯然之色,時不時地與人提起“這是我三叔家的一對孿生姊妹花”,藉此機會不遺餘力地向人推銷她們越做越愛(gl)。
蘇玉妍被兩位滿頭珠翠遍體綾羅的貴婦人一左一右地拉著手坐在太夫人下首,保持著矜持而又端莊坐姿的同時,臉上還掛著得體的微笑。她不厭其煩地回答著她們幾乎千篇一律的問話,絲毫沒有流露出半點不耐——這些無所事事的貴婦們就是昌寧的高音喇叭,只要給她們留下了好印象,那就等於讓整個昌寧的貴婦們都知道了自己,對於自己的親事來說,那都是無利無弊的。
宋氏不知女兒心中所想,看到女兒這番中規中矩的樣子不禁十分高興。她知道,女兒表面看起來是個淑女,可骨子裡,卻跟當年的自己一樣,都是不喜歡那些禮教束縛的,眼下能保持這樣的儀態,也正說明女兒對自己婚姻大事的重視。所以,這樁婚事,真的不能絲毫馬虎。
整個陽光燦爛的下午,就在無聊單調的對話中結束了。
眼看天色已晚,那些貴婦們便相繼起身告辭。
太夫人親自起身相送,又熱情地留了關係特殊的幾家夫人吃過晚飯才走。
至賓客散盡,已是夕陽西下,華燈初上。
因見宋氏強撐著病體代自己招呼客人已累得疲憊不堪,太夫人便特意囑咐她早些歇息,宋氏方帶著蘇玉妍回了靜園。
一夜好睡。
次日一早,宋氏與蘇玉妍去壽安居給太夫人請安,太夫人見她面色蒼白,只說了幾句話就讓宋氏回去歇著,卻讓蘇玉妍留下陪她說話。
這是自蘇玉妍到昌寧後第一次跟太夫人獨處,見太夫人眸光深邃,不免心中暗自忖度留她下來的原因,念頭才剛閃過,太夫人就笑著向她招手道,“妍兒,坐到外祖母身邊來。”與宋清霜與宋清雪姐妹倆的刻意討好相比,她寧願面對蘇玉妍那若有若無的親近,更何況她天天還變著花樣做了吃食送來壽安居?要不是武賢伯父子兩人一心想讓蘇玉妍入宮,以她對宋氏所存的愧疚和蘇玉妍那份心意,她倒是願意給這孩子揀門好親,以此來對宋氏作出彌補。
蘇玉妍依言坐